结婚之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我被绑架了。
绑匪蒙着我的眼,把我带到了城外一个废弃的楼房里。
我什么也看不见。
恐惧和无助在心底肆意弥漫。
我还要强装镇定,与绑匪周旋。
我说:“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肯放了我。”
绑匪哈哈大笑,似乎是在嘲讽我天真。
就在那笑里,我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一个是我的情敌贺豆豆,她纠缠我的未婚夫已经很久了。
一个是我的未婚夫,肖豫臣。
(1)
结婚之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刚走出律所大门,不知从哪里突然冲出几个陌生男人,一把将我推进了停在路边的商务车里。
作为律师,我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我被绑架了。
“你们是谁,你们想要什么?放了我,我都可以给你。”
没有人理我。
两个年轻一点的用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
那个胡子拉碴的拿早就准备好的麻绳捆住了我的双手。
一切的细节,都昭示着这一场绑架是预谋已久。
我异常地安静。
我知道在车辆飞速行驶的时候,大声呼喊没有什么用,反而耗费体力,还容易激怒绑匪。
车辆大概走了四十多分钟才停下来,根据脚下的路况,我猜测是到了郊外。
大概是一栋荒废的烂尾楼。
他们把我丢在一个角落里,留下几个人守着我。
留下来的人嗤笑两声:“这个女人倒挺有趣,被绑了也不喊救命。”
另一个人口中还咬着烟,含糊道:“毕竟是律师,冷静一点才符合她的职业特性。”
到了晚上,脚步声多了起来。
凭着周围的说话声和呼吸声,我知道他们多半把我围住了。
有的在窃窃私语。
有的在大声交谈。
“总不能一直绑在这里,她家里人知道了会报警吧。”
“她没有家人,她爸妈早就死了。”
“她也没有朋友?”
“倒是有一个,京圈太子爷呢,不过太子爷今天早上的飞机,回北京去啦。”
一群人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不知是在笑我可怜,还是在笑卫阶挖了这么久的墙角却无果。
我的双眼依然被蒙着,我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在那笑里,我听见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一个是我的情敌贺豆豆,她是房地产大亨贺家的小女儿,一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纠缠我的未婚夫已经很久了。
她纠缠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在我生日的时候以自杀相要挟叫走了我的未婚夫,还有借着和他公司合作的机会,半夜穿着露出半个胸脯来的睡衣去找他谈方案,甚至一度开着车想要撞死我。
还有一个人,是我的未婚夫肖豫臣。
我的心突然梗住。
但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
不管是什么情况,冷静第一,保命第一。
我试着开口:“你们要钱的话,不管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们。”
一群人又是哄笑。
“差你那点钱了?你做律师一年才能挣几个子儿,够我们干什么?”
“就是,真是有够好笑的。”
“你说,我们要多少你都给,那我们要一个亿,你有吗?”
我从容道:“你打电话给卫阶,不管多少钱,他都会给你的,只要你们放了我。”
我在此时提起卫阶,一是想说,赎金不是问题,二是想告诉这些人,虽然卫阶走了,但我如果遇到危险,卫阶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来救我。
卫阶是什么人?卫阶是他们都惹不起的人。
这时贺豆豆轻轻笑了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