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麟云表现的有些极为不自然,他还没与那位女人如此亲昵接触过,紫馨像是少有骑马,有些恐惧的她紧紧地倚靠在贺麟云的身后。
贺麟云维持这如此尴尬的处境随着贺中赶了半天山路,与来时相似路途中并为见到什么妖兽,但缘由却与初来时不同,此时连小怪弱兽都难以觅见,这乃因临近珏月日之功。
距离春元佳节已经过去一月有余,满山满山遍野的残雪早已消融殆尽,春意愈浓,山野间弥漫着野纷的怡人清香,北宗已经迎来的四月中春,这是最美的时节。
而四月十五,即是名传四海九州珏月佳日,虽只维系短短两天,但其普庆的程度完全不亚于春元分毫。
同时珏月日期间,也被誉为和平日,若春元节寓意摒弃前嫌,那珏月日就代表放下仇怨。
长而枯燥的归途过后,贺麟云与贺中天一行人终于再次见到了久违的北轩城,依旧如往昔,北轩看上去总是那么祥和,与天府给予贺麟云感触完全不同,在贺麟云的决断中,北轩城才是更配天府之称的美都。
尚博卿看似已经久候多时,他独自依靠在北轩城的城门边,有些昏昏欲睡的样态感。
贺中天当即拎着紫彤小丫头下了马,他赶忙迎了上去。“哈哈哈!”
贺中天笑得十分畅快,到了这里,他终可以主客之礼盛情款待尚博卿的所为了。
贺麟云也随即下马,他可不想自己与紫馨的样态被北轩城的民众看见,北轩城虽为祥和而无虑,但所在者都尤为喜好诽论,而言传的速度为一知百千晓也毫不为过,北轩就是这样一个城。
一行人进城,而贺麟云随于身后牵马,他不像贺中天一般,喜欢受到关注,故此刻他只是埋头低行。
但与贺中天一起,还想不受到关注,这很显然是贺麟云的妄想。
“哇!大家快看啊,贺老爷回来了!贺公子也平安无事!”以传声很快就有一大批百姓聚集了过来。
但是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百姓中并没迭起连绵的杂论,他们似乎都非常惊讶贺中天与贺麟云的平安。
贺中天听言后十分纳闷道:“怎么了!你们还想老夫死了不成?”
很快就有百姓回言道:“不是我们这般想,而是夏家人所说的。”
“夏家?”贺中天又纳闷了起来,“夏家何断此言?老夫是去的久了点,但夏冉清那个老东西何敢如此低看我!”
“就方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北轩城突然来了一行怪客,而之后夏家就开始言传贺老爷你已经死了的消息啊。”
“是啊!贺老爷,你还不知道吧,为这事贺正乾与贺正坤大掌家与二掌家,还特此去到了夏府讨要说法呀,只是去了之后,不仅没有讨到说法,还为你与贺公子办起哀丧来了。”
“这群死兔崽子,到底在搞些什么东西...”贺中天听言后,沉咛了片刻,然后爆发的叫了起来,老夫要去夏府,去看看那个老东西到底在玩些什么花样!居然敢诽谤我死了,他那个老不死的死了我都不会死!
说罢贺中天怒喝一声跳上了房檐,往这北轩城西部所在的夏家寻去。
尚博卿见况后,沉咛了一会,他仿佛想到了前事,于是叮嘱贺麟云道:“麟云你带紫馨母女先行回返贺家吧,其事我想定有猫腻,前几日你在天府城还曾见到龙掌家与其公子,我想他不应该对此诽论见而不提。”
“我恐此事是有人蓄意而为,贺当家怕是会莽受其害,一切定论我们事后再提,千万不要乱跑,我在北轩感到了一股非常危险的气息存在,怕是针对你而来。”
“针对我?”贺麟云不解的回言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印!”尚博卿简单的回言完后,追上了贺中天的脚步。
尚博卿的此番回言,当即让贺麟云想到了自己声携源印一事,早被影教所知,而上次北轩城新秀评鉴大会,炅切、炅橦两人夺印不成而逃,此次难道又是他们为之?
很显然不可能,他们断然不具备让尚博卿也忌讳的力量,这即代表影教高层为此事也有所行动。
“难道被发现了吗?我的源印非简单源印而是潜能印一事。”贺麟云冒出了这么个念头,“这也说不通啊,他们是如何发现的?”贺麟云打断了自己的多虑而无功的乱想。
“还是等师父回来再作细讨...”贺麟云沉咛罢,赶忙带着紫馨母女往贺家赶。
回到贺家一看,果真在举办哀礼,贺家大门口挂着晃目的白祭花带,以及成对成双的白色灯笼,贺家门庭外并无仆役、空无一人,这也是为死者祭灵的一种举措,为的是让死者的灵魂可以安然回返家中。
但是贺麟云并未从正门回到贺家,而是依旧如常的弯到了贺家后院的门庭,他需要先行安置一下紫馨母女。
刚至后门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林霄。
林霄正背负着双斩刀,倚靠在贺家的后门处,看他的样态像是已经恭候多时。
“林霄?你怎么在这里?”贺麟云好奇的问道。
而林霄见到贺麟云也并不惊奇,“我在这里干什么?当然是在等你了。”林霄理所当然的说道。
“现在全贺府都在为我与老头子举办丧礼,你居然在这里等我?怕不是想碰鬼哦。”
“碰鬼?那也不错啊!”林霄回言道:“我还想见见鬼长什么样子。”
“不扯了,你怎么知道我没事的?又怎么断定我会从后门归家?”贺麟云不解的询问道。
林霄沉默了片刻,“很简单啊,还记得那次我在下柳村野地为你封秽吗?”
贺麟云点了点头。
“当时我在你的秽团中独自分存了极小的一部分秽气到我的体内,这部分秽气与你分离之后,因为过于微小,故此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但其中却依旧保留着你的些许生命迹象,也就是说这迹象不消,即代表你没有死绝。”
“没有死绝...那是个什么程度?”贺麟云撇了一眼林霄,又沉声问道。
“至少有一口气在嘛。”
“原来是这样啊,想不到你还挺深谋远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