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挑了挑眉道:“那是当然,你以为呢?我再来言为何会断定你会从后门归家吧,这理由就更简单了,在我的印象中,不曾记得你有走过正门。”
贺麟云听言顿悟道:“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
这贺麟云自己都不曾注意的事情,林霄却是十分清楚,这可以看出他十分关注贺麟云的一举一动。
“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告诉你,你想先听那个?”林霄挠了挠腮,思量了片刻后又言道。
“那真是巧了,我也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告诉你,你想先听那个?”林霄沉默了片刻,不悦的回言道:“明明是我先说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啊。”
“那就晚点再说吧,这里也不方便。”贺麟云卖了一个关子,表示自己对林霄的好坏消息,并不那么在意。
接着他又将紫馨与紫彤推到了贺麟云身前。“林霄,你看下这个姑娘体内的秽气,能不能像我那般封存?”
林霄一愣,这才注意到贺麟云身边的紫馨母女。“这两谁啊?你在外找的女人吗?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贺麟云听言后眯着眼睛端视了一下林霄,发现其面容诚恳,并不像在调侃自己:“你这个人...脑洞能别这么大吗?”
“那到底是谁啊?”林霄听言后愤然的回言道:“你居然背着龙姑娘在外面外遇了,我林霄鄙视你啊。”
“都说了不是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帮龙语嫣那丫头说话了?”
“没什么,我一直就很向着龙姑娘的好吗,特别是她在你离开后再来找过你两次,虽然都没见到你,但请我吃了两次烧肉。”林霄吞了吞口水,显得十分意犹未尽。
“你能出息点吗?”贺麟云听言不由得又哑然了起来,原来林霄的偏转是这么回事,“这两位母女姑且算是我从天府城救下来。”
“哦!哦。”林霄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早说啊!”但是言完后林霄又疑惑了起来,“不过天府城又在哪里啊?”
贺麟云摆了摆手,“现在跟你说了也没用,晚点会告诉你的,所以你就先看看她们的情况吧,你不是专业的吗。”
林霄听的贺麟云的称赞后顿时笑开了花:“也没那么专业啦。”他挠了挠脑袋,干咳了两声:“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帮帮你吧。”
言罢林霄来到了紫馨与紫彤身前,他皱着眉,漆黑的眼睛如深沉的黑洞一般,注视了紫馨与紫彤良久。
但是他的模样似乎是吓到了紫彤,她躲到了紫馨的身后,扬着小拳头嚷道:“你走开!彤儿不好吃。”
而紫馨却保持的冷静,贺麟云有过这种感触,被林霄注视感觉确实十分不自在,在他凝目注视你的时候,你若看向他的眼睛,而在你身前显现的仿佛不再是林霄,而是无边无际的混纯黑暗。
这让贺麟云对紫馨的定性不禁感到佩服,人本源对黑暗都抱有恐怖与忌讳,而贺麟云也是一样,但紫馨却很好的适应了黑暗,但其功劳究竟是何呢?也许就是在秽窟中经历的种种吧。
林霄沉思了片刻道:“关于这母女嘛,小的虽然也略有染秽,但并严重,日后只要避于与秽气接触,自然不用多虑,外染的秽本身就对思维不熟孩子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关于这点原因是为什么,我现在也还不知道。”
“但是关于这位母亲嘛,情况就有点严重了。”林霄瞅了瞅贺麟云,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虽然她体内的秽团与秽量,都不如你之前那般巨量,但是你是个特类,当时你还不能算是完全身染了秽疫,故我有缓解之法。”
“但这位母亲,染秽的情况比较严重,我若将她体内的秽气封存,她体内仅存的生命力就不足以维生了...属于相当危险的范畴。但是好在她是常人,即便是发狂了也不能造成什么过量的危害吧,但是为了稳妥起见,我觉得还是需要隔绝起来。”
“为什么会发狂?她之前在秽窟待的好好的,从来没发过狂啊。”
“你既然言是秽窟,那相比她之前呆着的地方定然充满了秽吧?”林霄言罢,又解释道:“就与你这么说吧,然秽者与我们常人不同,我们需要食物、水就能生存下来,而染秽者则比我们多一项需求,就是不断的吸收秽气,来补足自身。”
“而处于秽气不足的情况下,染秽者就需要去制造秽,而制造秽的方式,我想说到这里你也明了,就是发狂了。”
“为什么?”贺麟云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你问我有什么用。”林霄耸了耸肩。“而且有点要注意,马上就要到珏月日了,染秽者在当夜,一般都会变得比较危险,毕竟在那夜间,染秽者更难得到秽气的供给。”
“但珏月日不是有平安喜日之称吗?那染秽者在那日,不也应该变得平和吗?”
“那你就理解错了,珏月日确实为平安喜日,其原由在于妖兽在此日会变得相对安定,但这不代表染秽者,染秽者在这日通常会去找寻隐藏在北宗大地的“阴暗”角落,而阴暗角落就是存有秽气的地方,他们也会去避免自己发狂,发狂之后摄取的秽气量,是自己也无法掌控的,这会促使他们秽疫严重化,乃至死徒化...哪怕是死徒化后的常人,也是十分危险的。”
林霄的此番话终于让贺麟云明了,大多北宗的染秽者为何会聚集在渊魂峡了,第一个原因是处于有秽的环境中,他们不会弱化自身,而第二个原因则是避于自己发狂,进而死徒化。
贺麟云很快意识到,自己所谓的救了紫馨,其实是害了她,但是这些原因他又何曾知晓呢?
追求秽气,是染秽者的天性,秽已经与染秽相依相生,这些内情他们自己定然也不知晓,他们只是遵循自己的本性而已。
“秋叶庄呢?秋叶庄不是存有秽源体栖息吗?我将紫馨安置到秋叶庄去吧?”贺麟云突然想到。
林霄听言后沉默了一会,“这本是我想告诉你的好消息,不过这么看倒是成了坏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