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秋叶庄的秽源体已经消失了,你体内的秽气也完全消失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林霄又不解的问道。
“这...”这结果让贺麟云完全没有想到。“可能是由于师父带我去泡过了无垢之泉,将秽气完全根除掉了。”
“无垢之泉?”林霄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欣喜道:“那在我的家录中记载过,可是传说中的玩意啊!没想到真的存在?”
贺麟云听言后,半信半疑的回言道:“那么神?有些什么功效?”
“你问我?我又有没泡过那玩意。”林霄撇了撇手,“既然好消息都告诉你了,我再跟你说下坏消息吧。”
“什么坏消息?”
“就是我从狂狼王哪里夺取的狂暴秽气,莫名从我体内的消失了,难怪我说我怎么一直没有狂化的倾向。不仅如此...我在你们贺家修研自己的秽邪外道,不仅没有成长...反倒感觉有些退步了。”
“还有这等事?”贺麟云也跟着林霄纳闷了起来:“你莫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伤到了吧?”
贺麟云言完感觉不妥,林霄肯定理解不了他的意思,于是又补充道:“比方说龙岳的那把巨剑?”
“龙岳?龙小姐的哥哥吗?他的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林霄听言后不解的回问道,“不会啊,我一次都没碰见过那个家伙。”
“他的那把剑是妖冶之物,就是我曾与你说的那北宗的第三位名匠所铸的不祥之器,可以夺取伤及者的武道进程,来强化自身。”
林霄一惊,“还有这么邪门的玩意?肯定不可能,你所说的是武道进程,而我言的是我载有的秽邪外道的本源秽气。”
“我且不说是否被他伤到,他与我并不同道,夺取我的秽气,对他完全是有害无益嘛。”
“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贺麟云首肯的点了点头。“那我也不知道了。”
“算了,算了!”林霄并不在意摆了摆手。“别的事我们晚点再说吧,你还是快点回家,灵心那丫头担心你可担心坏了,虽然她相信我所说的你没死,但是这两天都快哭成个泪人了。”
“是吗?那我得赶快去了...”贺麟云急忙回应道,“紫馨与紫彤她们母女就给你了,你先把她们安置在客院里吧,现在距离珏月夜还有五六天的时间,在这之前我们还需要去解决下她的问题。”
“没问题。”林霄向着贺麟云竖了竖大拇指,一副交给我没问题的模样。
而贺麟云也没多做停顿,直接就回到了自己居住内院,关于家眷那边,他是没有闲情去顾忌了,待到贺中天回来,自然会明了一切,用不着自己去多费唇舌。
贺麟云回到自己的内院后,发现贺岚淑正坐在自己房门前的阶梯边郁郁不欢。
“姨娘,你还在家里啊?”
贺岚淑一见是贺麟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她的眼角有点红涨,可以察觉也是哭过的。
“麟云?你个死小子!”贺岚淑见着贺麟云后,先是愣了半响,然后猛的朝贺麟云行来,他一把将贺麟云抱在怀里,“你个死小子啊,真的是担心死姨娘了,天宗保佑,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爸爸他也没事吧?”
贺岚淑的此情确不为假意,她虽然嚷着贺麟云死小子,但举止间满是爱意,她搂着贺麟云脑袋,将其脸抱入了自己挺拔的柔胸前。
贺麟云与贺岚淑此番接触,虽然看似十分香艳,但并不会引起贺麟云内心的悸动,贺岚淑是他的姨娘,面貌又甚像其母亲,贺麟云多时都将其看为自己至亲的亲人。
许久,贺岚淑才将贺麟云放开,她抽噎了一声寻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哥,和二哥从夏家回来的时候说你被吞岩巨齿豚吃了,说爸爸被妖兽分尸了,姨娘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虽然是险些如此,但师父他后来出现救了我与老头。”贺麟云沉默了一会,他很好奇夏家为何会知晓自己的遭遇?
“你师父?你说的是尚博卿大人吗?”贺岚淑显得十分惊奇,她放开了贺麟云,接着询问的话题就变了味。
“尚博卿大人果真就是不一样,是他救了你们,真是太好了,那后来呢?尚博卿大人又去了哪里?”
贺麟云听言后皱了皱剑眉,他眯着眼睛看了贺岚淑一会,发现其有些花痴模样,“怎么比起我和爷爷,你好像更在意师父?”
“那..那有!”贺岚淑听言后,竟奇异的红了脸,她娇嗔了一声,然后别过了头,其样貌就像一个恋爱中的小女生一般。
“咳、咳,我算是知道了。”贺麟云干咳了两声,“其实吧师父这次也随我与老头回到了北轩城,他现在和老头去了夏家讨要说法,我想很快就会回来了!”
“什么!?那我得赶快去准备一下了。”贺岚淑惊叫了起来。
贺岚淑的反应很快引来了贺麟云的质疑,“准备什么?”
“当...当然是准备迎接爸爸回来了!”贺岚淑语气顿停了一下,然后理所当然的回应道。
她言完之后也没再顾及贺麟云的反应,就仓促地就往院外跑了。
看着贺岚淑消失的倩影,贺麟云抱着手端着了自己的下巴思量到,“没想到姨娘居然对师父有意思,难怪老头说什么她都不肯嫁人了。”
但想到尚博卿,贺麟云又摇了摇头,“但是师父是个老古董,恐怕姨娘不管如何努力,都不会得到什么回应吧。”
“啊,又是一对苦命鸳鸯,这下又有戏看了。”贺麟云不由得感叹道。
院外的喧闹,引得了在贺麟云房内的贺灵心注意,她一出门见到正望着贺岚淑消失方向苦虑的贺麟云,一切悲切都化为了感动,她顿时就嚎啕的大哭了出来。
贺麟云闻声而回见到贺灵心,但哪知道还不及贺麟云发声,贺灵心就“哐”的一下将房门紧闭了起来。
贺麟云不由得在原地愣了半天心想着:“灵心这丫头又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