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昂啊杨昂,你这两个弟弟,可比你还要贪婪啊。”
“希望你们兄弟在地下团聚的时候,还能像从前一样‘兄友弟恭’。”
李轩又转头对一旁的李严和严颜说道:“正方,希伯,今晚就看你们的了。”
“记住,动静要大,下手要狠,务必让他们以为是对方干的!”
李严和严颜对视一眼。
李严抱拳道:“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负所托!”
严颜也跟着说道:“末将定叫他们鸡犬不宁!”
夜幕降临,大地被黑暗笼罩。
杨柏的营寨中,灯火通明,士兵们正在享用着“意外得来”的酒肉。
杨柏坐在主位上,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心情甚是畅快。
“大哥真是糊涂啊,竟然投降了李轩!”
“不过也好,他投降了,这益州牧的位置,岂不是非我莫属?”
杨柏心中暗自得意。他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粮草和金光闪闪的黄金。
“有了这些粮草和黄金,我就能招兵买马,扩充实力!”
“到时候,这益州,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与此同时,杨任的营寨中,也上演着类似的一幕。
杨任与他的军师正在推杯换盏,庆祝这意外的收获。
“将军,李轩此举,分明是离间之计。”
“我们万万不可轻信啊!”军师忧心忡忡地说道。
杨任打了个酒嗝,满不在乎地说道:“军师多虑了!”
“就算这是李轩的计谋,那又如何?我们收了他的粮草和黄金,又不答应投降,他还能奈我何?”
“再说,大哥已经投降了,我们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午夜时分,李严和严颜率领精锐部队,换上杨任和杨柏的军装,悄悄地摸到了他们的粮营附近。
白天运送粮草时,他们已经将两座营寨的布局摸得一清二楚,尤其是粮草存放的位置,更是了然于胸。
“放火!”
李严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火箭如飞蝗般射向粮堆。
干燥的粮草瞬间被点燃,熊熊大火冲天而起,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火光映照在李严和严颜的脸上,显得狰狞可怖。
“杀!”李严和严颜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率领士兵冲进营寨,见人就杀。
“敌袭!敌袭!”
睡梦中的士兵被惊醒,慌乱地拿起武器抵抗,但他们哪里是李严和严颜精锐部队的对手?
杨柏和杨任的营寨瞬间陷入一片火海,喊杀声震天动地,惨叫声不绝于耳。
杨柏从睡梦中惊醒,看到营寨外火光冲天,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怎么回事?”
“是谁袭击了我的营寨?”
“报!将军,是杨任!”
“是杨任的军队!”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报告。
“杨任?他疯了吗?”
“竟然敢袭击我?”杨柏怒吼道,“来人!给我杀出去!”
“我要将杨任碎尸万段!”
另一边,杨任也被外面的喊杀声惊醒。
“怎么回事?”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袭击我?”
“报!是杨柏!”
“是杨柏的军队!”一个士兵惊慌失措地跑进来报告。
“杨柏?他竟然敢袭击我?他这是要反吗?”
杨任气得七窍生烟。
烈火吞噬着营寨,浓烟遮天蔽日。
“杨任!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待你不薄,你竟敢如此对我!”
杨柏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声音嘶哑,几乎被淹没在震天的喊杀声中。
另一边,杨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同样衣衫褴褛,身上多处挂彩,手中的长枪早已断裂,只剩下一截枪杆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杨柏!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大哥待你如亲兄弟,你竟然敢私吞粮草,中饱私囊!”
“今日,我就要为大哥清理门户!”
杨任同样声嘶力竭地咆哮着,状若疯魔。
就在两人各自为战,陷入绝境之时,营寨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响彻夜空。
“李轩将军有令,杨柏、杨任勾结叛军,罪大恶极,格杀勿论!”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在杨柏和杨任的耳边炸响。
两人同时愣住了,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李轩?他怎么…怎么可能?”
杨柏喃喃自语,感觉脑子一片混乱。
杨任同样一脸茫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李轩为何会突然对他们下手。
难道说…杨柏真的投降了李轩?
“大哥,我们投降吧!李轩势大,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到杨柏面前,苦苦哀求道。
“投降?我杨柏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杨柏怒吼一声,一剑将那士兵砍翻在地,“就算死,我也要拉上杨任这个叛徒垫背!”
杨任那边,也有士兵劝他投降,但杨任同样拒绝了。
“我杨任一生光明磊落,岂会向李轩这奸贼低头!”
“就算死,我也要让杨柏这小人付出代价!”
营寨外,李严和严颜看着火光冲天的营寨,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主公此计,真是妙不可言!”
“如今杨柏和杨任互相残杀,两败俱伤,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李严兴奋地说道。
严颜捋了捋胡须,点头道:“主公深谋远虑,非我等所能及也!”
远处,一棵高大的树上,李轩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主公,为何不直接攻打杨柏和杨任的营寨,反而要多此一举,让他们自相残杀?”
李轩身旁,一个亲兵不解地问道。
李轩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杨柏和杨任,谁更该死?”
那亲兵愣了一下,随即答道:“自然是都该死!”
李轩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他们都该死,但他们的死法,却有所不同。”
“杨柏贪婪成性,利欲熏心,死不足惜。”
“而杨任,虽然愚忠,但却并非大奸大恶之辈。”
“我此举,一来是为了让他们自相残杀,消耗他们的实力,二来,也是为了试探杨任的忠心。”
“试探杨任的忠心?”亲兵更加疑惑了。
这可不是什么轻易试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