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半年的时间,韩云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形销骨立,面色惨白,头发几乎掉光了。
医生说,治疗方案没有起到相应的效果,他也无能为力了……
突然之间,好像所有的事都凑在了一切。
我将一笔要付出的材料费三百多万,强行压了下来。
我是做好了准备要带韩云娟出国去看病,北美、欧洲……任何一个地方,只要能够治好韩云娟我都愿意去。
我的贞吉大楼可以停工,县城商业化中心主体部分完工后,我就可以甩手给老包。
这件事我确定要做,甚至都没有跟韩云娟提前商量。
我去找了张先生,将所有的情况跟张先生说了,本意是去问卦,看此行能不能去?去了是否如愿治好韩云娟的病?
还是三枚铜钱,摇动六次。
张先生每次都在做记录。
“先说结果,你想出国为她治病,是花冤枉钱,没有效果!”
张先生的话就像是一根刺,立即让我的胸口一阵刺痛。
“难道,真没有办法了吗?”我问。
张先生面沉似水,盯着卦象,半响后才说:“外出求医不会有太大的效果,但她这个病也并不是无法医治!”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喜出望外。
“这个要怎么医治?去找什么样的医生?”我忙问。
“以卦象来看,病的根源不在她的身上!”
“不在她身上?”我一阵惊愕,“什么意思?”
“以卦象来看,不是在祖坟就是在祖宅上!”张先生说。
“祖坟和祖宅会让子孙后代得绝症?”我惊恐地问。
张先生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就带着张先生一起来了县城。
韩云娟住在县医院的疗养病房里面,有专门的陪护人员。
午后的阳光很好,整个病房都是亮堂堂的,韩云娟靠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和树木,神情很平静。
她穿着白色的病人服,头上带着帽子,她几乎已经没有了头发,戴帽子不过是为了遮丑!
韩云娟看见我们来,脸上挤出了一点笑,惨白的笑。
她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但在疾病的折磨下已经彻底失去了光彩。
整个人都变得憔悴而又暗淡。
“姐,这位是张先生,我跟你说过的,很厉害的大师!”
“张先生,这是韩云娟……”
张先生微微点着头,关心地问韩云娟:“你情况怎么样?能正常吃东西吗?睡眠怎么样?”
“吃药比吃饭还多!睡眠……怎么说呢?有的时候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有的时候睡着了又醒不过来,那样像是在梦魇一样的感觉!”韩云娟回答。
“做梦的时候有没有梦到过蛇、乌龟之类?或者就是在地上爬行的,长条形的东西?”张先生问我。
“有!”韩云娟有些吃惊地看着张先生,“蛇、乌龟、还有像是树藤一样的东西我都梦到过,梦到这些东西缠在我的身上……”
张先生点了点头,和我对视了一眼,我又是惊愕又是欢喜。
“你大概是什么时候有小腹坠痛感?是十五六岁还是更早?”张先生继续问。
“应该就是十六岁左右!”韩云娟回答。
“是满了十六岁还是未满十六岁?”张先生问。
韩云娟仔细想了一会儿,“未满十六岁!”
“确定吗?”
“确定!”
张先生点了点头,随后说:“你的病或许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可能会有办法帮你,你要保持好心态!”
“姐,张先生是很厉害的,是活神仙,他可以治好你!”我无比兴奋地说。
韩云娟轻轻点了点头,眼泪就流了下来,“谢谢张先生!”她声音哽咽地说。
走廊外面是韩云娟的母亲和韩云娟的表妹。
她们是专门在医院照顾韩云娟的,事实上也不需要他们的照顾。
和韩云娟的母亲交流之后,我们要到了韩云娟二叔的电话号码。
在与她二叔沟通交流过后,第二天我们就启程出发前往韩云娟的老家。
韩云娟是仁里镇一个叫华龙村的地方,路并不好走,到了仁里镇上还要再走七八公里的山路。
我们一行三辆高性能越野车,一路颠簸来到了华龙村。
华龙村在大艾山的半山腰上,村落不大,最多一百多户人家,路修通了能过车,但没有硬化。
我们到了村口,韩云娟的二叔韩二叔已经等在了这里。
韩二叔年纪应该就是五十出头,但面色古铜,头发花白,看上去像是个六十五岁以上的老者。
他是地道的庄稼人,朴实憨厚。
“小娟,当年是我们村子里学习最好的,后来又当了领导,我们村好些孩子去县城上学都找她帮过忙,可惜了,年纪轻轻就……唉……”
提起侄女韩云娟,韩二叔又是赶到骄傲又是赶到惋惜。
“是啊!我们都为韩老师赶到惋惜,当然了她的病也还是能治好的!”我说。
韩二叔就惊讶地看着我,“能治好?那就太好了,我嫂子听说小娟病了那些日子,眼睛都快哭瞎了啊……唉,我嫂子是一辈子的苦命人啊,含辛茹苦见小娟抚养成人,还没有享几年福就……”
车子往村里面再开进去一百多米,就没有了路,我们靠边停了车,步行跟着韩二叔往山上走。
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村子,房屋老旧,地面坑洼不平,路边拴着大水牛,牛粪流得到处都是。
韩云娟家的老宅子在村里算得上是最高的一家了,屋后就是连绵不绝的核桃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