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揽了揽许晚歌，低头注视她，神色无奈而宠溺，这事情也算是过去了。
最后经过商量，两个人认为，既然皇祖叔非要把那个婆子放在许晚歌身边，那便放就是。
但至于能不能套出什么东西，那倒并不强求，如果可以弄出一些秘密更好，但如果实在套不到也并不强求。
那些侍卫也可以留下来，方寒观察过，那些人的确是一些数一数二的好手，放在许晚歌身边的确可以一定量的保证许晚歌的安全。
尤其可以防止某一位国师发疯。
但许晚歌全部是别人安排的人也不成，他又安排了两位藏在暗处的人在许晚歌身边，这次的两人比上次看上去更加冷漠很多，身上杀气重，一看就是不好惹也不好靠近的一类人。
许晚歌默然几瞬，突然有一种奇怪的猜测，这次的两个人和以前区别这么大，这，方寒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因为她上次弄跑了方寒派来保护自己的人。所以这一次他直接弄来几个自己无法劝跑的人。
心里刚这么想，就听见方寒提醒自己：“这两个人是我亲卫，我已交代过，他们会一直贴身保护你，没有我的吩咐绝不会离开。你可以放心使用。”
这种潜台词…
许晚歌一脸乖巧：“好的，我晓得了。”
算了，为了避免被秋后算账，她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方寒问许晚歌要了浑身上下，衣服鞋子等等的尺码之后，即打算离开。
他要这些东西是打算给许晚歌去准备两人大婚的礼服的。
这种事情本应该由女方家庭长辈来准备，但许晚歌身为郡主，父母全无，勉强算得上的长辈也只有舅舅舅母。
这事也不算是信不过舅舅舅母，只是方寒认为这种事情许晚歌和方寒皆不打算让他们多操劳麻烦罢了。
索性这件事情由方寒全包，一切让他去安排。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许晚歌想了干脆也和他一起出门。
也是巧了，她今天还正打算继续去燕娘那边院子再看看。
当然主要是陪着方妍去看看。
昨天方妍和许晚歌说，对于燕娘那些奇女子和人才，她心中隐约有些想法。但是具体应该怎么做她还想要琢磨一二，具体的要等第二天再去一趟再看看。
许晚歌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当然也乐意陪着她咯。
许晚歌和方寒在路口分叉之时，方寒提醒了许晚歌一句话，让她别和皇祖叔靠太近。
这人不简单。
不仅仅是一般的不简单，在他回京城之后，他和大皇子调动很多关系都未能查探出皇祖叔身后到底影藏着何方神圣，以及皇祖叔的真正目的。
皇祖叔一个身体残疾的人，按照常理来说不可能有太大的实力，也不可能暗中弄出很大的一部分势力。
因为只要不是傻的人都知道，一个身体残缺的人是不可能爬上皇位。
可现实就是他现在手掌握了这么多势力，并且在朝堂上还能和谈青石打的旗鼓相当。
这么一来，忍不住让人好奇，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背后是不是还有影藏更深的人，如果有。站在他背后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现在围绕在皇祖叔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人绝非善类，许晚歌能远离这个人还是尽快远离的好。
方寒交代之后驾马离去。
一妙龄女子从许晚歌身后走过来，拍拍若有所思许晚歌的肩膀问：“你现在在想什么？”
许晚歌回神：“阿，没什么。小小出了一下神而已。”
现在大皇子和方寒都倾向于皇祖叔身后还应有一个影藏更深的人。
但是和皇祖叔相处了有一段时间的许晚歌到不这么认为，已她对皇祖叔的了解。她倒是觉得，很有可能并没有那个所谓在背后操控皇祖叔行为的人。
皇祖叔之所以能够爬到自己这个地步，靠的仅仅是他自己也说不一定。
没有证据，仅仅是一个直觉，因为她觉得，已皇祖叔那个人的脾气秉性，不像是可以会被人操控，屈居于人下的人。
当然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许晚歌也没有对方妍说，让她多想。
只是问：“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得在附近逛逛等等你呢。”
现在距离他们约定好会和一起再去找燕娘的时间还有半刻钟。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干脆也就早一点过来了。反正在府中待着也是无趣。”
“走吧，咱们一起过去。有什么事情在路上再说。”
方妍的眼神看上去非常的开心。
上了马车之后她和许晚歌嘀咕：“经过昨天一晚上的琢磨，我现在的想法是，咱们其实可以和燕娘合作，一起在京城之中做些生意，从而达到双赢的地步。”
“昨天晚上你也看见了，燕娘有才，且有商业头脑。在那样的绝境之中都可以把自己的生意做的风风火火。那如果咱们再扶持她一把呢。”
“她要势我们给势，要钱我们也可以出钱，我们三方一起合作，那么你认为，已她的能耐，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只是：“方姐姐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方妍说：“这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方府的事情妹妹也知道，府中多么积蓄以及生意在几次浩劫之中被充公的充公，变卖的变卖。即使现在可以还回来一些，也已经损失的七七八八。十成回来不足四五成。”
“我估摸着，剩下的那些大概是中间被谁扣了去，这些事情我也懒得和方寒说了，他们累，也用不着拿这点小事去打扰他们。”
“但即使是这样，问题也依然有，就比如说是那些还回来的铺子吧，大多也因为以前的时候，亏的差不多，根本没法经营下去，人心全部散了。”
“反正都这样一团乱麻，也没有留着的必要，倒不如全部舍断离。让他们把铺子都变卖了，管事伙计全部遣散，只留下那么几个，再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