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失败了。”
战弋站在三皇子府的大门前,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了,他手下的人不可能如此不准时。
平时一炷香便已经是逾时的极限,现在已经一个时辰了还不见人影,除了任务失败,他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进来吧。”
三皇子只是神色平静的在他身后,冷冷的出声道。
身为想要争权的皇子,他的城府和伪装都比战弋要来的可怕。
“这个许晚歌的身手不可能如此只好,又没带护卫出门,四个杀手不可能杀不掉的。”
战弋虽然已经迈开步子走回三皇子府中,却还是有些不解的朝着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许晚歌既然能左右陆伯安和玉痕二人的决定,甚至让方寒去参加她那胡闹一般的比武招亲,自然在这些人心中地位非凡,有人暗中护着也正常。”
三皇子却是看的很开,这个许晚歌,有非凡身份,有些人暗中保护也在情理之中。、
不管是陆伯安和玉痕两位王爷,还是方寒这个大将军,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让一两个人在暗处保护许晚歌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次失败,以后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战弋摇了摇头,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一次却是输了。
“现在杀许晚歌已经十分困难了,有时候解决不了做题的人,就把出题的解决就是了。”
三皇子说着,王府那厚重的大门便已经缓缓的合了上去。
“冀州的事,真是棘手。”
战弋也叹了一口气,无奈摇了摇头。
本来万无一失的冀州事变,被一个顾承和许晚歌坏了好事,现在也开始麻烦起来了。
本想杀了插手此事的许晚歌也失败了。
陆伯安也是人中龙凤,现在许晚歌的处境被他知道,许晚歌想必会被保护的很好。
相比之下,处理那些被关在冀州城的舌头要轻易的多。
“将军,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身为郡主,许晚歌出行自然不比寻常。
豪华大轿,前后兵马簇拥着,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这轿也非寻常人家的轿子可比,前后宽数丈,可让许晚歌躺下小憩。
那夜里保护了许晚歌的黑衣人,身份不好暴露,便和许晚歌一同坐在轿中。
他就这样坐在角落,手中按着剑,闭目养神。
就是什么都不做,那种出身行伍的肃杀之气就已经让人不敢靠近。
听到许晚歌问他问题,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用那双狭长的凤眼看着许晚歌。
“末将奉吾。”
他的声音沉稳,其中听不出一丝情绪的变化。
“将军是否好奇,大将军为何要让你来保护我一个弱女子?”
许晚歌像是若无其事一般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笑着道。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知。”
奉吾的回答十分简便,也并没想想和许晚歌聊天的意愿。
身为军人,他的话并不多。
“可惜了陆伯安身上有伤,不能跟来。”
许晚歌也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去冀州漫漫长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站住,例行搜查。”
许晚歌的人马刚到城门,就被看守城门的守卫拦了下来,两边的人马上
“怎么,本郡主的车架,你们也要拦着?”
许晚歌掀起帘来,有些不悦的看着那些人。
自己正因为路上没人说话,有些不悦,这些人还撞上来。
“郡主恕罪,不过是例行检查。”
那些士兵走到许晚歌面前,样子极恭敬,毕竟许晚歌也是郡主,所谓尊卑有序。
“例行检查,有何不可。”
许晚歌还没说什么,坐在轿中角落的奉吾就已经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沉稳而冷静,听不出些许的情感波动。
身为军伍出身的人,他对这种兵士该是感同身受的。许晚歌倒也不是有意刁难,只是本就心情不好罢了。
被奉吾这一说,倒也冷静了些许。
“搜吧,本郡主倒也不为难你们。”
她说着,就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静静的等着。
知道轿中的是郡主,那些兵士倒也没有过多的搜查,走了个场,便挥手示意其他人放行。
“慢着。”
许晚歌的人马刚要前行,身后一阵马蹄声急促响起,引得众人不由回头望去。
来者是三个军士,手中握着一张卷轴,驱马来到许晚歌轿前,朝着她躬身行礼。
许晚歌眉头一皱,不解的看着来者,她是实在不清楚这些人来找她的用意。
她可不记得自己最近有什么约没赴。
“郡主,三皇子有请。”
兵士将卷轴送到许晚歌手中,笑着道。
“三皇子?”
许晚歌眉头一皱,警惕的看着那人。
和太子接触以后,特别是此前被人刺杀过一次之后,她便对这些个皇子十分警惕。
现在三皇子突然请她,实在让她放心不下。
“正是。”
所谓宰相门人九品官,自己是受三皇子的命令来请,这兵士在许晚歌面前也是昂首挺胸,失了尊卑。
“我可不记得和三皇子有什么交集。”
许晚歌微微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那人。
三皇子此人在众多皇子之中是最为低调的人,往往这样的人,城府更深,也更危险。
“这,小人清楚,只是这三皇子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面对许晚歌这个郡主,那带话的军士也没有丝毫的尊卑之感,只是笑着。
“不去,本郡主还有事呢。”
许晚歌也不多犹豫什么,便开口回绝。
“这……我们受到的命令,如果郡主不与我们回去,便不能让郡主的人出城。”
兵士们见许晚歌回绝了三皇子的请求,无奈的摇了摇头。
三皇子下的是死命令,如果许晚歌不跟他们回去,他们也不好交差啊。
“这是我说的,就是不去。”
许晚歌也十分坚定,现在她除了陆伯安,谁都不能相信。
就算是太子也一样。
“这,我们怕是不好交差啊。”
兵士却始终拦在许晚歌的人马面前,不肯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