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十七微微一愣,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的目光显得有些恍然。
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的语气显得慌张,对着许挽歌道:“郡主,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并没有骗您。”
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深深的俯身磕头,他朝着许挽歌的眼神带着一点闪烁。
“郡主此言,我不明白。”
许挽歌冷哼了一声,她朝着墨十七看了过去,对着墨十七毫不客气的便戳穿了墨十七。
“你说你回去的时候,伯安被他们扔到了原地,但是你又说玉痕他们去了。”
许挽歌虽然当时并没有到现场,但是却也记得碧芜说过的场景,哪天天空下了一场大雨,伯安在雨中鲜血淋漓,很明显是刚中的伤。
但是墨十七却没有提这个伤口的事情,甚至没有提到哪天下雨。
许挽歌的目光锐利而冷漠,就好像是一把冷箭一样直直的射向墨十七,朝着墨十七冷声。
“你说谎的目的是什么?你看见了什么事情?或者你被发现了?”
墨十七眼眸一缩,他重重的喘息了一声,像是回忆起来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泛白的指尖微微上扬,便勾勒起一段苍白而慌张的往事。
但墨十七依然闭口不言,他朝着许挽歌依然嘴硬的道:“我根本听不懂郡主殿下您在说什么。”
许挽歌的目光如利剑,声音也无比的尖锐明白,他抬起头看向墨十七,朝着轻声的道:“你不懂?墨十七你没有选择的机会……”
“你到翠云阁的这一刻你就已经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我保证你的名字现在已经在皇上的案板上面了,你觉得皇上会放过你吗?”
墨十七冷哼了一声,却只幽幽的笑了一下,他的语气仿佛是尖利了一番。
许挽歌笑了笑,她抬起头看向墨十七,对着墨十七伸出手点了点纸上画着的花,朝着墨十七的声音依然平稳。
“你知道你画的花是什么吗?”
“这种花已经绝种了,根本再也找不到第二朵。”
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的目光现出不屑的意思,他朝着许挽歌看了过去。
“那又怎么样?”
“这种花既然在那个时候便出现了,那么就一定出现在了侯朝,我记得你出身的慈济堂曾经发生过一件怪事吧。”
“是你的隐瞒才会害死那么多人……对吧?”
许挽歌的话令墨十七显得十分的震惊和惶恐,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朝着许挽歌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甚至他的身份也是被隐藏的。
“溯源慈济堂在很多年前发生了堂主杀害小孩的事情……那个堂主后来被判了秋后处决。”
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
“那你想怎么样?你想干什么?”
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朝着许挽歌道:“郡主您就知道是心花了?”
许挽歌点了点头,她显得十分的肯定,对着墨十七看了过去,朝着墨十七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查到了,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案子……”
许挽歌的父亲当年也经手了这个案子,甚至在自己的书上记录了这个事情,但是她去查案宗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这个案子。
许挽歌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她父亲记录的怪事令她记了很久,现在看来恐怕也和心花有什么关系。
但是侯朝为什么之前就会出现心花呢?又是谁在秘密的种植心花,甚至于在用心花做实验呢?
许挽歌想不到还有谁。
墨十七却在沉默了半瞬道:“你找到真凶了?”
许挽歌冷笑了一声,她抬起头看向墨十七。
“你什么都不说,自然是找不到的。”
其实许挽歌不知道墨十七是从溯源慈济堂出来的,她只是在赌一个可能性而已。
但是墨十七的反应,他已经赌对了,他仿佛是已经成功了。
许挽歌淡淡的笑了笑,朝着墨十七看了过去,对着墨十七的目光显得十分的温柔。
“如果你不说,恐怕还会有和你一样的人,不过我想你根本就不关心吧?”
墨十七并没有说话,只死死的抿着唇,就好像是在想什么一样。
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
许挽歌也不着急,她朝着墨十七看了过去,对着墨十七忽然便笑了起来。
墨十七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仿佛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心花的事情,我是后来才想起来的。”
墨十七当时只是有隐隐的怀疑,后来他才想起来和自己幼时看见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抿了抿唇,显得很是艰难的样子,他朝着许挽歌看了过去,声音里面却越发的平静了起来。
墨十七其实一开始便在找心花,他从跟着玉痕一起便在找,但是他始终没有找到和自己记忆里面相似的花。
“不一样,我幼时看见的花是红色的,特别艳丽,充满了一股古怪的味道。”
但是慈济堂当时无论用什么办法都铲除不掉,他总是很快便生了出来,很快便长出来,并且只长一朵。
然后便发生了那一场惨案。
慈济堂堂主杀了慈济堂的好几个孤儿,甚至重伤了老人。
墨十七眼睁睁的看着和蔼善良的堂主眨眼便成了一个恶魔,而且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直到上断头台的时候都还在大喊着冤枉。
墨十七微微闭了闭眼。
后来慈济堂来了一个很神秘的人,他挑选走了墨十七他们等人,并且将他们带回了长安。
有饭吃,有水喝,甚至还有肉,只不过是要每天练武功而已,后来又被玉痕选上,成为了暗卫。
墨十七一直没有忘记曾经看见过的事情,也一直想找到真相,但是却根本找不到机会。
伯安的发病令他措手不及,军营里面发生的事情令他几乎陷入了绝望之中。
墨十七抿了抿唇。
“其实他们在玉痕王爷来的前几天便来了,将伯安扔在了哪里,说要让伯安自生自灭。”
“甚至最后还说奉大人之命。杀了主人。”
墨十七在那一刻犹豫了,他知道若是伯安死了,恐怕自己就永远不能知道真相了。
“所以你一定要我过来才说,是因为你知道我们去了蓬莱?甚至知道我们看见了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