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只要那李庆开口,总能有些蛛丝马迹可寻,可这李庆虽是交代了不少事情,却把谁是孩子的爹的问题弄得更是一团乱麻。小玉愁得直咂舌,严麾倒是觉得有团麻摆在眼前,总比什么没有强,麻团虽乱总能找到头儿。
那李庆说到如何欺凌了六枝气得霍健心肝直疼,一脚踹在李庆的腰上,道:“好小子,我打死你,你还是人吗?你说是不是你怕事情败落,趁着六枝滚落山坡,就手杀了她。一尸两命,可怜那孩子不到两月大小,你可真下得去手。”
那李庆一见暴怒的霍健,生怕他真把自己打死,连忙跪爬了几步,道:“严大人,不是,不是这样的。什么一尸两命?我不知道呀,跟我没关系?大人明察呀,”
“你还装,你祸害了六枝,让她有了身孕,还在这装模作样。”霍健听他不住搅拌,心火拱到了脑门。
小玉一把拦住她爹,道:“爹,你别着急,让大人仔细问清楚,若真是他,严大人饶不了他。”
李庆从霍健这话来听出了些端倪,连忙解释道:“大人六枝的死跟我没关系,她肚子里的可不一定是谁的种。”他见众人面色存疑,急急道:“大人,我......我,事后我给过她好处,她也都收了的。”
“这么说,你们倒是你情我愿,做了野鸳鸯?我怎么觉得不像这么回事呢?”
严麾一双深潭般眸子里突然泛起了波涛,缓缓张开修长的手指,做了梳子状在桌上轻轻划过。
李庆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意顺着脊背游走,冷汗顷刻覆得额头满满。到底是承认了曾经逼迫过六枝的事,可倒是抵死不肯承认六枝肚子里的孩子。李庆瞧着没人信他所说,那座上的大人更如“阎王爷”附体,生怕把那梳洗拿出来招呼自己,急急道:“大人,我有证据,我虽逼迫过六枝,可那是以前的事了,如今这孩子真和我没关系。大人,我看见她和那傻子甄福拉拉扯扯,搂搂抱抱。一定是他,六枝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六枝一定也是他弄死的。”
李庆抖着嘴唇,磕磕绊绊说出了证据的事,见那大人竟然无动于衷,一狠心便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
严麾见状,赶忙推了一把身边小玉,道:“背过去。别瞧。不准偷看,否则饶不了你。”许是生怕小玉偷看,严麾喊出躲在小玉怀里的长空,“看着她。”
长空得了命令,有些兴奋,主人总算想起他还有一只鸟。小玉见长空那狗腿样,用手指了指它,刚想骂它“叛徒”,转念一想,长空的主人原本就是严麾,并不是自己,便讪讪地收起了手指,乖乖转过身去。
不多时,身后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准是那李庆脱了裤子。一阵安静后,身后传来众人一阵抽气声,“咦”“哦?”“还能这样。”接着便是一阵哄堂大笑。小玉心中好奇,挺直了脖颈,那长空见她有了动作,瞪了瞪小眼睛,用它最“凶狠”的眼神警告了她。
裤带一松,那裤子没了束缚,倒是十分丝滑,一路堆到了脚下,漏出李庆光溜溜的两条细腿,皮包骨般,十分纤细,瞧着一用力便能拗断,两月退中间碗口大一块泛红的皮肤,正如硕大的红章正巧在上面盖了戳,瞧着实在又惨又可笑。
严麾忍着笑,用手指了指,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庆艰难地咽了口吐沫,提好裤子,紧紧抓着那裤腰,直抓的指关泛白,才咬牙切齿,道:“两月前,被马踢了。已经废了。”
“什么马成踢出这个样子,瞧着皱成一团破抹布?还盖了章?”
“那马刚上的蹄铁,还热着。”
“真是够巧的。”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那李庆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这辈子最囧的样子大概便是此刻,低着头,寻找着地上的缝隙。
“大人,您看我这个样子,那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那倒不可能是了,这马儿倒是准头极好。”
“大人,真不关我的事。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严麾抿着嘴,并未搭话,李庆只当他默认,顿时喜出望外,抓着裤子便要走,“回来。”李庆哭丧脸道:“大人,您也看到了,我......怎么可能。”
“孩子不是你的,可你却是亲口承认了逼奸之事。”那李庆哭喊起来,着实难听,霍健扯了一块破布,狠命塞到他的嘴里,道:“牢房里待着去吧。”
转过身来的小玉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心中发痒,怎奈在严麾眼神的警告下,大家急忙退去,霎时间走了干净。
“大人,那李庆拿出了什么证据?怎么大人一下子就信了。我有些糊涂”
严麾有些发窘,张了张口,终究是觉得十分说不出口,道:“歇着吧。”
小玉心中好奇,对着逃跑似的严麾喊道:“大人不告诉我,我问别人去。”
小玉说到做到,真是拉过小六子,问起刚才之事,可小六子似乎没什么心情,直一个劲问道:“你说大人用过那梳洗之行吗?听着太疼了?”
“没听李庆喊大人阎王爷呢?阎王爷的手段多了,剖皮抽筋,拔舌油炸,十八层地狱哪样能好受?”小玉见小六子一脸惊惧,有心吓吓他。
小六子听着小玉滔滔不绝,由着第一层地狱讲起酷烈刑法,直讲到了十八层,一层酷厉过一层,他心中的惊恐更是一浪高过一浪,洞开的嘴巴泛出的唾液几乎将他溺死,小六子困难得吞咽了几口,一抬头正瞧见严大人眼睛微眯,阴气森森瞧着两人。
小玉口沫横飞,讲得高兴处,见小六子突然转身就跑,回头一见,正瞧见严狐狸。
“大人,你瞧小六子这胆子。”
“哼,谁见了阎王爷不害怕。”
严麾不知站在那处多久,想来是把两人对话都听了去,小玉飞快舔了舔嘴角,粉红的小舌须臾便又消失在口中,道:“我知道大人只不过是吓吓李庆,我也只是吓吓小六子。没有诋毁大人的意思。”
“哼,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