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段寒潇盯着钟离玉看了一会。
“除了喝茶,你平日可还有别的喜好?”
钟离玉一愣。
“就这?”
段寒潇点点头,“对啊。”
钟离玉对段寒潇的提问有些不满。
“殿下这问题,未免敷衍。”
“这如何能是敷衍?两人相互了解,自然是要知其喜好,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哦——”
钟离玉故意拖长了尾调。
“原来殿下是拿我当敌人了呀。”
“唔。”
段寒潇深以为然的抱着胳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与姑娘结交,在下用用兵法,也未必不可吧。”
钟离玉被段寒潇的语气逗笑了。
“好好好,只要殿下不觉得浪费了一个机会,那便好。”
钟离玉转动这茶盏,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我虽然习武,武功也不差,可我并非是醉心武学之人。我爱喝茶,也爱练武,可我最喜欢的事情,却甚少有人知道。”
钟离玉神秘一笑,“殿下,你可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段寒潇望着她,眼里涌起一丝宠溺。“竟然不是习武,那当年你选择离京,难道真的是因为我?”
钟离玉没有否认。
“殿下,这算第二个问题了。”
“好。”
段寒潇无奈得摇摇头,“那能告诉我,你最喜欢做什么吗?”
“我喜欢研究机关,我身上的飞抓和暗器,其实都是自己设计的。当年师傅收我为徒,教我武功,我却对师叔的奇门遁甲和机关机括产生了兴趣。师叔见我有天赋,便在我习武之余教了我不少本事。”
段寒潇笑着点点头。
“原来如此。”
“换我了。”
钟离玉低头沉思了片刻,斟酌一会后问道:“殿下可是西夏皇族之后?”
段寒潇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很快了然。
“是因为我的血?”
钟离玉微微点头。
段寒潇沉默了一瞬,随后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我确实与西夏皇族有联系,但此事,我还不能与你坦白。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向你承诺,我绝不会做出不利于大燕,危害苍生社稷之事。”
钟离玉点头,“该你了。”
放下茶盏,段寒潇笑了。
“当年为何选择离京?”
钟离玉叹气。
“殿下真的打算用一次机会来问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吗?”
“并非无关紧要。”
段寒潇认真道,“此事在我心头盘桓许久,我真的很想知道,是否真的因为我影响了你的人生。”
钟离玉低头。
当年之事,钟离玉成年后已经很少在想起了。
她目光逐渐绵长,望着眼前茶盏中清亮的茶汤陷入了会议室。
“年少时,谁有过小儿女的心思,想着嫁入皇室,嫁入高门,亦或是寻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两情相悦,互许终身。”
说到这里,钟离玉自嘲似的笑笑。
“殿下出现的及时,倒是将我心里那些不现实的想法统统都打散的一干二净。”
段寒潇目光微微一滞,“抱歉,我……”
钟离玉摇摇头。
“殿下不用道歉,当年我确实怨恨过,不过早已有仇当场报,倒也说不上谁被谁下了面子。若非因为殿下,母亲也不会同意我离开京城练武,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当年,段寒潇在宫宴上说的那些话,于大家闺秀来说确实是奇耻大辱。
可恰恰是因为此事,让钟离玉不再拘泥于那些约定俗成的那些礼教和名节。
不在意这些,似乎对自己的人生也不会产生什么巨大的影响。
自己的一生,何必因旁人的一句话而自困?
“此事,我已不在意。”
钟离玉淡然一笑,“日后,殿下也不必为此烦心。这世间万事自由缘法,我想,当年殿下所为,必然也有自己的的困局。”
听了钟离玉的解释,段寒潇似乎释然不少。
“多谢,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好受很多了。”
段寒潇端起茶盏又喝了一杯。
“这杯茶,算是给姑娘赔罪的。”
钟离玉继续道,“那,又是我问了。”
段寒潇点点头。
钟离玉望着他,眼里突然露出一丝狡黠。
“既然提到了当年,殿下可愿坦言,当初为何拒绝我?”
段寒潇嘴里的茶水险些喷出去。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他格外震惊地看着钟离玉。
钟离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虽说我现在不在意,可少女心事的我,当日我可是为此伤神了许久。摄政王殿下丰神俊朗,年仅三旬却迟迟没有娶正妃。当日先帝之言虽有玩笑之意,可殿下的推拒也实在是令人费解。”
钟离玉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段寒潇。
那玩笑中透着认真的语气让他心里莫名有些不知如何解释。
“说真的,我好奇许久了。”钟离玉眨眨眼,“殿下莫不是有什么隐疾?我府中的义焯姑姑医术了得,可需我帮帮忙?”
“胡说,本王身体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