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那人还在持续伤害小猫的尸体，场面血腥让人胆寒。
“人渣！畜生！连小动物都不放过，谁知道他背地里有没有做过别的恶事！”
“对啊！这也太恐怖了，谁能查到他的IP地址吗？快打电话给巡捕房啊！”
“没错！这种内心阴暗的人留在社会上，肯定就是个定时炸弹！”
酒吧里不少人纷纷出声，而直播间里众人听到这些话，也都立刻出声附和。
“秦大仙，你不是算卦很准吗？快点算算他在哪里啊！”
“快点让巡捕房把他抓起来！这人太恐怖了！”
“对对对！这种人绝对不能放过！得送他去看心理医生！”
“……”
秦牧看着情绪激动的围观者，又看看视频里握着匕首的年轻人，忽然冷笑了声。
“你笑什么？”
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忽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咧嘴笑了。
“你发现了？”
“对。”
秦牧淡淡应了声，缓缓点燃了一根香烟，轻描淡写道：“道具很逼真，可惜是假的。不过，你确实虐杀了一只猫。而且……”
“嗯……你很聪明。”
年轻人笑着点了点头，随手将匕首和假冒扔了，耸了耸肩。
“现在我相信你真的有点本事，但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啥？假的？！”
“卧槽！你特么骗取我们同情啊！你比那些骗子还可恶！”
“狗东西，我特么都快被吓出心脏病了，你给爷说是假的？！”
“我看他不像是演的啊，那发疯的表情简直跟真的一样。我可是见过有人发疯的……”
“我也觉得不像是演的。这货该不会是个演员吧？不然那表情怎么那么入木三分……”
弹幕上有骂年轻人的，也有质疑的，而酒吧里众人却纷纷看向了秦牧，似乎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秦牧往沙发背上靠了靠，优雅地吐出个烟圈，眉头轻挑。
“假的？你确定？”
“你这人还真有意思。”
年轻人嘿嘿笑了声，无所谓地摊手。
“你是个算卦的，这样说不就是怕被人说你骗人，算的不准吗？”
“当然不是。”
秦牧深吸一口气，将烟头掐灭后死死的盯着年轻人，语速骤然加快。
“你今年二十四岁，家是农村的。你爸四十多岁才娶了媳妇，当然你妈不是明媒正娶的。”
“她，是被拐卖的。”
“你的童年确实很悲惨，因为你母亲本来有三次逃跑的机会。”
“第一次本来都要成功了，却被发现怀孕。”
“第二次是你办满月酒，你妈本来可以趁机逃跑，但却因为你没能走成。”
“第三次，是你上大学她想借送你去学校趁机跑，可你发现了她的目的，并且告诉了你爸，她被拦下了，并且遭到你们父子的毒打。”
这一番话如同惊雷砸在直播间，震得所有人头皮发麻。
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视频里的秦牧，半晌没回过神来。
“卧槽！这是我们能听的吗？！”
“我的耳朵瞎了！我的天啊，我还是头一次遇到算卦能把事情说的这么详细的。”
“我的偶像啊，你说的这么细致，就不怕遭反噬吗？！”
“对啊，我看那些算卦的都是说一半留一半，说什么泄露天机会遭天谴啊。”
“偶像，男神，你真的没事吗？”
众人纷纷出声，但都是对秦牧的关怀，可秦牧始终面色淡淡，一直注视着那年轻人。
年轻人神情不断变化，从平静到惊讶，再到震惊，错愕，而此刻他的眼里露出了几分诡异的神采，其中夹杂着极度的愤怒。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哪想到他忽然歪头凑到了镜头前，嘴角裂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