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冲进家中的不速之客,沈如山脸色微变。
“你,你是谁?!”
忽然,他似想起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你是秦牧?秦锡那个没有死的儿子?”
“不错。”
秦牧面色淡淡,径直坐在了沈如山对面,眼间夹着嘲讽。
“怎么,很意外我敢亲自来你家?”
“呵……”
沈如山冷笑一声,随后落座点了根香烟,嘴角勾起,“怎么?你是来故地重游的?”
“沈如山,开门见山吧。”
秦牧不想跟他废话,靠在沙发背上,懒洋洋道:“沈君临和沈岸确实是我送进大狱的。当然,这些只是回报你沈如山对我秦家所做之事的利息。”
“可你这个人真的是不知好歹,现在居然还敢对我姐的公司下手。又让人偷盗我的药方,还敢对外发布。”
“沈如山,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哈哈哈哈……”
沈如山听到他这番话,忽然大声笑了起来。
“秦牧啊秦牧,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些事是我做的,会夹起尾巴做人。就算不是,那最起码也知道收敛一点,没想到你居然还敢闯到我家来,跟我对峙。”
“秦牧,你是真的愚蠢啊。”
说着,他耸了耸肩膀,“那你现在知道了,想怎么对付我?”
秦牧见他这态度,嘴角笑意更浓,一字一句道:“当然是……毁了沈家!”
“嗯?”
沈如山先是一愣,随后更加放肆的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
“我沈如山纵横商场多年,还从没有人敢跟我这样说话。”
“小子,你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
“怎么,你觉得我是跟你说笑?”
秦牧缓缓点了根烟,慢悠悠地吐着烟圈,“沈如山,就算你是只老狐狸又如何?我要你死,你就活不到明天!”
“但,我不会让你那么痛快,我会留着你的性命,慢慢折磨你。”
在这瞬间,他周身陡然涌现一股骇人的寒意,瞬间朝着四周蔓延,铺天盖地涌向沈如山。
“你……”
沈如山刚张口,就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涌起,随后快速地朝着他的奇经八脉涌动。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居然连抬手都做不到。
“你,你做了什么!”
饶是沈如山再镇定,此刻也有些慌了。
抬头间,他撞上了秦牧冰冷嗜血的眸子。
那双眼眸古井无波,好似深渊一般,将他拉入了无间地狱,耳畔皆是凄厉的惨叫声和杀伐声。金戈铁马,残肢断臂,尸山血海骤然涌现,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充满了鼻腔。
他胃里阵阵翻腾,却觉喉咙被人扼住,竟连咳嗽都做不到。
秦牧身子微微前倾,声音似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不带任何感情。
“沈如山,十二年前你与他人合谋害我父母,后夺我秦家产业。如今,又为了收购我姐的山海集团,让沈君临故意接近我姐,还损毁我爸妈的墓。”
“如今更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想害我姐。”
“这一笔笔账,杀你十次都不够!”
一字一句犹如利刃刺入沈如山的胸口,他浑身止不住地发颤,喉咙滚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秦牧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不是最喜欢操控别人吗?现在被人操控的感觉如何?”
随着这句话落出,沈如山整个人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衣服已经湿透,而他只觉好似有一座大山压在头顶,直愣愣看着秦牧。
“你,你不是秦牧!”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