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
秦牧声音轻缓，落入耳中却让人全身如坠冰窖。
“今天我就是来通知你，从今天起我将全力针对天盛集团，以及你沈家背后的势力。”
“你沈如山，后半辈子就等着在牢里度过吧！”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
“你放屁！”
就算沈如山再镇定，再惧怕，此刻听到这话已然怒不可赦！
他盯着秦牧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狠狠咬牙道：“你针对沈家，不就是因为你父母的死吗？”
“可这件事，跟我根本没关系！”
“是吗？”
秦牧缓缓摇头，“如果真的没关系，这栋别墅又怎么会成了你沈家的？”
“还有你得知云姐的身份后，为什么要针对山海集团？”
“沈如山，人在做天在看，你会有报应的！”
“混账！”
沈如山骤然从那恐惧感里脱离，猛地拍了把桌子吼道：“王八蛋，你凭什么说我针对山海，就是因为你父母？我要的是整个洛州掌控在我沈家手里，管他是谁，只要拦我的路，就必须除掉！”
“我就不信了，这整个秦川省的人还都能听你的！”
“很好。”
秦牧淡淡笑着，“我就喜欢你这种不知死活的无所畏惧。”
说着，他朝门外摆了摆手，“看了那么久的戏，不打算出来吗？”
“哈哈哈，秦先生可真会说笑，我哪是看戏啊。”
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道爽朗的笑声，随后一个戴着眼镜，提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他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笑眯眯看向沈如山。
“沈先生，我的委托人所说句句属实，而你如果要对我的委托人动手，我有权通知巡捕房。”
“委托人？”
沈如山脸色一僵，“你是谁？”
“苏谦，律师。”
“苏，苏谦？！”
沈如山不由得皱眉，“好熟悉的名字……”
可他刚说完这话，顿时全身一僵，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苏谦？就是谦和律师事务所的苏谦？！”
“是我。”
闻言，沈如山全身僵硬，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牧也没想到，李明成给他推荐的律师，居然是之前来请他去见刘虎的年轻人。
他心中疑惑，皱眉道：“你很有名？”
苏谦先是一愣，随后连连摆手，“啊，也没那么有名。就是之前打了一桩继父欺辱少女案。”
继父……少女？
秦牧忽而想起半年前震惊夏国的那桩案子。
那位继父是秦川省有名的商人，地位仅次于秦川省四大家族。但那人根本就是个畜生，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干的根本不是人干事，无数少女被他折磨致死，连继女也不放过。
最后那继女忍无可忍向巡捕房告发此事，可那些律师碍于商人的身份，根本没人敢接那案子。最后是一个刚毕业的实习律师接手此案，居然还赢了满堂彩！
秦牧万万没想到，那个被誉为洛州第一律师的年轻人，居然是苏谦。
可沈如山此刻却死死盯着苏谦和秦牧，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苏大状，您说他是你的委托人，是什么意思？”
苏谦笑了笑，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摆在了桌上。
“沈先生，这是秦先生拜托我们律所向你发出的律师函，另外有南雅公司的张总委托我们起诉你的文件，罪名是偷盗山海集团与南雅公司商业文件以及项目机密文件。”
“当然，沈先生有权保持沉默，又或者聘请律师。但我要告知沈先生的是，我们已经掌握足够的证据，并且已经提交相关部门，希望你能做好准备。”
随着他话音落下，沈如山登时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