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全老人……
文殊皇帝！
那可是历史上的盖章狂魔，多少的留存文物，尤其是书画上被他盖满了各种印章！
书画界以及古董界，谁要是没听说过这两个外号，那就是傻子！
乔明脸色变了又变，忽而沉声道：“你说他是十全老人临摹，有何凭证！”
他这话说到最后明显已没了底气，而众人更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秦牧的回答。
因为在他们看来，如果此画真是十全老人所作，那价值可就在真正的《寒雀图》之上！
而乔明今日失去的何止是三千，三万，很有可能是几千万！
随着众人神情变得凝重，拥有画作的老伯也是瞪大了眼睛看向秦牧，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小先生，你，你说这画真的是十全老人临摹的吗？”
“我，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秦牧冷冷扫了眼众人，随后面带笑容拍了拍老伯的手，“那我解释给你听。”
“好好好！”
老伯顿时一脸激动，不住地点头，眼里已是热泪盈眶！
如果这画真的值钱，那孙女的病就有救了！
见众人也是一脸期待，秦牧笑了笑，百年说道：“众所周知，崔白画作极少题字，而《寒雀图》原作上没有任何的题字以及印章，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可这幅画作上直接在画首命名《寒雀图》，题诗：‘寒雀争空枝，如柳月相妬。设有鹯来殴，舍仇共救护。’。并钤盖‘乾隆御览之宝’朱印，‘太上皇帝’各一枚，并题写御笔二字。”
“你们再看这两处地方。”
众人追随着秦牧的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一怔。
就见那幅画上另有两枚特殊的印章，一枚为卷首御笔下方的白文方印：溥燕书画；而一枚在卷尾，圆章朱文：曰诚。
“白文方印！”
“那不是画家八大山人之一朱耷的印吗？！”
“对啊！这印章前几年刚出土，朱耷七人祖上可是皇族，而他以水墨写意画著称，尤其擅长花鸟，传言他对崔白的画作很是喜欢！”
“难道，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画真的是十全老人临摹的崔白《寒雀图》？！”
待众人看清了那画上的印章以及题字，一个个瞬间瞳孔收缩。
谁都知道十全老人一生曾作画1400余幅，但由于战乱，很多作品都流落到了民间。而前些年他一幅流落民间的真迹《嵩阳汉柏图》，在鉴宝节目当中被鉴定为赝品，在某些专家的撮合下以17W成交。
谁知道一年后，这幅《嵩阳汉柏图》竟拍出了8736万元的天价。
这件事当时在书画界和古董界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如果眼前这幅画真的是十全老人真迹，那他的价值不可估量！少说也在五千万以上！
众人顿时傻了眼，看着激动地全身发抖的老伯，眼里满是羡慕妒忌恨！
而刚刚还不断叫嚣的乔明，此时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要是……
要是他刚才能认真看一下……
要是他知道这画有这样的来历，别说三万，就是三十万他也愿意收购啊！
可是，可是现在这幅画在秦牧手里！
乔明登时悔恨不已，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画抢过来！
可就在众人发愣的时候，有人忽然喊道：“喂，你说的这些听着好像挺有道理。可你怎么就敢肯定，那画上的印章和题字，真的就是十全老人所为？”
一声既出，顿时引得在场众人高声附和！
“就是！这模仿十全老人的也大有人在！我手里还有他的印章呢，谁敢保证这画上的就是真的？”
“对啊。谁知道这画是不是后世谁临摹的。”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穷鬼，怎么可能懂得鉴赏画作这样附庸风雅的事？”
“大家可别被他骗了！”
“……”
众人叫嚷不已，萧淮却缓缓摇头。
“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把认识的书画界高手请过来一起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