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一心想求个生路，而他也深知秦牧的手段，自然不敢说谎。
三人在客厅待了许久，之后秦牧便让慕枫离开了。
“大人，您真的信他的话吗？”
洛逢年向来谨慎，看着慕枫离去的背影，满脸担忧的问了句。
谁料秦牧却笑了起来，摆手道：“他的话，三分真七分假。说到底不过就是想活着离开，我倒是希望他真能找出点什么线索，可我觉得他应该是要直奔南疆了。”
洛逢年一头雾水，“那您怎么还放他走？”
秦牧笑了笑，压低了声音。
“如今大夏国泰民安，我若真要查奸细，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可我不想因为这么一个人，挑起不必要的争斗。他是域外的人也好，是南疆巫族的人也罢，我若想杀他，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
洛逢年感觉到他身上冰冷的气息，顿时默声了。
而慕枫离开疗养院后往前走了一段，一辆车便停在了他面前。
“上车。”
车内的人声音沉沉，慕枫想都没想就钻进了车子，随后恶狠狠道：“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厉害，废了我修为不说，还敢威胁我！”
副驾驶上坐着的人面色淡淡，始终没有抬头。
“你去找他麻烦之前难道没有调查过他吗？”
闻言，慕枫神情微变，“什么意思？”
“你看看这个。”
那人将手里的平板电脑递了过来，声音里透着无边的寒意。
“他是月前回的洛州，跟秦川省首富李明成关系似乎很好。而他的几位姐姐身份都不寻常，单手那个叫姜瑜的，她表面是铃兰酒吧的老板，但我们的人怀疑她另有身份，极有可能是天渊阁的阁主。”
慕枫翻看着平板里的照片，听到这话顿时一愣。
“天渊阁？就是大夏顶尖的杀手组织？”
“对。”
那人声音沉沉，“之前我派人试探过，那个姜瑜确实有些功夫。但到底是不是，还得继续调查。而周家那位老爷子最近得知沈家的事大发雷霆，随后我们可能要对姜瑜出手。可你……”
那人说到这里，叹息一声道：“你这次真不应该轻易出手。现在没了修为，这事可不好做了。”
“那上头的意思是？”
慕枫眸色沉沉，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还是不甘心地问了句。
“老大的意思……是让你离开夏国，等会我们直接送你去机场。”
“离开夏国？”
慕枫脸色瞬间变了，忽然前倾着身子死死扣住前面的靠背，咬牙道：“那秦牧废了修为，想让我就这么离开夏国，不可能！”
“那你想如何？”
那人说话间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森寒。
“你别忘了，你在夏国的任务早就结束了，这几年上头没有追究，是因为你在洛州暗中帮助沈如山和江北周家，算是间接帮了老大的忙。”
“可现在那叫秦牧的小子，明显是要对付他们两家，你要是再不离开……”
“你也知道我跟沈家和周家的关系，他要对付这两家，又对我下此狠手，我岂能轻易离开！”
慕枫忽然一把扣住方向盘，转头盯着那张布满刀疤的脸，恨恨道：“我要让秦牧付出代价！”
“送我去南疆！”
“我就不信了，就凭他也能是南疆巫族的对手！”
那人见他面色如此坚定，眸光沉了沉，“你确定？”
“确定！”
慕枫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会请我师父出山，让那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那人沉默良久，随后点了点头。
“去机场。”
他们这般算计着对付秦牧，而秦牧跟程云意刚刚从疗养院出来。
程云意敛了敛眉，忽然拉住了秦牧。
“阿牧，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