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这二者的动作快若鬼魅。
完美的避开了一个个致命的能量节点。
很快的,便踏上了祭坛顶端。
成功来到了那具遗骸跟前儿!
而这会儿近距离观看时,则更是能感受到不凡。
那完好无缺的骨骼之上,俨然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威仪。
隐隐的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灵能波动。
看样子,其生前的境界必定超过启元。
没准还真不是属于玄界的存在!
并且就在此刻,骸骨双手托举之物也终于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个约莫一尺来长的卷轴。
非金非木,非绸非缎。
不是什么丝织物。
更不是什么兽皮之类。
完全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材料。
整体呈现淡紫色,光滑异常。
且闪烁着一层朦胧的光晕。
之前远观时,二者还以为那是一个微型禁制。
谁想,根本就是这种奇异的材质本身发出来的。
“这究竟是什么灵料!小子,你见过么?”
“听都没听说过,我们果然是猜对了,这根本就不是此界的东西。”
此刻望着那骸骨手中的卷轴,这一人一魔都不免十分激动。
心中,更是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动容。
在修真界,各种用作记录信息之物一样会随时间腐朽。
无论是玉简,被法术加持的书籍,还是用各种特殊兽皮制作的卷轴或是册子。
都无法保存太多年。
这也就不可避免的,使得各种文献于岁月中长河中不断湮灭消失。
若是在安然的年代还好,尚且能妥善处理好这些问题。
倘若一旦出现什么大的、持久的动荡,便会发生这种状况。
不然的话,为什么那些远古之秘几乎只能在隐秘之地的石碑上看到?
而且,还还得是那种特殊的石料才行!
可眼前这卷轴,明显已经最少静置了数百万年。
竟是完好无损,光洁如新。
这如何不叫人既惊骇又感慨?
“这次误打误撞,竟能有遇到这般机缘!小子,这玩意的价值,怕是不会弱于那柄绝世神兵!”
“陈某也没想到,此番能险象环生,并且这冰窟内还别有洞天。这卷轴中,应该是记载了某种功法?”
“如果是功法,必定要超远你那什么太虚星衍录!而如果这是件法宝的话,就更厉害了!这回,可是又被你小子捡着了!”
“这一趟,玄骨道友同样是历尽九死一生,契约并没规定一切都要以陈某为主,所有的宝物都要由陈某独占。既是共同发现,不妨就让给道友。如是功法的话,那就共同修炼好了。”
“你小子这番不知真假的话,倒是让本座感动!只是本座好像说过,我骨道一脉,从来不指望那些外物,更是极为抵触其他的功法。本座现在境界低微,只因被那季瀚封印了太久。若没那场意外,恐怕整个魔罗界都不再有本座的对手,那老魔主与那新魔主,更会是纯粹的废物!”
“嗯?玄骨道友,就一点也不动心?”
“骨道一脉就是如此,以后你小子就会明白的。不过,本座倒是不吝开开眼眼,长长见识,天下奇物如此之多,但可惜都是难得一见。跟着你小子,倒是总能有这个机会!”
“好吧,既然如此,那陈某也就不客气了——让我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宝贝!”
压下澎湃的心潮,陈阳深吸一口气。
旋即,便郑重地从骸骨手中取下了这枚卷轴。
是某种惊天动地的功法?
还是妙用无穷的秘术?
或者,它根本就是一件法宝?
在小心翼翼地的展开这卷轴时,心智坚毅的陈阳也不免再次忐忑起来。
然而……接下来万万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
首先这卷轴虽材质奇异,但应该并不是什么法宝。
从入手时,就可以大概可以感觉到了。
并且上面也不曾记载着什么功法。
而是,仅有一幅奇怪的画!
“这……”
“什么情况!”
见此情形,陈阳与玄骨不禁对视了一眼。
随后,再次仔细的观察起了卷轴上所描绘的东西。
……
此画的背景,是一片深邃的幽暗空间。
这里,正静静地悬浮着一颗种子。
样子十分古怪。
乍一看上去,俨然就像一颗心脏。
通体暗金,且表面布满了无比复杂的紫黑色纹路。
完全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的之物。
给人的感觉,更是十分奇异。
僵硬,枯竭,沉寂,衰败……同时,偏偏又蕴含着一种恐怖的生机!
然后就在这颗种子的周围,还绘制着一个极为复杂的禁制。
它由无数前所未见的符文构成。
层层叠叠,恢弘精妙。
严严实实的将种子包裹在内。
再外围,是无数根由光线构成的“根须”。
从符文禁制中延伸出来,刺破了画面的边界。
仿佛联结着冥冥中的虚无。
又像是随时准备扎入现实,去汲取来自四面八方的、某种特殊的“养分”。
整幅画工笔细腻,栩栩如生。
精细得已然超乎常理。
简直让人有一种‘隔窗观物’的感觉。
真实至极,可谓是身临其境。
“一幅画,仅是一幅画?费了这么大劲的劲,就只得到了一幅画?这古修,是在耍人不成!小子,你眼力好,可曾看到什么别的玄机?”
“陈某倒是希望如此,可这的确就仅仅是一幅画!”
“那这种子,你见过没有?这画的主人到底想说明什么?”
“前所未见……但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嗯?”
“还有这个禁制,给我的感觉也是极为不妙。画中的场景——或者说描绘的这个体系,让人有一种非常不详的感官。甚至是,毛骨悚然……”
眼下,二者自然是非常失望的。
不光极为惊愕,心中亦充满了困惑。
以及那种令人难过的巨大落差。
不过与此同时,陈阳还有另外一种感觉。
——那就是,惊悚。
用心惊肉跳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种感觉很突兀,但又像是理当存在。
找不到源头,却无法回避。
并且还在逐步的加深,变得愈发强烈。
以至于让陈阳托着卷轴的手都抑制不住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