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伤我的脸?我跟你拼了”
那丫鬟直接将手中的扫帚朝阮卿颜扔过来,阮卿颜长袖一挥,扫帚瞬间灰飞烟灭,而那丫鬟还不知死活的运起灵力想要跟她对着干。
“不知尊卑,目中无主者该死!”
阮卿颜右手下运起一堆冰针,在那丫鬟的灵力打过来的瞬间冰针齐发,形成一个密集的网,任凭那丫鬟怎么躲也躲不掉。
就在她惊恐之际,一阵灵力扫过,融化了那些令人避无可避的可怕玩意儿。
“帝后好威风,刚来就拿我帝宗宫女打发。”
低沉的声音带着比寒冬还要冰寒的冷意,阮卿颜心尖部的位置反射性的刺痛了一下。
很快,她便调整好情绪,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凤眸,“这个丫鬟一早就在这里嚼舌根说本尊坏话,本尊作为后宫之主,连教训丫鬟的权利都没有吗?但是楚帝君新婚之夜便丢下正妻,留宿她人房间,当真是不怕世人笑话。”
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退让,一时间诺大的晨曦殿好像缩小了不少,压抑的令人难受。
“独守空闺的寂寞之冷,也不是你拿下人发火的理由,再者你这一身白衣丧服穿来恶心谁?晦气。”
他字字冰冷绝情,一句句都像利刃剜在阮卿颜心头,令她一夜未眠的脸色更加苍白无力。
“倒也是帝君安排不妥,有本事叫人代接亲,倒是把洞房的代人也给安排了。”
她一身素白都是为死去的挚友而穿,却被他道一句晦气……
楚君沉脸色难看,渡劫初期的强大威压压的院子里面的众人难以承受,就是阮卿颜也觉得喉中腥甜。
她没想到实力全归的楚君沉这么强大,而她却因为引过了他体内的毒,实力只退不前,否则不会因为他一怒之下释放出来的压力就被打压成这样。
“帝后出言不逊,心狠手辣,禁足三天不得出晨曦殿一步!”
他看着阮卿颜,一字一句的开口,羞辱性极强。
“言漓服下丹药至今也有九日,今晚便是她能否熬过来的关键期,帝君可要守好了,毕竟本尊可要谨遵圣令,不得踏出晨曦殿一步。”
阮卿颜心中虽钝痛,却丝毫不服输,冷眼看回去。
“你威胁本君?”
楚君沉一双凤眸像是利刃,就差在阮卿颜身上捅出一个窟窿。
“是又如何?”
阮卿颜的傲气不容许她低头,可是下一秒她却破防了,因为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冷笑开口,“黎儿回不来,不只是你,还有你在乎的那些人,统统陪葬!”
下巴处传来的疼痛钻心剜骨,阮卿颜脚步有些不稳,尤其男人松手后,差点跌落在地。
而楚君沉松手后,就看见他捏的地方瞬间青黑一片,在那张白皙如玉的小脸上显得刺眼无比,格格不入。
他在长袖中的十指下意识紧握,道了一声“娇气”后转身离开。
他走后,阮卿颜身躯摇摇欲坠,叶筱快前一步扶住了她,“帝后”
阮卿颜眼前一片灰白,半晌才缓过神来,她站稳,“没事,这丫鬟本尊不想再见到。”
她斜眼看了一眼那个被楚君沉救下得意洋洋的丫鬟,开口道。
“哼!帝君都救下我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那丫鬟依旧气焰嚣张,甚至比刚才还要嚣张,似乎楚君沉救下她,她就有了靠山一般。
阮卿颜却看也不看她一眼,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殊不知她这样的人在阮卿颜眼里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
“处理了”
叶筱开口说了一句后,便有两个影子将那丫头悄无声息的带走,另外一个则是早在刚才楚君沉释放威压的时候就已经昏倒在地。
不过她应该庆幸自己晕倒了,否则也将是和那个一样的下场。
“帝后,待会儿属下去带人来让您自己选,这些人毛手毛脚的入不了您的眼,干脆就都处理了。”
叶筱向阮卿颜说道,实则确实说给花园里面的下人听的,免得他们一个个不将阮卿颜放在眼里。
“不必,本尊罚个丫鬟都要被帝君禁足,这要是再大张旗鼓的帝君怕是要把本宫打入冷宫了。”
阮卿颜穿得单薄,天空中又还飘着雪花,这让她身子有些着不住。
但这里并不是无羁谷,她冷就会有人给她送衣服,冷也只能自己挨着。
“叶筱你去忙吧,这里不用管。”
她知叶筱想要竭尽所能帮助她,但是她确实不需要,若是她想,别说一个小小的宫女,就是整个帝宗她都可以拆掉。
“是,叶筱告退。”
叶筱退下,阮卿颜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雪花纷纷飘落在睫毛上,惹得她下意识眨动眼睛。
“在屋里多备点炭盆,冷。”
她红唇轻启,便有一个小宫女赶紧应是,不久后晨曦殿内便温暖了起来,不为别的,就因为那几盆炭盆。
屋内一暖和,阮卿颜便靠在太妃椅上有些昏昏欲睡,她这具身体当真是越来越差了,指不定哪天就毒发离开了。
“帝后倒是清闲,还有心思在这里睡觉。”
夹带着怒气的声音吵醒了阮卿颜,她睁开眸子看了站在太妃椅前俯视着她的男人,缓缓坐了起来。
“有事吗?”
“你还敢问本君有没有事?本君派人来叫你,你倒好在这里睡成这样。”
她不平不淡的态度气的楚君沉想要好好教训一下她,可是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终究是忍住了。
阮卿颜一愣,忽而想起来方才她有些困了,不想被人打扰便在房间内设下了一个屏障,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哦,叫我做甚?可以解禁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如今她已然嫁给他,作为人妇她倒好,还是以前那副天大地大她最大的嘴脸,只是……以前?
“行了,跟本君去守着黎儿。”
他伸手去拉阮卿颜的胳膊,肢体接触间,他冰凉的触感让阮卿颜收回了手。
可是某些人却误会了,他皱眉,“怎么?嫌弃本君?”
“帝君想多了”
阮卿颜不想看他这一副厌恶她,又想占有她的模样,她下地,绕开楚君沉便想往外走。
可是还没走出两步手腕却被抓住,下一秒她便被扯了回去一下子摔回了躺椅上,一具高大的身躯毅然压了下来。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阮卿颜无辜的看着他,“我记着呢,倒是帝君你怕是忘了还有我这个妻子,大婚之日就独留我独守空房,就不怕我寂寞了让别人来服侍吗?”
一瞬间,楚君沉身上的戾气骤涨,他的身体叫嚣着,疯狂的想要教训身下的女人,可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
“一晚上没宠幸你而已,就这么饥渴难耐?”
阮卿颜心中不舒服,嘴上却不肯落下风,她唇角扬起,微微一笑,“可不,毕竟虽然帝君你技术在我那群男人之中差了点,但好歹是本尊最中意的一个,跟你一起多少要舒服些。”
她的话对于楚君沉来说无疑就是一个深水炸弹,让他脑海中想起那个时候的种种。
“好,本君成全你。”
他粗鲁的就扯掉了阮卿颜的衣带,阮卿颜却慌了,她例假还没恢复,在东部受的伤又未完全好全,如今嗜血姬正是薄弱之期,断然受不得这个男人的折磨。
“你不是说要去看言漓吗?”
阮卿颜抓住楚君沉上下游移的手,开口道,让她求他若是服软,断然不可能。
“不影响本君成全你。”
现在阮卿颜才相信一句话,原来爱一个人与不爱的细节真的不一样。
他翻身下去,整理好衣服,眼角扫到雪貂毯上的血,心头忽而一抽,但立马脑海里就被什么东西扰乱,他转身离去。
“没死就收拾一下过来紫兰苑。”
他不知,此时床上躺着的女人早已经在昏迷状态。
等到阮卿颜醒来的时候身上一丝不挂,已经被冻得冰凉。她看了一眼青紫交加的身体,眼泪没出息的流了出来,并非她想哭,可能这只是生理性的想流泪罢了。
起身,赤脚走到水池边,阮卿颜径直走了下去。池水未添热水,又逢冬日,刺骨的寒意令她唇色发紫,只是倔强如她,咬牙将自己全身泡了进去,好久才一下子从水下钻出来。
阮卿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方才从水中出来。她换上一身白衣素装,依旧披风都不戴就出门。
“帝后要不要穿件披风?外面天儿冷,别冻坏了。”
实在是她穿的单薄,才有丫鬟上来问。
“不必,你叫什么名字?”
阮卿颜看向粉衣宫女,宫女长得乖巧,小脸蛋圆润的很,长得很讨喜。
“奴婢粉衣,是叶大人方才叫过来服侍帝后的。”
小丫头笑起来脸蛋上还有一对小酒窝,可爱的紧,这个叶筱倒是会挑人。
“走吧,陪本宫去紫兰苑。”
“奴婢遵命!”
一主一仆走在雪地中,倒也不显得孤寂。
“尊上,帝后来了。”
紫兰苑,远远见到阮卿颜过来的白苏莫名的有些激动,可是刚激动完就被楚君沉迎面泼了一盆冷水。
“来就来了,还要本君迎接她不成?”
白苏摸摸鼻子,心中有些不满,也不知道他主子怎么就对阮卿颜这么大的敌意,以前阮卿颜做的是有些过分,虽然但是也不应该这么对人家一姑娘,尤其这阮卿颜看起来还貌似生病了一样。
“奴婢参见帝君!”
“奴婢/属下参加帝后!”
按理,他们见到阮卿颜要行礼,阮卿颜见到楚君沉要行礼,可是她却示意他们起身后,直接往里屋言漓躺着的地方走去。
楚君沉握住龙椅的手青筋暴起,要不是看在这个女人脸色白的跟纸一样,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把他当空气的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