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省城来的大人物，姓陈。说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虎哥小心翼翼地说，“那人说了，他很快就会回来，让我们先给你制造点麻烦。”
楚凡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省城的陈姓大人物，看来是那个在拍卖会上被自己抢了风头的3号竞拍者。
“他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就这几天。”虎哥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哥，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现在既然认您为大哥，以后绝对不会再找您麻烦。”
楚凡点点头：“很好。不过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
“您说。”
“继续按原计划行事，但是要演得像一点。让那个陈先生以为你们还在给我制造麻烦。”
虎哥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楚凡的意思：“您是想…”
“将计就计。”楚凡站起身，“记住，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
“明白！”虎哥连连点头。
楚凡离开棋牌室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坐在车上，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查一下省城陈姓的大人物，最近有谁来过江南市。”
“是，楚总。”
挂断电话，楚凡望着窗外的夜景，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既然有人想玩，那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第二天一早，楚凡刚到公司就接到了颜星瑶的电话。
“昨晚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颜星瑶的声音里带着关切。
“已经解决了。”楚凡简单回答。
“真的？我听说那个虎哥在道上很有名，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楚凡笑了笑：“有时候最好的解决方式不是对抗，而是合作。”
颜星瑶沉默了一会：“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对了，今天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楚凡岔开话题。
“好啊，不过我请客。昨晚的事情让你受累了。”
“那就这么定了，晚上七点，还是上次那家餐厅。”
挂断电话，楚凡的助理张强走了进来。
“楚总，您让我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张强递过来一份资料，“省城陈家的三少爷陈浩然，前天确实来过江南市，住在希尔顿酒店。据说是为了竞拍那幅《富春山居图》。”
楚凡翻看着资料，陈浩然的照片赫然在列，正是拍卖会上的3号竞拍者。
“他现在人在哪？”
“已经回省城了，但是酒店那边说他的房间还保留着，应该这几天还会回来。”
“很好。”楚凡合上资料，“继续盯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张强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对了楚总，空山那边的工程进度怎么安排？虎哥那伙人虽然不再闹事，但是工人们还是有些担心。”
“告诉工人们正常施工，安全方面我会安排人保护。另外，让虎哥那边继续演戏，但是不要真的影响工程进度。”
张强有些困惑，但还是点头应下。
下午，楚凡来到空山工地视察。远远就看到虎哥带着几个小弟在工地外面“闹事”，但是明显比昨天收敛了很多，更像是在做样子。
楚凡满意地点点头，这个虎哥还算聪明，知道怎么把戏演得恰到好处。
“楚总。”工地负责人老李走过来，“今天那些混混又来了，不过没有动手，就是在那里喊几句。”
“不用管他们，继续施工。”楚凡拍了拍老李的肩膀，“放心，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时，楚凡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楚先生吗？我是陈浩然。”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楚凡眼神一凝：“陈先生，久仰大名。”
“哈哈，楚先生客气了。听说你最近在江南市混得不错，连虎哥都拿你没办法。”陈浩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陈先生消息很灵通啊。”楚凡不动声色。
“我明天回江南市，想和楚先生见个面，聊聊合作的事情。”
“合作？”楚凡笑了，“不知道陈先生想合作什么？”
“当然是那幅《富春山居图》。我想楚先生应该不会拒绝一个合理的价格吧？”
楚凡明白了，这个陈浩然还是不死心，想要那幅画。
“可以见面聊聊。时间地点你定。”
“明天晚上八点，金龙棋牌室。我想楚先生对那里应该不陌生。”陈浩然的语气变得阴冷。
“好，不见不散。”楚凡挂断电话。
看来这个陈浩然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事情，选择在金龙棋牌室见面，明显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楚凡冷笑一声，既然对方想玩，那就陪他玩到底。
晚上七点，楚凡准时出现在餐厅。颜星瑶已经在包厢里等候，今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职业套装，看起来干练优雅。
“来得正好，菜刚上齐。”颜星瑶起身为楚凡倒酒。
“谢谢。”楚凡坐下，“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确实不错。今天王氏集团那边主动联系我，想要重新谈合作的事情。”颜星瑶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看来昨天的鉴宝大会效果很好。”
“恭喜。”楚凡举杯，“预祝合作成功。”
两人碰杯，颜星瑶喝了一口酒，突然问道：“楚凡，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凡放下酒杯：“为什么这么问？”
“昨天的鉴宝能力，今天处理混混的手段，还有你身边那些神秘的保镖。”颜星瑶认真地看着楚凡，“这些都不是一个普通商人应该具备的。”
楚凡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但是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我有权知道我的合作伙伴是什么样的人。”颜星瑶坚持道。
“那你想知道什么？”
“比如，你的那些保镖是从哪里来的？你的鉴宝技术是跟谁学的？还有，你为什么会选择来江南市发展？”
楚凡看着颜星瑶认真的表情，心中有些触动。这个女人确实很聪明，也很敏锐。
“保镖是我花钱雇的，鉴宝技术是跟一个老师傅学的，至于为什么来江南市…”楚凡停顿了一下，“因为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楚凡看着颜星瑶的眼睛：“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