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星瑶有些失望，但是没有继续追问。她能感觉到楚凡身上确实有很多秘密，而且这些秘密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
“好吧，我不问了。”颜星瑶重新拿起酒杯，“但是我希望你记住，无论你有什么秘密，我们都是朋友。”
楚凡心中一暖：“谢谢。”
就在这时，楚凡的手机又响了。是虎哥打来的。
“大哥，那个陈浩然回来了，现在就在金龙棋牌室。他让我转告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量。”
楚凡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半。这个陈浩然倒是急性子。
“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楚凡挂断电话，对颜星瑶说道，“抱歉，又有事情需要处理。”
“又是工地的事？”颜星瑶关切地问。
“差不多吧。”楚凡站起身，“今天就到这里，改天我再请你吃饭。”
“小心点。”颜星瑶叮嘱道。
楚凡点点头，快步离开餐厅。
八点整，楚凡再次踏进金龙棋牌室。和昨晚不同，今天的棋牌室里多了很多生面孔，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虎哥迎上来，小声说道：“大哥，那个陈浩然在二楼包厢，带了十几个人。”
“我知道了。”楚凡拍了拍虎哥的肩膀，“按计划行事。”
楚凡走上二楼，推开包厢的门。里面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正是陈浩然。他身边站着十几个黑衣保镖，个个面无表情。
“楚先生，请坐。”陈浩然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
楚凡坐下，打量着这个省城来的大少爷。陈浩然长得还算英俊，但是眼中透着一股阴狠，显然不是什么善茬。
“陈先生，有话直说吧。”楚凡开门见山。
“爽快。”陈浩然拍了拍手，“我想要那幅《富春山居图》，开个价吧。”
“不卖。”楚凡简洁回答。
陈浩然的笑容僵住了：“楚先生，做人要识时务。在江南市，还没有我陈浩然搞不定的事情。”
“是吗？”楚凡靠在椅背上，“那你搞定虎哥了吗？”
陈浩然脸色一沉：“虎哥那个废物，连个小商人都搞不定。不过没关系，我亲自出马，结果会不一样。”
“那我拭目以待。”楚凡站起身，“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站住！”陈浩然猛地拍桌而起，“楚凡，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楚凡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陈先生，威胁我？”
“威胁？”陈浩然狞笑，“我这是在给你机会。识相的话，乖乖把画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不识相的话…”
他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
楚凡笑了：“陈先生，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什么？”
“别人威胁我。”楚凡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尤其是一些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
陈浩然脸色铁青：“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纨绔子弟，听不懂吗？”楚凡毫不客气地重复了一遍。
“找死！”陈浩然一挥手，十几个保镖立刻围了上来。
但是下一秒，包厢的门突然被踢开，几个黑影闪进来。楚凡的保镖们动作迅猛，几乎在瞬间就制服了陈浩然的人。
陈浩然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陈先生，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楚凡重新坐下，“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在江南市没有你搞不定的事情？”
陈浩然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流。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真的踢到铁板了。
陈浩然被制服后，整个包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他看着楚凡，眼中满是不甘和恐惧。
“楚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浩然强装镇定。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陈先生冷静一下。”楚凡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现在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聊聊了。”
“你想聊什么？”
“比如，你为什么对那幅画这么执着？”楚凡放下茶杯，“一幅仿品而已，不至于让陈家三少爷亲自跑一趟吧？”
陈浩然愣了一下：“仿品？你说那是仿品？”
“当然。”楚凡淡淡一笑，“真正的《富春山居图》在台北故宫博物院，这个常识陈先生应该知道吧？”
陈浩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确实知道这个常识，但是那天在拍卖会上，他被楚凡的鉴定能力震撼了，下意识地认为楚凡拍下的是真品。
“既然是仿品，你为什么要花八千万买下来？”陈浩然不甘心地问。
“因为我喜欢。”楚凡的回答简单粗暴，“有钱任性，不行吗？”
陈浩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花八千万买一幅仿品，这确实是有钱任性的表现。
“不过我很好奇。”楚凡话锋一转，“陈先生为了一幅仿品，居然动用了虎哥这样的地头蛇，还亲自跑一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
陈浩然沉默了一会，最终开口：“我父亲很喜欢收藏古画，尤其是《富春山居图》。他一直想要一幅高质量的仿品。”
“就这么简单？”楚凡显然不信。
“当然不止这些。”陈浩然苦笑一声，“我在省城得罪了一些人，需要一些筹码来缓解关系。那幅画如果真的是高质量仿品，确实有一定的价值。”
楚凡点点头，这个解释倒是合理。豪门世家的内部斗争，确实需要各种筹码来维持平衡。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楚凡突然说道。
“什么交易？”陈浩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我可以把那幅画让给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不要再找我的麻烦，包括让虎哥那些人来骚扰我的工地。”楚凡看着陈浩然的眼睛，“另外，我需要你在省城帮我一个忙。”
陈浩然犹豫了一下：“什么忙？”
“很简单，帮我打听一个人的消息。”楚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个人叫林天华，五年前在省城消失了。”
陈浩然接过照片看了看，摇摇头：“没见过这个人。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