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折叠刀：“小子，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老者大约六十多岁，鹤发童颜，双目炯炯有神。
“住手。”老者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李炎看到老者，脸色一变：“徐老，您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们是不是要把这里拆了？”老者扫了一眼众人，目光最后落在楚凡身上。他盯着楚凡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有意思，在这种地方居然能遇到高手。”
“徐老说笑了。”楚凡平静道。
“不是说笑。”老者走到楚凡面前，“刚才那一拳，用的是通背拳的劲力。你师从何人？”
楚凡没回答。
老者也不在意，转头看向林子辰：“林少，这位朋友是你请来的？”
“不……不是。”林子辰捂着手腕，冷汗直流，“是个意外。”
“意外？”老者笑了，“我看是你在找事吧。李炎，你也跟着胡闹？”
李炎低下头：“徐老教训的是。”
“行了，都散了吧。”老者挥挥手，那些保安立刻退了出去。
林子辰咬咬牙，也跟着离开了包厢。临走前，他狠狠瞪了楚凡一眼。
包厢里只剩下楚凡、安若雪和老者三人，还有老者身后的两个保镖。
“小兄弟，自我介绍一下。”老者伸出手，“我叫徐常青，省城徐家的人。”
楚凡和他握了握手：“楚凡。”
“楚凡……”徐常青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听说最近有个年轻人在鉴宝大赛上大出风头，该不会就是你吧？”
“徐老消息真灵通。”
“哈哈，我这把老骨头，就喜欢关注这些事。”徐常青在沙发上坐下，“来，坐下聊聊。”
楚凡看了眼安若雪，两人坐在对面。
“刚才那一拳，我看得很清楚。”徐常青说，“通背拳讲究的是力达背心，借力打力。你这一拳，已经有几分火候了。”
“徐老过誉了。”
“不是过誉，是事实。”徐常青喝了口茶，“不过你的底子还差点，应该是没有经过系统训练。”
楚凡没否认。
“有兴趣跟我学？”徐常青突然问。
“徐老说笑了。”
“我没说笑。”徐常青认真道，“你有天赋，不学可惜了。”
楚凡沉默了几秒：“我暂时没这个打算。”
“那就可惜了。”徐常青也不强求，“不过没关系，你要是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楚凡。
楚凡接过来，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其他信息。
“对了，刚才那个林子辰。”徐常青说，“他背后的人是王振雄，这个人不简单。你最好小心点。”
“我知道。”
“还有李炎。”徐常青顿了顿，“他是省城拳场的二当家，手下有不少亡命之徒。你今晚得罪了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楚凡点点头：“多谢徐老提醒。”
“不客气。”徐常青站起身，“年轻人，好自为之。”
说完，他带着两个保镖离开了包厢。
安若雪这才松了口气：“楚凡哥，那个老爷爷是什么人？”
“一个高手。”楚凡说，“走吧，这里不能久待。”
两人离开酒吧。外面已经是深夜，街道上人不多了。
“楚凡哥，对不起。”安若雪低着头，“都怪我非要来这里。”
“没事。”楚凡摸了摸她的头，“不过以后这种地方别来了。”
“嗯。”安若雪用力点头。
楚凡送安若雪回家，自己也回了酒店。刚进门，手机就响了。
是颜星瑶打来的。
“楚凡，你在哪？”颜星瑶的声音有些急促。
“酒店。怎么了？”
“明天的比赛取消了。”
“取消？”楚凡皱眉，“为什么？”
“王振雄说他身体不舒服，要延期几天。”颜星瑶说，“但我总觉得他在憋坏。”
“确实不太对劲。”楚凡想了想，“算了，兵来将挡。这几天我先休息一下。”
“好。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楚凡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今晚的事让他感觉到，这个城市的水比他想象的要深。
省城徐家，王振雄，林子辰，李炎……这些人背后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而他现在，已经卷进了这个漩涡。
第二天早上，楚凡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楚先生，我是李炎。”
楚凡挑眉：“有事？”
“昨晚的事，是我鲁莽了。”李炎的语气听起来很诚恳，“我想请你吃个饭，赔罪。”
“不必了。”
“楚先生别急着拒绝。”李炎说，“其实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我手下有个拳手，最近状态不太好。听说你身手不错，想请你指点指点。”李炎说，“当然，报酬不会少。”
楚凡想了想：“时间地点。”
“今晚七点，还是夜魅酒吧。”
“好。”
挂断电话，楚凡陷入沉思。李炎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示好。昨晚还想动手，今天就要请吃饭，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不过楚凡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要看看，李炎想玩什么把戏。
下午，楚凡去了一趟颜家别墅。
颜星瑶穿着一身休闲装，正在花园里浇花。看到楚凡，她放下水壶：“你怎么来了？”
“顺路过来看看。”楚凡在躺椅上坐下，“对了，你听说过省城徐家吗？”
“徐家？”颜星瑶想了想，“听说过一点。据说是省城的武术世家，很有势力。怎么了？”
“昨晚遇到一个姓徐的老头。”楚凡简单说了一下昨晚的事。
颜星瑶听完，脸色有些凝重：“你说的那个徐常青，应该就是徐家的老爷子。他在省城武术界地位很高，很多人都要给他面子。”
“这么厉害？”
“何止厉害。”颜星瑶在他旁边坐下，“据说徐家传承了几代的拳法，徐常青年轻时在擂台上打遍省城无敌手。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一身功夫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