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抓人?”楚凡问。
“等鉴定大赛结束后。”李队说,“现在打草惊蛇反而不好,而且我们还需要收集更多证据。”
“那就麻烦李队了。”
从警局出来,楚凡觉得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陷害大师的事终于有了着落,接下来就是专心应对鉴定大赛了。
第二轮比赛的前一天晚上,楚凡又接到了颜星瑶的电话。
“明天加油。”她的声音很温柔,“我相信你一定能赢。”
“借你吉言。”楚凡笑着说,“对了,比赛结束后,我想请你吃顿饭。”
“好啊。”颜星瑶顿了顿,“算是庆功宴?”
“也算是感谢宴。”楚凡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挂断电话,楚凡站在窗前看着夜色中的江城。这座城市灯火辉煌,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明天,又是一场硬仗。但这一次,他已经胸有成竹。
王振雄,咱们走着瞧。
楚凡愣了两秒,侧身让开门口,“进来吧。”
颜星瑶走进房间,房门在身后轻轻关上。她将两杯红酒放在茶几上,在沙发上坐下,抬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楚凡走过去坐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那幅画,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颜星瑶转过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探究。
“墨迹的氧化程度和纸张年代不符。”楚凡放下酒杯,“清代的纸保存到现在,纤维结构会有特定的老化特征,但那幅画的墨迹渗透深度明显不够。”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楚凡靠在沙发上,“做假的人很聪明,用真的老纸作画,但他忘了墨汁也会随时间变化。”
颜星瑶喝了口酒,红酒在灯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她沉默了一会儿,“楚凡,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普通的古玩鉴定师。”
“普通?”颜星瑶笑了,“普通人能让王氏集团的三个专家全军覆没?普通人能一眼看穿价值连城的赝品?”
楚凡没有回答,只是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我查了你的资料。”颜星瑶的声音很轻,“楚凡,二十八岁,三年前突然出现在江城,开了一家古玩店。再往前的记录,一片空白。”
“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过去。”
“我不是要窥探你的隐私。”颜星瑶转过身,正面对着楚凡,“我只是想知道,你帮我是为了什么?”
楚凡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你觉得我会有什么目的?”
“钱?权?还是……”颜星瑶顿了顿,“我?”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虫鸣声隐约传来。
楚凡笑了,“你想多了。我帮你是因为看不惯王振雄的做法,仅此而已。”
“真的?”
“真的。”楚凡站起身走到窗边,“不过我倒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颜星瑶也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什么事?”
“正常市的老百货大楼,你知道吗?”
“知道。”颜星瑶点头,“已经闲置三年了,市政府一直想处理掉。”
“我想拿下那栋楼。”楚凡转过身,“改造成一家新的超市。”
颜星瑶眼睛一亮,“这个想法不错。那栋楼位置极佳,周边居民区密集,如果运营得当,绝对能赚钱。”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帮?”
“以你的名义出面竞标,我负责资金和运营。”楚凡说,“利润五五分。”
颜星瑶沉思片刻,“你确定要这么做?那栋楼虽然位置好,但改造成本不低,而且市政府对竞标者的资质要求很高。”
“我确定。”
“好。”颜星瑶伸出手,“合作愉快。”
楚凡握住她的手,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两人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几秒,颜星瑶才缓缓抽回。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她转身走向门口,走到门边时突然回头,“楚凡,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今天帮我赢了那场比赛。”颜星瑶笑了笑,“也谢谢你愿意信任我。”
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下楚凡一个人。他走回沙发坐下,端起那杯还剩一半的红酒,一饮而尽。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银白色的光斑。楚凡靠在沙发上,脑海里却在思考着另一件事。
今天比赛时,他注意到台下有几个陌生的面孔,那些人的眼神和举止都透着不寻常。如果他没猜错,那些人应该和之前那个小岛国的事有关。
看来麻烦要来了。
第二天一早,楚凡就接到了颜星瑶的电话。
“百货大楼的竞标时间定了,三天后。”颜星瑶的声音里带着兴奋,“我已经让人准备资料了,你这边需要什么?”
“资金证明,还有改造方案。”楚凡说,“这些我会准备好。”
“那就这么定了。”
挂断电话,楚凡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老陈,帮我查几个人。”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什么人?”
“昨天在鉴定会上,台下有几个陌生面孔,帮我查查他们的底细。”楚凡说,“越详细越好。”
“行,给我两天时间。”
处理完这些,楚凡开车去了市政府。百货大楼的竞标资料需要提前登记,他得先去看看具体要求。
市政府的招标办公室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接待了他。
“百货大楼的竞标?”女人推了推眼镜,“你是哪家公司的?”
“颜氏集团。”
女人在电脑上敲了几下,“资料齐全吗?”
“还在准备。”楚凡说,“我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具体要求。”
“要求都在这份文件里。”女人递过来一份厚厚的材料,“注册资金不少于五千万,有相关行业经验,还要提供详细的改造方案和运营计划。”
楚凡翻看着材料,突然看到最后一页有一行小字:竞标保证金一千万。
“保证金这么高?”
“没办法,这是市里定的规矩。”女人耸耸肩,“这栋楼闲置太久了,市里希望找个真正有实力的买家。”
楚凡点点头,拿着资料离开了市政府。
回到车上,他给颜星瑶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
“一千万保证金?”颜星瑶沉默了几秒,“没问题,我这边可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