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楚凡启动车子,“还有三天时间,我们得抓紧准备。”
接下来的两天,楚凡和颜星瑶几乎没怎么休息。改造方案、运营计划、资金证明,一样样准备齐全。
第三天傍晚,老陈的电话终于来了。
“查到了。”老陈的声音很凝重,“那几个人的身份不简单。”
“说。”
“他们是岛国三井财团在国内的代理人。”老陈说,“三井财团在国内有很多投资,这次他们盯上百货大楼,应该是想在正常市布局。”
楚凡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还有吗?”
“还有更麻烦的。”老陈顿了顿,“他们已经注册了三家空壳公司,准备参加竞标。”
“三家?”
“对,而且这三家公司的注册资金都不低,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拿下那栋楼。”
楚凡眯起眼睛,“有意思。”
“你打算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楚凡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靠在座椅上,脑海里快速思考着对策。如果对方真的是冲着他来的,那这场竞标就不只是商业竞争那么简单了。
第十章:竞标风云
竞标当天,正常市政府的会议大厅里座无虚席。
楚凡和颜星瑶并肩坐在前排,周围是各家公司的代表。楚凡扫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那几张熟悉的面孔。
“就是他们?”颜星瑶压低声音问。
“嗯。”楚凡点点头,“前面三排,穿黑色西装的那几个。”
颜星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几个人西装笔挺,气势十足,一看就是大公司的派头。
“他们是什么来头?”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九点整,主持竞标的市政府官员走上台。
“各位,欢迎参加正常市百货大楼的竞标会。”官员打开文件夹,“今天共有七家公司参加竞标,我先宣读一下竞标规则。”
规则很简单,价高者得。每家公司轮流出价,其他公司可以选择跟价或者放弃。
“第一轮竞价开始。”官员看向台下,“起拍价五千万。”
话音刚落,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举起号牌,“六千万。”
楚凡看了他一眼,这人正是三井财团的代理人之一。
“六千万一次。”官员敲了敲桌子,“还有人出价吗?”
“六千五百万。”另一个黑西装举牌。
“七千万。”第三个黑西装跟上。
台下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三家公司轮流出价,价格一路飙升,其他几家小公司的代表脸色越来越难看。
“八千万。”颜星瑶举起号牌。
黑西装们转过头,看向楚凡和颜星瑶。其中一个人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八千五百万。”
“九千万。”
“九千五百万。”
价格像坐火箭一样往上涨,不到十分钟就突破了一个亿。
其他几家公司的代表纷纷放弃,只剩下颜星瑶和那三家黑西装公司还在竞价。
“一亿两千万。”颜星瑶再次举牌。
“一亿三千万。”黑西装毫不犹豫地跟上。
楚凡靠在椅背上,表情平静。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就算最后拿到大楼,成本也高得离谱。
但如果放弃,那就等于认输。
这个面子,他丢不起。
“一亿五千万。”颜星瑶咬咬牙举牌。
台下一片哗然。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过了百货大楼的市场价值。
黑西装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举起号牌,“一亿六千万。”
就在这时,会议厅的门突然被推开。市政府的一个工作人员快步走到主持人身边,递过去一份文件。
主持人看了看文件,脸色微变。他清了清嗓子,“各位,刚刚接到市政府的补充通知,我需要宣读一下。”
台下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主持人。
“根据市政府最新决定,为保障百货大楼原有职工的权益,无论哪家公司中标,都必须接收并安置原有职工,保障他们的工作和待遇。”主持人顿了顿,“另外,为防止国有资产外流,不允许有外资背景的公司参与竞标。”
话音落下,会议厅里炸开了锅。
三个黑西装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们注册的公司虽然在国内,但股东背景都有外资成分,这条规定等于直接把他们踢出局了。
“这不公平!”其中一个黑西装站起来,“竞标规则不能中途更改!”
“这是市政府的决定。”主持人面无表情,“如果有异议,可以向上级部门申诉。但在正式答复之前,本次竞标继续按照新规则进行。”
黑西装们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愤愤地坐下。
主持人看向台下,“现在重新开始竞标。有外资背景的公司请主动退出。”
三家黑西装公司的代表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站起来离开了会议厅。
台下的其他公司看到这一幕,再看看楚凡和颜星瑶,都明白了什么。
没人再举牌。
“五千万一次。”主持人敲桌子,“五千万两次,五千万三次。成交!”
掌声响起,楚凡和颜星瑶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走出会议厅,颜星瑶才开口,“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那个补充规定,是你安排的吧?”
楚凡笑了笑,“我只是提了个建议而已。”
“提建议?”颜星瑶挑眉,“能让市政府临时改规则的建议?”
“保障职工权益,防止国资外流,这些都是正当理由。”楚凡说,“市政府本来就该考虑这些问题,我只是提醒了一下。”
颜星瑶摇摇头,“你这个提醒的时机真是恰到好处。”
两人正说着话,三个黑西装从后面追了上来。
“楚凡。”为首的男人冷冷地看着他,“你很聪明。”
“过奖。”
“但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男人冷笑,“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三人转身离开。
颜星瑶皱眉,“他们是什么人?”
“一些不长眼的家伙。”楚凡淡淡地说,“不用理会。”
回到车上,楚凡给老陈打了个电话。
“帮我继续盯着那几个人。”
“没问题。”老陈说,“不过你得小心,三井财团不是好惹的。”
“我知道。”楚凡挂断电话,看向窗外。
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