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储量数据。”楚凡说,“这座矿的价值至少两百亿,而且开采难度并不高。”
“可是对外公布的数据…”
“是假的。”楚凡打断她,“有人故意压低了数据,想用更低的价格拿下这个项目。”
安若雪明白了:“所以你才会突然加价,打乱他们的计划。”
“对。”楚凡点头,“而且我敢打赌,那个人现在一定气疯了。”
与此同时,赵家别墅。
薛强成狠狠地将茶杯摔在地上:“废物!全是废物!”
赵思琪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二十亿就能拿下的项目,现在被那小子用五十亿截胡!”薛强成指着林子辰,“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林子辰脸色发白:“薛董,这个…谁能想到楚凡会突然出这么高的价格。”
“他凭什么敢出五十亿?”薛强成冷静下来,“龙腾集团的资金链我查过,最多也就三十亿流动资金。”
“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支持他?”赵思琪小心翼翼地说。
“肯定有。”薛强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查,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帮他!”
“是。”
“还有。”薛强成停下脚步,“让矿业局那边动作快点,只要楚凡违约,五十亿保证金就是我们的。”
赵思琪眼睛一亮:“您是说…”
“那座矿开采许可证的审批,我可以拖上半年。”薛强成阴冷地笑,“没有许可证,他就算拿下矿山也开采不了。半年时间,龙腾集团的资金链早就断了。”
林子辰恍然大悟:“高明!”
“先别高兴太早。”薛强成看向女儿,“楚凡这个人不简单,既然他敢出五十亿,就一定有把握。你去查清楚他的底细,这次决不能再出错。”
“我明白。”赵思琪点头。
三天后。
楚凡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邮件里只有一句话:想知道赵家的弱点,来老地方见面。
老地方?
楚凡想了想,拨通了颜星瑶的电话。
“是你发的邮件?”
“对。”颜星瑶的声音很轻,“来咖啡馆,我在老位置等你。”
半小时后,楚凡出现在那家咖啡馆。
颜星瑶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摆着两杯咖啡。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风衣,看起来格外温柔。
“直接说吧。”楚凡坐下。
“你知道薛强成为什么这么想要那座矿吗?”颜星瑶推过来一个U盘,“答案在这里面。”
楚凡接过U盘:“这是什么?”
“赵家的财务记录。”颜星瑶喝了一口咖啡,“他们在东南亚投资失败,亏了将近一百亿。现在整个集团资金链紧张,急需一个大项目回血。”
“所以才会盯上翡翠矿。”
“对。”颜星瑶点头,“而且我还查到一件更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
“赵家已经和几家银行谈好了贷款,抵押物就是那座矿山。”颜星瑶眼神复杂,“他们打算拿下矿山后,立刻用它做抵押贷款五十亿,填补资金缺口。”
楚凡明白了:“所以他们才会那么着急。”
“不仅如此。”颜星瑶又拿出一份文件,“薛强成已经买通了矿业局的人,打算拖延你的开采许可证审批。”
“想拖垮我?”楚凡笑了。
“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楚凡站起来,“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吗?”
颜星瑶愣住:“你早就知道?”
“从一开始就知道。”楚凡拿起U盘,“这些资料对我很有用,谢谢。”
“等等。”颜星瑶叫住他,“你打算怎么做?”
楚凡回头,眼神深邃:“既然他们想玩,那就玩大一点。”
走出咖啡馆,楚凡拨通了一个陌生号码。
“喂?”
“王局长吗?我是楚凡。”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楚先生,有什么事?”
“听说我的开采许可证审批遇到了一些…阻力?”楚凡语气很平静,“不知道王局长能不能帮忙疏通一下?”
“这个…有些困难。”
“如果我说,我手上有一份关于矿业局某些人的详细资料呢?”楚凡笑了,“包括他们收了谁的钱,做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楚先生,您…您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楚凡看着远处的夕阳,“我只是希望,我的许可证能正常通过审批。当然,作为回报,那些资料会永远消失。”
“我明白了。”王局长的声音有些颤抖,“三天,三天之内保证办好。”
“那就多谢王局长了。”
挂断电话,楚凡嘴角微扬。
这盘棋,他从一开始就占据了先机。赵家以为自己在暗处操控一切,却不知道,他们的每一步都在楚凡的掌控之中。
五十亿买下矿山,表面看起来是赌博,实际上却是一场精心布局的反击。
赵家想要这座矿救命,那他就让这座矿成为压垮赵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安若雪。
“楚凡,出事了。”她的声音很紧急,“矿山那边传来消息,有人在煽动工人闹事,说我们付不起工资,要求提前结算。”
楚凡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安若雪说,“现在已经聚集了上百人,场面快要控制不住了。”
“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楚凡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矿山。
车上,他给颜星瑶发了条短信:帮我查一下,谁在煽动矿工闹事。
很快收到回复:已经在查了,半小时内给你答案。
楚凡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赵家这是想釜底抽薪,从源头上破坏他的计划。
可惜,他们低估了楚凡的准备。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第九章:深夜对话
楚凡愣了一秒,随即侧身让开门口。
颜星瑶踩着柔软的地毯走进来,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他。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光线恰到好处地让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那幅画……”颜星瑶在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楚凡端起酒杯轻轻摇晃,酒液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墨迹。”他说得很简单,“清代的墨迹氧化程度不会那么均匀,画上那些深色部分明显是后来补上去的。”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