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而且第二天你父亲就'意外'死亡了。”颜星瑶的语气中带着愤怒，“这哪里是意外，分明就是谋杀。”
就在这时，楚凡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楚凡吗？我是李明，你还记得我吗？”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楚凡想了想，“李叔叔？”
李明是父亲生前的朋友，也是一个古玩收藏家。父亲去世后，他曾经照顾过楚凡一段时间。
“是我。楚凡，我听说你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
“您怎么知道？”楚凡有些惊讶。
“有人在打听你的消息，还有你父亲留下的那些东西。”李明的声音很严肃，“楚凡，你现在在哪里？我们需要见面谈谈。”
楚凡看了看颜星瑶，她点了点头。
“我在市区，李叔叔，您在哪里？”
“老地方，古玩街的茶楼。一个小时后见面。”
挂断电话后，楚凡对颜星瑶说：“李叔叔想见我，他可能知道一些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颜星瑶起身拿起包，“多个人多份保障。”
一个小时后，两人来到古玩街的茶楼。李明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了，他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花白，但精神很好。
“楚凡。”李明站起来拥抱了楚凡，然后看向颜星瑶，“这位是？”
“颜星瑶，我的朋友。”楚凡介绍道。
李明点点头，示意两人坐下。“楚凡，你父亲的事情，我一直觉得有蹊跷。”
“李叔叔，您知道什么？”楚凡急切地问。
李明叹了口气。“你父亲去世前几天，曾经来找过我。他说他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但很危险。”
“什么秘密？”
“关于王家的。”李明压低声音，“你父亲说王振雄这些年来一直在盗掘古墓，获取了大量的珍贵文物。而且他还发现王家和一些境外的文物走私集团有联系。”
颜星瑶和楚凡对视一眼，这和他们的推测一致。
“那我父亲为什么不报警？”楚凡问道。
“他想要更确凿的证据。”李明摇头，“但没想到王家下手这么快。”
“李叔叔，您有证据吗？”颜星瑶问道。
李明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这是你父亲临死前托我保管的，他说如果他出了事，就把这个交给楚凡。”
楚凡接过U盘，手有些颤抖。“里面是什么？”
“我没有看过，但你父亲说这里面有王家犯罪的证据。”李明看着楚凡，“楚凡，你要小心。王家的势力很大，他们不会放过任何威胁到他们的人。”
“我明白。”楚凡将U盘收好，“谢谢您，李叔叔。”
“还有一件事。”李明犹豫了一下，“最近有人在打听你的消息，我怀疑王家已经知道你手中有你父亲留下的东西。”
“我们会小心的。”颜星瑶说道。
告别李明后，两人回到工作室。楚凡迫不及待地将U盘插入电脑。
U盘里有很多文件，包括照片、录音和一些文档。楚凡打开其中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些古墓的照片，还有王家的人在现场指挥的画面。
“这些照片…”颜星瑶仔细查看，“拍摄地点就是青龙山。”
楚凡打开另一个文件，是一段录音。里面传来父亲的声音：
“今天是2003年6月15日，我在青龙山发现了一座汉代古墓。但我同时也发现，王振雄的人已经在这里盗掘了很长时间。他们不仅盗取文物，还破坏了古墓的结构。我必须阻止他们，但我知道这很危险。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希望有人能为那些被破坏的文物讨回公道。”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楚凡的眼眶有些湿润，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父亲的声音。
“你父亲是个有正义感的人。”颜星瑶轻抚楚凡的肩膀，“他为了保护文物而牺牲了自己。”
楚凡擦了擦眼角，继续查看其他文件。其中一个文档详细记录了王家盗掘古墓的时间、地点和获取的文物清单。
“这些证据足够让王家坐牢了。”颜星瑶说道。
“但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楚凡指着屏幕上的一行字，“父亲在这里写道：'最重要的证据在青龙山的古墓里，那里有王家犯罪的铁证'。”
楚凡愣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个刚出浴的女人。
颜星瑶的头发还在滴水，几滴水珠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落，消失在睡袍的领口。那件冰蓝色的真丝睡袍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贴身的剪裁让她的身材一览无余。
“进来吗？”颜星瑶歪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
楚凡回过神来，侧身让她进门。房间里瞬间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合着红酒的醇香。
“你刚才说要聊那幅画？”楚凡接过她递来的红酒杯，故意保持着距离。
颜星瑶在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睡袍的下摆微微上移，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她轻抿了一口红酒，“《山居秋暝》，王维的诗意画作。你父亲的收藏品里，这幅画应该不是最珍贵的吧？”
楚凡的手微微一顿。她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调查过我？”
“做生意的人，总要了解合作伙伴的底细。”颜星瑶放下酒杯，“楚问天，古玩收藏家，十五年前意外身亡。留下一个儿子和一堆债务。”
楚凡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父亲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房间里炸开。楚凡猛地站起身，红酒洒了一地。
“你什么意思？”
颜星瑶没有被他的反应吓到，反而更加冷静，“王振雄，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楚凡的瞳孔收缩。当然听说过，王涛的父亲，王氏集团的创始人。但这和他父亲有什么关系？
“你父亲出事前，王振雄多次找他，想收购他手中的几件古玩。被拒绝后，你父亲就出了意外。”颜星瑶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进楚凡的心里。
“你有证据吗？”楚凡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有很多疑点。”颜星瑶站起身，走到楚凡面前，“你手里的那件口弦琴残件，可能就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