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快点醒来。
就像是听到贺北琛的话,我感觉到嘴中苦涩,艰难地睁开眼,就看到一双略微发红得眼眸。
“你怎么了?”
“我好困。”
听到这三个字,就被贺北琛紧紧抱在怀里。
“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对了我们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要是我不满意,可是会……”
嘴巴被贺北琛的嘴堵上,我只是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小心翼翼抬起手,放在他的发顶,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明显失去光泽的头发。
“你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我最喜欢的头发都不好摸了。”
“怎么会,你只是太久没有摸而已。”
贺北琛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压在我的腿上睡着。
感觉到腿边传来的热度,我只是无奈一笑,便继续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发。
睡了将近两个小时,贺北琛又一次被噩梦吓醒。
“怎么了?”
“没事。”
他绝对不会让小希离开。
贺北琛再次皱紧眉头,还想再说些什么,都被身上多处的重量打断。
“小希?”
“我没睡。”
说上这么一句,我这才抬起头,对着他能看到视线范围微微一笑,这才又一次压在后背上。
因为头发还在被我碰触,贺北琛也就没有担心,反而聊起有的没的。
直到手机定下的闹钟响起,两人得聊天总算终止。
贺北琛再次抱住我,还想说些什么,就感觉腰侧被人掐住。
发出一声痛呼,他又一次抬起头,就看到我的笑容。
“真是的,我又不会离开你,做出这种生离死别的表情做什么?”
“我只是想要抱着你休息。”
我当然不会拒绝贺北琛的邀请,缓慢地让出一部分位置,抱住他的手臂就顺应着身体传来的信息,再次闭上眼。
直到我的呼吸趋于平稳,贺北琛这才坐起身。
“总裁,您的邮箱有多出一条消息。”
“拿来。”
有了最低的睡眠,贺北琛的理智总算趋于平静,不到片刻就将密码解开。
看着里面熟悉的地址,脸色更是难看。
又是那里,所以那个家伙并不是约他见面的人?
贺北琛看着屏幕中的过时不候,脸色更是难看。
“现在几点?”
“距离那个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刚好可以赶过去。”
那边得到答案,几人立即动身,甚至不到一个小时就来到上次聊天的一角。
但这一次和上次有很多不同,没有人,地上却又一个过于熟悉的小礼盒。
贺北琛察觉到不对劲,还想要检查一圈,就听到从里面传来的闹钟声。
什么意思?
难道里面是炸弹?
想到这一点,贺北琛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将东西踢飞。
但又担心里面是什么想要引人注目的东西,只能选择放弃安区,空着手打开木盒。
里面除了一个结业证书,什么也没有。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贺北琛还想随手将东西撕碎,就注意到上面更为重要的名字。
于凯。
明白着和他们两人有关,立即停下动作,迅速转身带着东西离开。
重新回到实验室,就看到所有人停下手中动作,惊恐地看着他。
贺北琛对于这种视线完全不予理会,直接将东西扔到于凯面前。
“你现在有什么要说的?”
“我……你去了我家!?不是说不过不会牵扯到家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众人看着突然发火的于凯,没有任何反应,安静地站在一边,等待最后的结果。
但这一次,贺北琛连手都没有动,就将于凯制伏。
“这是别人给我的东西。”
“你觉得会是谁?”
被保镖制服,总算冷静下来,
于凯呆愣在原地许久,最终露出更为绝望的表情。
就在于凯要完全处于绝望的时候,贺北琛对着旁边的保镖投去视线。
那人立即收回手,拨通一个电话。
“怎么了,是我哥哥的试验完成了吗?”
“小喻!你现在在哪里,爸妈怎么样?”
可能是感觉到莫名其妙,小喻发出控制不住的鹅笑,许久才回答那个问题。
“三天前,有人说你在实验室获得了家人出游的奖励,我们就出去了。”
“出去?”
于凯难以置信地看着贺北琛许久,这才无声地流出眼泪。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这才挂断电话,再次看向贺北琛。
沉默了好一顿时间,于凯猛地站起身,再次跑到实验台前。
“谢谢。”
“快点研究,不然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永远回不来。”
听到这句话,他只是转过身,站在另一边继续刚才的研究。
可能是刚才的事情,紧张兮兮的实验室,总算又一次放松下来。
紧绷之后的放松,众人的状态竟然异常得好。
没过多久,就找出一种更为适合的成分。
总算攻破一个缺口,后面的事情都开始变得简单。
在实验室有忙碌了两天,他们看着手中暗紫色,更像是毒药的药水,再次露出笑容。
“这应该是最成功的一次。”
“不要浪费时间,赶快开始第二次试验,如果真的能成功,我们都能出去!”
旁边几人帮忙拿出所有试验要用的东西,摆在于凯的面前。
看着三字小白鼠喝下,开始发生反应,有迅速喂进另一个毒药。
等他们全部恢复活力,立即拨通了贺北琛的电话。
“我们成功了!”
“成功?”
那边似乎有些不相信,迟疑了好长一段时间,直接将手机挂断。
等到再次听到那个声音,实验室的大门就被人用力砸开。
“东西给我。”
“当然,这个本来就是您的东西,但这份报告可以给我吗?”
对于于凯的请求,贺北琛就像是没有听到,拿着东西便再次离开实验室。
重新回到医院,还想将整整一瓶倒入我的嘴里。
但就在打开瓶盖的一瞬间,那只手被人抓住。
“贺总,这个还是有一定风险,请你适量。”
于凯用滴胶管吸出两滴,小心翼翼滴在我的嘴唇,以及被刺伤的皮肤旁边。
一分钟,两分钟,却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他们以为失败的时候,贺北琛的手机又一次响起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