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您这招，太绝了！”
“等鬼子饿得啃皮带，咱们随便一拳，就能撂倒一窝！”
周卫国没跟着鼓掌，盯着叶林看了几秒，慢悠悠问：“那……喊大千来，也是这计划的一环？”
叶林没答，只轻轻说：“等会儿你就懂了。”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炸开一片吼声：
“通了！山路通了——！”
“挖通了！晋省到鲁地，能走人了！”
大伙儿冲出去一看，原来堵路的巨石被炸碎，泥土扒开，一条勉强能过人的小道，横在眼前。
枪支废铁、旧军装全堆在路边，等着运去后方回炉重炼。
叶林眯眼看着：“还得再等七天，才能过坦克。”
但他等得起。
他有更大的局要下。
他回头喊副官：“把大千和卫国，叫到这儿来。”
三人站在新凿开的山道上，风卷着尘土打在脸上。
工兵们正低头清理碎石，铁锹刮地声咔咔响。
章大千忽然吸了口气，眼神发亮：“首长，这画面……我能画出来。就这一地的废铁、散落的军装，和这山缝里的光，太有劲了！”
周卫国心头一跳，低声问：“你……是要我们干上次的事？”
叶林没笑，从口袋掏出一张纸。
纸薄、黄，印着歪歪扭扭的日文。
正面是日本军票，印着“大东亚共荣”几个字。
“这是我从黑市弄来的，鬼子发的伪钞。”
“平时，这张纸连包烟都换不来。”
“但在鲁地——它能换一根金条。”
“鬼子想让老百姓信他们发的钱，就得让这玩意儿在市集里流通。”
“百姓拿了它，能买米、买盐、买药……可这钱，是假的！”
“等他们发现——”
叶林把纸翻过来，背面赫然印着一串暗纹和编号。
“等他们发现——全是咱们造的！”
他盯着大千，声音低得像刀刃划过冰面：
“大千，这玩意儿……你能不能，原模原样，做出来？”
大千没接，先凑上去闻了闻，指尖轻轻摩挲纸面。
又眯着眼瞧了瞧油墨的深浅，纸张的纤维纹路。
半晌，他抬起头，眼神跟刚出鞘的刀一样亮：
“能。”
“我不仅做得一模一样——”
“我还让它……比鬼子的，更像鬼子。”“首长，这纸是鲁地新出的，鬼子刚发没几天，连个水印都没有。”
“这种玩意儿，我一天能抄五十张，还不带重样的。”
叶林点点头，转头瞅了眼周卫国：“老周，老让你干这些擦屁股的活儿，委屈你了吧？”
周卫国晃了晃脑袋，咧嘴一笑：“首长，真有点憋得慌。”
“那行，你俩带特战队，去锁金城溜达一圈，顺手把鬼子的老窝掀了。”
周卫国敬了个礼，拉上章大千就往神枪队跑。
送走两人，时月又拐到工兵队那边。
工地正中间，站着个熟人——顾帆。
他正冲着一帮工人吼：“炸！还得炸！首长一炮把山头都削平了，咱不炸，明年也挖不动这破山！”
一抬头，看见叶林，顾帆立马堆笑跑过来：“首长，您来了！”
“最近咋样？”
顾帆皱着眉，叹气：“人手太少了。我把厂里会搞机械、懂爆破的全拉过来了，可这山……挖了仨月，才刨个皮儿。”
“关键还是炸药不行。要是有TNT，一包下去，山都给你轰成渣。”
他顿了顿，忽然笑了：“对了首长，咱那炮……真他娘的猛。”
叶林心里默默补了一句：那可不，我这胜利点可都是拿命换的，威力小了，岂不亏大发了？
一想到胜利点，他又瞄了眼系统界面——离三十万还差得远，心里一阵发虚。
但转念一想：咱现在在鲁地，几十万鬼子摆那儿当靶子呢，全是待收割的胜利点！
系统升级了能出图纸，再升一步……能整出啥好东西？叶林越想越馋，差点当场睡着。
“叶旅长！叶旅长！”
顾帆在眼前晃手，差点把他喊醒。
顾帆心里嘀咕：别人打仗紧张得睡不着，咱这位首长，面对几十万鬼子还能闭眼冥想？这心态，绝了！
“啊？你说啥？”
叶林关掉商城页面，耳朵竖起来。
“首长，我想好了，以后我就专门管工兵团。”
“发明的事儿您拿主意，我动手。”
“咱一块儿造家伙，砸鬼子的骨头！”
叶林听着，心里挺熨帖，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干。”
他又钻进系统，商城里那个“升级按钮”亮得刺眼，恨不得直接点爆。
他远远望着山那头的鲁地，喃喃自语：“小鬼子，再蹦跶几天，全给我变成数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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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国带着章大千，熟门熟路回了特战队营区。
这支部队跟别处不一样——自己占地、自训自练，从来不跟主力混。里头每一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主儿。
传说西山部队曾花大价钱请人去当教官，结果特战队队员当场回绝：“教不了，他们脑子跟不上。”
不是装逼，是真教不会。
特战队员也傲，越难的任务抢着上，越硬的仗抢着冲头阵。
周卫国一回来，训练场上正好在练刺杀。
一个队员一嗓子吼出来，三道刀影如闪电劈落，假人胸口、喉咙、腹部——三处同时洞穿，不到五秒，干净利落。
可周卫国眉头拧成疙瘩。
“兄弟，别耍花活。”
“捅胸能死，捅头更干脆，但——”
他一把夺过刺刀，猛地往假人肚子里一插，刀尖直接穿出后背。
“只有捅肚子，才能让你喘口气，接着干下一刀。”
他拍了拍队员肩膀，走到场中央，摁响了集结铃。
“集合！都给我停下！”
人群瞬间聚拢。
“首长派新任务了——咱们要让小鬼子裤衩都输光！”
“队长，啥任务？还打铃？”
周卫国搬过椅子，让章大千坐下，扫了眼底下这群狼崽子：
“这兄弟，你们有人认识吗？”
有人摇头：“没见过。”
周卫国笑了：“那今儿，就认识认识！”
“他叫章大千，天才！”
“咱们穿的军装、发的饷钱，全是这小子跟叶旅长搞来的！”
底下炸锅了。
有人起哄，有人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