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整个晋北，早晚都要姓叶。”
那日本人一躬到底，声音压得极低：
“嗨！多谢屈桑妙计！”
“今日一谈，如饮醍醐！”我也就不多留了。
屈先生挥了挥手，叫手下去送客，自己又缩回椅子里，闭眼装睡。
“楚团长，既然你肯配合，那我这礼，就别推了。”
叶林冲楚云飞一笑，右手轻轻一招。
砰！砰！砰！
院外四个哨兵连哼都没哼，直接倒地。
两个埋伏在暗处的鬼子刚探头，脖子一凉——和尚不知啥时候绕到身后，手腕一扭，咔嚓一声，人就软了。
“谁？！”
屋里猛地传来一声惊叫，屈先生一骨碌从床上弹起来，慌得连鞋都踩反了。
叶林和楚云飞从屋脊上一跃而下，稳稳堵在院门口。
屈先生定睛一看，脸色唰白。
“二位大侠！深夜登门，肯定有事商量！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我屈某什么都能办！”
话没说完，叶林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穿喉，血溅墙皮。
楚云飞一拍大腿，笑得直跺脚：“痛快！叶旅长！真他妈痛快！”
远处枪声炸响，一队接一队的鬼子像潮水般涌来。
可就在屈家那栋破屋后面，哗啦一下，几十个穿便装的汉子冲了出来——个个身手利索，眼神跟刀子似的。
“卫国，好好招待他们！”
“是！旅长！”
周卫国一个翻身上房，稳稳端起AK，一梭子下去，弹道横扫，打得鬼子人仰马翻。
全都是特种兵出身，枪枪咬肉，没一个放空的。
鬼子愣在原地，没人敢往前冲半步。
楚云飞也抄起双枪，靠在院门后头，边打边喊：“好小子！真他娘的猛！”
屋后，几个穿空手道服的鬼子翻过院墙，一眼看到地上躺得像破麻袋的屈先生。
“八嘎！支那人找死！”
几十个黑带鬼子嗷嗷叫着，拎着木棍、铁棍就扑上来。
“和尚，这帮玩意儿，够你热身吗？”
和尚一抬眼，从阴影里迈步而出。
一记金刚掌，劈断一个鬼子脖子，骨头断得跟脆柴一样。
“旅长！还差得远呢！”
楚云飞看得热血上头：“我他妈活这么大，头一回见这种人！叶旅长，你这俩兄弟，我拿命换都换不来！”
一个鬼子阴着脸，绕开和尚，直扑叶林后背。
叶林连头都没回。
一拳打出，不带风声。
那鬼子像被火车头撞了，整个人飞出去三米，落地时眼珠子都翻白了。
傻子都看出来——这不是人打人，这是雷劈人。
“叶旅长……我楚云飞，服了！”楚云飞嗓子都哑了，“原来这世上，真有人能一拳打穿天！”
城内枪声炸得像过年，可半个保安队都没露头。
那些老油条早躲被窝里了——这种火力，谁来谁死，傻子才当炮灰。
屈家那房子，跟开了闸似的，鬼子一波接一波往里冲。
可周卫国一个人守在高处，AK连点连发，弹幕像筛子，压得鬼子寸步难行。
他上房、跃墙、翻瓦，身法快得像鬼影。
鬼子三八大盖瞄半天，连他裤衩边都碰不着。
地上，空手道鬼子躺了一地，个个脖子扭曲、肋骨碎裂。
和尚呢？浑身干干净净，连汗都没出。
鬼子围着他，像围一头老虎，谁也不敢上前。
可和尚是谁？他是头关了十年笼子、一放出来就掀翻山的猛兽。
猛地一个箭步冲进人堆，一记铁山靠——
嘭！
最前头那鬼子肚子凹进去，整个人倒飞撞翻三个队友，落地时口吐血沫，眼都没闭。
和尚一扭身，左腿如鞭扫出——
啪！
第二个鬼子肚子被踢爆，飞出去砸烂了柴堆。
撞完踢完，他像没动过一样，回原位站好。
鬼子们吓傻了。
五个人围着他转圈，想抓手抓脚，想拖拽制服。
可他们忘了——和尚是练摔的，不是练挨打的。
一个膀大腰圆的鬼子猛扑他左腿。
和尚嘴角一勾。
膝盖一顶。
卡——
那鬼子下巴瞬间碎裂，眼睛往上一翻，喉咙咕噜两声，死了。
人却越来越多。
周卫国的子弹，也快见底了。
“楚团长，”叶林瞥他一眼，“你这地界，鬼子挖了个多大的窝啊？”
楚云飞一边打枪一边苦笑：“叶旅长……是我瞎了眼！等打完这帮王八蛋，我亲自登门负荆请罪！”
鬼子越聚越多，围得水泄不通。
叶林抬手一枪——
子弹从巷口拐角飞过，一穿三，三个鬼子脑袋开花，当场毙命。
楚云飞后背全是冷汗。
这哪是人？这是死神在用步枪点名！
巷子全被封死，鬼子不冲，就等着。
等周卫国没子弹，等和尚累趴下，等他们俩彻底绝望。
楚云飞靠在墙边，喘着粗气，枪管都烫手了。
“叶旅长……真他妈……出不去了。”
他突然不躲了，站起来，双手举枪，对着鬼子连开十发。
“老子这辈子，干过不少缺德事。但今天，不能让英雄死在自己眼皮底下。”
他回头冲屋顶喊：“卫国！还剩多少弹？”
周卫国缩在掩体后，子弹打得只剩两弹夹：“旅长……不多了。”
叶林没说话，转头看和尚。
和尚正跟三个黑带鬼子缠斗，喘着粗气，嘴角带笑：“旅长……有点累了。”
叶林仰头，冲天一喊：
“我们都累啦——你们，该动手了吧。”
“嗖——嗖——嗖——”
几十道破空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像风，像雨，像看不见的毒针。
鬼子们，齐刷刷倒下。
一片死寂。
楚云飞愣在原地，枪都忘了开。
“这……这是啥？天兵天将？”
叶林看着他，淡淡一笑：
“鬼子能钻进来，我们的人，自然也能。”
“他们能杀我们，可我们……能杀得他们，连魂儿都找不到。”是特战队！
早在叶林找楚云飞谈事儿前，他就悄悄安排了一支精锐小队，摸进了迟光城，盯着那些鬼子的一举一动。
看见自家兵从暗处冒出来，周卫国忍不住拍腿大骂：
“你们这群猴崽子，平时老子拿你们当靶子练，枪子儿都快打成流星雨了，你们才肯冒头？！”
叶林笑着对他说：“卫国，我让他们晚点动手，就是想看看，这城里到底藏了多少鬼子窝。”
“这次，一个不留。鬼子不光是敌人，他们是啃老百姓骨头的野狗。”
外面，鬼子部队刚冲出来，就被特战队的冲锋枪一顿突突，瞬间倒下一片，像被割的麦子。
院子里，和尚一个人抡着大刀，把那群穿道服的鬼子劈得满地打滚，剩的那几个，刚想逃，院外的特战队员一阵扫射，全他妈趴那儿了。
“旅长！这仗打得真痛快！”和尚抹了把脸上的血，乐得像个孩子。
叶林抬手一挥：“别吵了，打完收工，别吵醒老百姓睡觉。”
“是！”
枪声一停，西山一大半地盘，彻底归了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