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国疆土辽阔,曾经一战让四周数十个诸国成为其附属国,就连极北之地的蛮族,也不敢招惹半分。
也是十七年那一战,滇国国力也是极力衰退,可比起如今大夏,也不遑多让。
十七年前,那一战的起因究竟是什么,是为了这双眼睛,还是另有什么阴谋。
孙胜分析了当年一战的势力
滇国乃九州中数一数二的大国,十七年前开展前,本国拥兵五百万,三品之上的高手就达一百多人,其中包括两位二品雷王和一品大巫师。
参与元武自卫战原因很奇葩:大夏窃取滇国秘术。
突元,隶属中州版图,数百年前曾是大夏附属国,在那一战后,自立为国,拥兵百万,其中轻骑兵七十万,参与元武自卫战原因:五指雪山也在其版图,猴王墓的开采研究分配不合理。
女真也曾大夏附属国,后自立为国,拥兵百万,其中轻骑兵二十万,也拥有各自附属国。参与元武自卫战原因:五指雪山也在其版图,猴王墓的开采研究分配不合理。
西域佛国,佛国共有十几个国家,都以小乘佛教为国教,受佛陀庇佑:参战原因不详。
妖族,深居十万大山,不喜战乱,参与元武自卫战。参与原因不详。
蛊族,七大部落也参与元武自卫战,参与原因不详,
蛮族,参战原因:平分大夏版图,掠夺大夏粮产,黄金白银,还有女人。
这些材料案牍库记载详细,还有从陈小洪和巴图口中得知一些没有被记载的隐秘,只是这些隐秘却也无从考究。
但他确定一件事,这些国家参战,大多都是为了猴王墓而来,一些不明所以的国家,来参战也不过是分一杯羹而已。
“猴王墓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如此蜂拥而至。”看到漂浮在半空的那双眼睛,孙胜陷入更多的沉思,同时也对猴王墓越发感兴趣。
脑壳疼啊!
从摄魂案到画皮案,再到刘老梗的小案子,这些人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其目的只有一个,而且非常明确。
杀掉我,猎取猴王双眼和残魂。
他们猎取眼睛和残魂,没有我这副身体,普天之下没有人能成为继承者,难不成,他们要造出另一个我。
没有可能。
回到另一个点。
画皮案,画皮案,为什么那些人要闫云云的脸?
孙胜自然不会相信,对方所说的位高权重的王叔要其脸,是为了继承闫洪的家产这事。
若是没有去过府君府,孙胜还认为是这样。
可府君府也不过一般富裕,为了这样的家产去谋划如此深远的画皮案,由此可见,闫芸芸在说慌。
在摄取闫云云脸皮之时,那身穿布衣的中年人是谁,那浑身散发着浩然正气的白袍青年又是谁?
以他们如此高深的修为,为什么不能修改闫云云身上的秘术,解除诅咒,非要孙胜来办。
若是只是为了孙胜身上有红狐想要的东西,那就另当别论,又或者,解除诅咒,需要孙胜某种未可知的特质来做媒介。
…………
………………
太多的问题,孙胜不知道如何去寻找线索。
“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孙胜在神识世界玩得倒是逍遥,却苦了一直照顾他的梁冰。
在女帝登基第二天,燕家姐妹俩接到圣旨,宣召回京,而孙胜被梁冰安排在应府。
闫云云痛失父亲后,终日郁郁寡欢,之前很多女伴前来安慰,都被她打发出去。
应天耀为了即将到来的秋闱,埋头苦读,他想要一举高中,成为像姑父那样的好官。
清晨,梁冰照例的为孙胜擦拭身体,将其盘坐在身前,然后给其灌入气血,以至寒气不侵蚀其心脉。
这是她半个月以来,每天必做的功课。
对于每天要做的事情,开始时她是不接受的。
作为三国边界最大的女魔头,她从未对任何人如此用心,在意过,也从未为了救人,不惜损耗自身的气血。
说来也怪,每一次给孙胜疗伤之后,她都会调息蕴养气血,以至保证再遇到什么危险时,她能保住这杀千刀的孙胜。
原本这并未有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每一次给其疗伤蕴养,自己修为不减反增。
在运功疗伤之后,梁冰再次给其擦拭身体,以免被逼出来的寒气,再侵入身体。
而在她洗涤绢帕之时,感觉到身后有个人坐了起来,神情古怪的看着她。
她一回头,果然看到原本躺在床榻之上孙胜,木讷而又祈求瞪着她看,那感觉就像孩子刚睡醒需要母亲安慰。
“主人,你醒了?”
孙胜依旧木讷,但脑海之中却飞速转动,他再想,自己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为什么每一次醒来,都被女人看光光。
要知道他还是一个纯情大男孩,贞操就这么没了。
所以此刻的他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神情越木那越好,尽量不与对方对视,也不回答她的话。
所谓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主人,主人?”
梁冰用手在其眼前晃了晃,见没有反应,不由担忧的叹息着:“都半个月了,再不醒来,就要月圆之夜了,到时候就得破戒给你喝人血了,若是你成了喝血恶魔,你的法师姑姑会不会大义灭亲呢!”
梁冰的手没有停歇,在给孙胜擦拭一遍后,将其放躺下,盖了被子,然后端着水便出去了。
在关上门后,梁冰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心跳也在那一瞬间狂跳起来。
“该死的孙胜,醒来还在装,好尴尬啊!”
她并未第一次见男人的身体,而是之前所见的男人都变成了尸体,孙胜是她唯一不想变成尸体的男人,也不知为何,当他方才担忧给其擦拭身体时,触摸到某些不该触摸的位置时,孙胜的肌肉在跳动或者说躲避。
当即要被吓着,可是拥有着强大内心和见识的她,也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该死,我心跳什么,我照顾他,只不过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而已,我……”
她试图将脑海中复杂纷乱的思绪甩掉:“不行,我得脸清醒一下。”
屋内的孙胜,听到对方已经走远,才微微眯着眼看向门边,见没有了人,他才抓起床榻边早已叠好的衣服穿上。
“下次不能再昏迷了,若是遇到某些见色起意的女人,我的清白可就毁了。”
在穿好衣服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感谢人家这些天以来的照顾之恩,而是去打开他的小金库,看给白晓雪嫁妆还在不在。
当他看到空荡荡的空间后,他下意识报官抓贼。
“别看了,你的钱我……我弄丢了?”
他还未站起身来,门被推来,梁冰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因为太烫,放在桌面上后,还不忘摸了摸耳垂。
孙胜想要发火,可看到对方那一脸愧疚后,一些骂人的话在嘴里却吐不出来:“说说,怎么弄丢了。”
孙胜自然不会相信对方一个堂堂六品颠覆高手,会被劫匪之流的给抢走了,弄丢了,相比是有缘由的。
梁冰见孙胜脸色难看,低着头,扯着衣角楠楠讲述着那天的事情。
“敢情是遇到了贵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用五十万两买了一套剑法也是值得的。”孙胜忍住要发火的冲动,心里告诫自己。
不要发火,不要发火,她是自己的丫鬟,人家是女孩子不能对人家发火。
所以说话之时,他都是咬着后槽牙发出的声音。
当这话说出口时,他突地想到一个问题:“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她自称灵儿,在眨眼睛变成一个绝色的大美人,给你画剑之时,你会竟然某种意境之中。”
孙胜联系到天雷咒触发之时,不对,严格说来是女帝登基之前,边界发生的动乱、
失踪十七年的剑圣白灵儿突然出现,紧接着漳州,便有一个自称灵儿的家伙给梁冰画了一柄剑意的剑。
推断至此,孙胜不由得说了一句国粹。
窝草,这梁冰是走了狗屎运了。
之前他跟梁冰吹牛说,他是剑圣白灵儿的关门弟子,可没想到,兜兜转转间,他这个假弟子身边却多了一个真弟子。
大型的社死现场。
不对,没有社死,至少刚才梁冰刚才说了,她所救之人,是剑圣的故友之子。
咳咳咳……
幸亏有个关系重大的死鬼老爹,否则真的要社死了。
“主人,你说剑圣传授我剑术夺命三十,是不是已经把我当成了徒弟。”梁冰不怀好意看向孙胜,在叫对方时,主人二字咬得很重。
“你看啊,大家都是剑圣的徒弟,你就不要叫我主人了,叫我师兄还是其它的都行。”
还叫什么主人啊,我孙胜纵有一千个胆子,那还敢当剑圣首徒的主人。
他很快便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对方主动改称呼。
见孙胜有些心虚,梁冰以为对方认为这主人二字有悖师尊,故而叫自己改口。
但让她叫孙胜师兄,她感觉又是在折煞自己。
所以,她搜肠刮肚,想到中原女子对男子亲密的称谓:“论武功你不如我,论剑法你我尚未分出个高下,论年纪,我又长你几岁,叫你师兄,或者你叫我师姐都很别扭,我想你们中州一些女子对男子称谓极为合适现在我们俩现在的称谓。”
孙胜一脸的期待。
“什么?”
“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