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笙是任人宰割的样子。
陶小七喜欢他穿着一身白衣的样子，如果可以给他带个眼镜，就更好了。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眼镜。
她以为顾玄笙不会配合自己，还在继续挑战他：“你过去那么想要我，现在知道我的这面目了，还喜欢我吗？”
顾玄笙摇头：“这不是你的样子，你不过在生气难过而已。”
真是可笑，现在还在坚信她能向善。
陶小七提醒道：“我又不是服用了妖丹，不会变回来了，说好的，我会锁你一辈子，不管外头天翻地覆，还是要毁天灭地，我都不会放你走了。当然，除非……等沈累月死了之后，你想杀人，我就带你出去杀人。”
她从未笑成这样，带着妖艳的邪魅之气。
大概是睡了一觉之后，陆鸣的死对她来说已经内化，不会再把悲伤展现于人前。
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玄黄给她的邪念，而是在她体内积累已久，化神修为都压制不住的怨念。
她从来没从魏多伞的死亡里走出来过。
如今再添一条命，她如果再憋着，大概是要疯。
陶小七其实不太喜欢缚灵锁，她更喜欢身体力行得去用真实的绳子和铁链锁住他，然后再封住绳子，让他挣脱不开。
从前他是逗弄自己的，此时他才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
所以亳无招架之力。
陶小七将他捆绑在椅子上，将他的手束缚在他身后，低头看着他：“师尊，除了我，以后你不要在乎任何人。明白吗？”
顾玄笙不说话，深沉得看着她。
陶小七靠近他耳边，带着气：“说话。”
顾玄笙大概知道了她的目的，偏了偏头。
依旧沉默。
陶小七往他额间一点，运起了他体内的情蛊。
他的忍耐力比陶小七强，所以嘴巴也比较硬。
可惜陶小七今非昔比，一动用灵力，就不是人体所能承受的。
顾玄笙额头微微冒汗：“嗯，只在乎你。”
他知道陶小七这个时候的行为，不会带有实质性的，所以会依着她。
陶小七并未解蛊，反而用了起水咒语，把他身体的水分抽出一些，之后在一旁泡茶，等到茶香四溢的时候，她才端着递到他身边。
“你说，你恨透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以后再也不会帮忙……”
这个时候的他因为缺水和身体的渴求，一定很想喝水。
顾玄笙配合道：“我恨透了他们，我很后悔弟子牺牲我却没能救他们回来。”
还学会预判抢答了。
陶小七才端着茶杯给他喂茶水，给他喝：“你过去就是这样对我的，我想，那时候的你一定很快乐。”
她也体会到了。
折磨人的快感。
顾玄笙还在撑着：“你要怎么给我解情蛊？”
“你别想了，我是不会用你的那种方法解的，你现在一定恨死我了，跟我当初一样，不管你之前怎么喜欢我，我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你也一定很讨厌我。”
所以，可以慢慢来。
顾玄笙垂着头：“我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只要你听我话，想喝水，我就会给你喝。虽然我现在好像是可以打得过你了，可是你的手段太多，我没有安全感，所以只能先捆住你。等到什么时候我彻底安心了，我就会放开你，可好？”
顾玄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