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七冷冷得看着下面的人道：“这就是我们曾经帮过的人，只要有一次不帮忙，他们就会抹掉你之前所有的努力。”
顾玄笙手微微握拳：“该放开我了。”
“别想，我要你亲眼看着他们死。”
就像她亲眼看着自己亲近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一样。
顾玄笙看起来有些着急：“他们没做错什么，人性小瑕疵而已，谁会没有瑕疵？”
陶小七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脸上盯出一个洞来：“难道你看着他们死，你会难过吗？”
顾玄笙都活了那么久，生死之事看得多了，早就淡了。
他诚实道：“你激不了我，人总会死。”
陶小七强行将他的头抬起，不让他看下面：“那你帮他们做什么？帮不帮都是这样。”
此时下面的人杀得一片狼藉，有人被打倒在地，正面就看到了上面的人。
“顾玄笙！是顾玄笙来帮忙了！有救了！”
“太好了，太好了！”
他们终于可以对付这只妖兽了。
可是他们等了半天，御在半空之中的顾玄笙却丝毫没有帮忙的打算，他们当中的人甚至又被白泽兽伤到了许多。
怎么回事？顾玄笙是假的吗？为何不来帮忙？
下面的人喊了几声。
那剩余的几人，根本撑不住。
明明出现了希望在他们眼前，可那希望却没眷顾他们到底，他们还是要死。
陶小七从头到尾都没有放顾玄笙去帮忙的打算。
她就这么看着身边的顾玄笙。
看他第一次的无能为力，看他只能默默得感受下面人的生死，自己明明有能力，却半点忙都没办法帮上。
那些人在顾玄笙的眼神里，绝望得死去。
陶小七却笑了：“师尊，感觉怎么样？”
顾玄笙不看她：“既然都死了，那这只妖兽，便解决了吧？”
“它还没吃够呢，坤阳宗的人，才死了那么一点点而已，而且还是跟我们无关紧要的人，你担心什么？”陶小七拽着捆住他的绳子：“既然离得这么近，我们继续去渭州郡看看，那里似乎也在闹妖兽。虽然是普通妖兽，可是没仙修帮忙，凡人又要死很多了……”
陶小七正要御剑，顾玄笙却像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说：“够了，我不想看。”
陶小七整理着他胸口的衣服：“可你还是想帮。只要天下难对付的妖兽一出现，哪怕要你去牺牲，或者要你弟子去牺牲，你都会义无反顾。”
他摇头：“不会了，我不会想帮忙，哪里出现高阶妖兽，跟我也没关系，我们回去吧，可好？”
陶小七笑：“口是心非。”
都是她逼出来的。
忽然明白了从前顾玄笙吞下妖丹之后对自己强迫的乐趣了。
就是要亲手**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哪怕是做再多不好的事情。
两人又回到了九仙宗，陶小七当着慕易的面，把绑着顾玄笙的绳子拽着走。
慕易：？
像是从未有什么事情让他如此震惊。
陶小七只轻飘飘得看了他一眼。
满满写着，敢开口多说一句话，她就不会对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