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经年眼睁睁得看着沈累月惨死的模样。
第二次。
上辈子，他还有希望找到她，可是这辈子死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重生的机会了。
他接住了面前的沈累月，难以置信得看着怀里灵气逐渐散去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姜经年抱着她痛哭：“小月，小月！”
他唯一的希望，没了。
从前的镇定冰冷，几年来逐渐练成的沉稳内敛，此时完全消失了个干净。
在这么多人面前，姜经年表情从未如此失控过。
旁边的人不好安慰，都在一旁看着。
这样的姜经年，还会继续当他们的掌门吗？
姜经年忽而运起了身上的灵力，愤怒让他的灵力充满了怨念，震向四周，不少人都被震到了内伤。
他放下了沈累月，对着刚刚使用灵力运起诛仙柱的长老：“为什么还要动手？！你们这些凶手！”
他开始完全释放体内的灵力，那些灵力混合着此时他的绝望、愤怒、怨念，变得浑浊不堪。
这不是普通仙修的灵力。
“不好，经年好像，要入魔了……”
他们都不需要去确认，因为姜经年已经开始拔出剑来冲着他们所有人。
慕易看向陶小七你：“小七，你还在等什么？！”
再不控制，宗门内斗，必然两败俱伤。
而以姜经年接近化神修为的人来说，那么多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陶小七淡淡得撇了一眼慕易：“等杀完了那些长老，他应该就会来找我了，我急什么？等他找我再说。”
“你！”
她搅弄了一池混水，拍拍手就离开了现场。
回到孤星阁里，陶小七跑到顾玄笙身边，同他说道：“可用知微看了今天的诛仙柱？”
顾玄笙摇头：“没有。”
“那可惜了。”陶小七兴致勃勃道：“我说我跟你拜堂过，秦依依就特别想见你一面，于是跟大家承认了自己魔修的身份，姜经年为了确认事实的真相，和长老们打起来了，结果有着秦依依魂魄的沈累月死在了他跟前，他入魔了。”
陶小七笑道：“秦依依死了，你都还没入魔，姜经年先入魔了！而且他一会儿肯定气急败坏得来找我算账。不过在找我之前，他应该会先杀了那些运起诛仙柱的长老吧。”
顾玄笙默了默：“小七，那些长老没做错事，你不用连他们都算入其中。”
陶小七拉过他身上的绳索，在他的手上轻轻点着：“那你要去帮他们吗？”
“可以吗？”
陶小七冲着他调皮眨眼：“当然不可以。秦依依都死了，你现在体内应该有杀戮的邪念才对，你想的应该是，那些人死了，你该多开心。”
顾玄笙：“……也许秦依依本来没有杀戮的心，她的邪念也不是这个。”
“那你感受到了什么？”
顾玄笙摇摇头。
他怎么会感受到什么呢？
是陶小七自己感受到才对。
那魔修体内的邪念，都跑到了她体内。
因爱而疯狂想占有的邪念。
可她丝毫不曾察觉，还大发慈悲道：“我可以解开你的绳子，不过我要运蛊，你如果可以忍受我给你的蛊，你就去帮他们。”
顾玄笙很有自知之明：“我忍不了的话，可以让你帮我解蛊吗？”
陶小七挑着他的下巴：“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满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