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档案袋,厚厚的一沓,分量还不轻,打开档案袋,里面全是赵氏集团这些年在浅川胡作非为的记录,还带有不少证据,不管是拿到商监会,还是拿到法院,都将是铁的事实。定能置赵氏父子于死地!
我心里一阵痛快,对菜包黄大大的作了一个揖,说到:“多谢您的相助,不然,我们是万万拿不到这些东西的!”
菜包黄一阵不好意思,连忙制止我,说到:“小陈兄弟,您可千万不要这样,折煞我了,我是一个手中沾满鲜血的人,今天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赎罪。怎么敢受您如此的大礼。我谢谢你才是,为我提供了一个赎罪的机会!”菜包黄说完,对着我也大大的鞠了一躬。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菜包黄和我一行三人寒暄一阵,准备出门寻找自己的老婆孩子。
“小陈兄弟,多谢你能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菜包黄就此别过,可能今生都不在相见了。”菜包黄一边说,一边低下头,似乎很是不舍,虽然和我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天,但菜包黄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我有本事有头脑,有情有义,是这个世界上不可多得的人,哪怕是用“英雄”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菜包黄上车,看了看我,看了看浅川这个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城市,不禁留下了眼泪。转过头,一脚油门,狠狠心离开了这座城市,和老婆孩子远走高飞,恐怕今生都不会再来这座城市了。
我,李皇和菜包黄三人目送菜包黄离去,心里感慨万千。李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伤感的说到:“菜包黄也是个可怜人,为赵家卖了半辈子命,到头来是这个结果。年过四十确只能亡命天涯,实在是可怜。”
我叹口气,说到:“这也是菜包黄自己的选择,当初为赵家卖命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如今的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惜了他的孩子,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有这样一个父亲,他以后该如何自处。”
李皇和菜包黄都点点头,对我的话深以为然。
一行三人在外驻足了好大一会儿,直到看不见菜包黄的车为止,才慢慢悠悠的进了办公室。我仔细翻看着档案袋里的东西,赵劲虎当年的发家史,赵飞云做过的那些恶,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记录在案。看得人心惊胆战。
菜包黄在一旁看的心里直打鼓,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轻轻的摇着头,感叹道:“赵家父子的手段真是狠毒,只怕江湖上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也比赵家父子的心肠好些。”
李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狠狠的点点头,对菜包黄的话表示深切的赞同:“菜包黄兄弟说的对!赵家父子真真的比下三滥还要下三滥,比下九流还要下九流!这种人,怎么会安安稳稳活到今天!应该早让雷给劈死了!”
菜包黄也义愤填膺的说:“李大哥说的对,赵家父子这种人,只怕比烂掉的白菜还烂些,这样的人,留下来只会是祸害!”
“对!小陈兄弟!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李皇看着一言不发的我,忍不住问道。
我细细思忖,说到:“李大哥,菜包黄,你俩说的对!赵家父子留不得。但我们不能急功近利,菜包黄拿来的证据很是杂乱,我们要把这些证据全都整理好,在交给法院,整个朱州,不知道赵劲虎安排了多少眼线。不能给他们一点可乘之机。”
李皇和菜包黄重重的点点头,被我敏捷的思维和缜密的心思深深的折服,我到底是从小跑江湖的,经验比李皇和菜包黄丰富的不是一星半点。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我,李皇和菜包黄三个人依旧非常忙碌,菜包黄拿来的证据太多了,恐怕是要整理个几天。
就在我,李皇和菜包黄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山河大酒店内简直就是炸开了锅。每一层都有十来个安保人员一遍又一遍的巡逻,酒店外面全是赵劲虎的人,吵醒了很多住店的人,都睡眼蓬松的出门看热闹,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估计是丢什么东西了?”
“楼道里全是巡逻的,没什么好看的,睡觉睡觉……”
赵劲虎,赵飞云两个人穿着睡衣就跑到了办公室,办公室的保险柜被撬开,里面的钱一分不少,但是文件全被被盗走。惊起赵劲虎一身冷汗。
“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赵劲虎也不顾上什么总裁身份,当场就骂起街来。那里装的,全是他和赵氏集团的罪证。本来打算销毁的,但由于留底,一直没动。没想到这颗定时炸弹,这时候爆炸了。
赵飞云看到保险柜被撬,档案袋被盗,也是一阵脚软。身为赵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他知道那里的东西有多重要,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要了他和他父亲的命!
就在赵劲虎赵飞云两父子发呆的时候,一个手下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对两人说:“总裁,少爷,不好了!菜包黄,他跑了!”
赵劲虎只觉得头里“轰”的一声,一个没站稳,差点栽倒在地上。旁边的赵飞云也被吓得不轻,急急忙忙的扶起赵劲虎:“爸!你怎么了?爸!快去叫医生!快去!”赵飞云慌里慌张的吩咐手下人,赶忙掐赵劲虎的人中。
过了好大一会儿,赵劲虎总算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赵飞云在一旁尽心尽力的侍候,忙给赵劲虎到了一杯水:“爸!你总算是醒了!你刚才可吓死我了!”一边说,一边扶起赵劲虎。让赵劲虎靠在背靠上。
赵劲虎刚从昏迷中恢复,眼神迷离,话都说不利索,一把抓住儿子的手,结结巴巴的说:“儿,儿子!快去!去京城,找京城八大家!”
赵飞云搞不明白赵劲虎是什么意思,一脸迷茫的问赵劲虎:“爸!你糊涂了,你说的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赵劲虎拉着儿子的手,用尽全力,对赵飞云说:“去京城,找京城八大家的上官家!”
赵飞云闹不清楚父亲是什么意思,拉着父亲的手。犹犹豫豫,没敢行动。赵劲虎见儿子还不动弹,急了用尽洪荒之力,对赵飞云吼道:“快去!”
赵飞云被他爹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不敢怠慢,连忙点点头,对赵劲虎说:“好,爸,您别着急,我现在就去!”说罢,风风火火的跑出办公室,连夜赶往京城。
赵劲虎亲眼看着儿子开车奔向京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眼睛一闭,又昏了过去,周围的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话说我,李皇和菜包黄,整理赵劲虎,赵飞云父子两的罪证整整整理了三天,每看到一条赵氏父子的罪状,三人的内心都受到一次深深的震撼。李皇和菜包黄都要唾骂赵氏父子一句,三天下来,两人说的脏话比前半辈子说的都多。
我揉揉疲倦的眼睛,对着两人说到:“你俩省省口水,赵劲虎要是能被这样骂死,我也跟着你们一块骂。”
李皇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怒骂赵劲虎:“这个姓赵的到底是不是人!他怎么可以做这么多的恶事!”
菜包黄也在一旁帮腔,说道:“就是,这个赵劲虎如此作恶多端,这简直颠覆我的三观。”
我整理好赵劲虎最后一份罪证,邪魅一笑,说道:“你们两个人也不要着急,只要我们把这些卷宗往巡捕房一交,就算他赵劲虎有再大的本事,也只能在监狱度过后半辈子了。”
李皇跟菜包黄狠狠的点点头,对我的话表示赞同。我把所有的证据都装进档案袋,往胳肢窝低下一夹,起身对两人说到:“走吧!”
李皇和菜包黄一头雾水,李皇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金丝眼镜,问我道:“小陈兄弟,咱们这是去哪儿?”
我撇撇嘴,说到:“你不是希望赵劲虎进监狱吗?咱们现在就请送他进监狱。”我说着,拿起档案袋,在李皇和菜包黄眼前晃了晃。
李皇和菜包黄恍然大悟,原来是要去巡捕房,两人喜笑颜开,跟在我身后,一行三人愉快的朝巡捕房进发。
话说朱州巡捕房,庄严巍峨,三个人站到门口,还真有点肝儿颤,李皇和菜包黄心底透着一股子虚,腿肚子有点发软。我倒是无所畏惧,努了努嘴,示意进去,头一个走,步履轻快,就像是去隔壁人家串门。李皇和菜包黄紧紧地跟着我,生怕我丢下自己。
我来到接待室,接待室值班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穿着巡捕服的大叔。我笑着对这位大叔说:“大叔,您好,我们来举报,请问该去那个办公室?”
这大叔抬头看了一眼,三个小年轻,除了李皇看着成熟点,其他两个人都是一副楞头青的模样,也就懈怠了很多,继续低着头玩手机,慢条斯理的说:“今天不上班,都休息。”
我心里顿时不悦,穿着一身,却不作为,这让我实在看不惯,丝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大叔,今天即不是年,也不是节,甚至连节假日都不是,这偌大一个巡捕房,休息哪门子?”
估计这位大叔没有碰过我这样的硬茬子,不管是地下白道,没几个人敢这样质疑巡捕房,遂抬起头来,放下手机,细细的打量了我一遍,说到:“小子,有得呀!你是什么出生,敢在巡捕房这样说话!招子给我放亮点!”
我面对这位发了雷霆之怒的门卫大叔,倒是不温不火,嬉皮笑脸,一副欠抽的表情,说到:“老子就对你这样说话了!怎么地?”
这位门卫大叔被我气的没招,毕竟他从巡捕二十年来,不论男女老少,地下白道,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跟他说话,指着我的鼻子,语无伦次的说到:“好小子,你等着!”
我依旧不依不饶,笑脸相对:“好的,老子就在这等着!”说罢,一屁股坐在公安大厅的皮沙发上,悠闲的看着他。
这位穿巡捕服的门卫简直三观都要被刷新了,气得说不出话,抓起值班室的电话,拨了一通:“喂,大队长,你过来一下,这有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赶紧过来给我收拾了,要快!”巡捕服大叔几乎是吼着说出这些话的,说罢,便在值班室死死盯着我,防止这个小家伙逃跑。
李皇和菜包黄看到这种情况,脸都吓白了,来到我身边,窸窸窣窣的对我说:“小陈兄弟,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是巡捕房,你脾气可也太大了!”
菜包黄在一旁附和,说到:“就是!大哥,你把巡捕房惹了,这不是小事儿!”
我完全不把他俩的话放在心上,玩味的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你们两个要是害怕,就离我远点坐着,装作不认识我,一会我请你们看场大戏。”说罢,扭了扭脖子,一副葛优瘫,闭目养神起来。
李皇和菜包黄吓得不轻,这家伙,该不会是疯了?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带着十几号巡捕赶了过来,值班室大叔立马来了精神,几乎是跳起来说的:“刘队长,把那个小兔崽子给我绑了!”
李皇和菜包黄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连连后退。这个刘队长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我,吊儿郎当,一身的流氓气息,不由分说便把我团团围住,十几个巡捕围着我一个人,颇有点抓飞天大盗的感觉。
我睁开眼睛,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流氓气,左右打量了一下围着自己的巡捕,点点头,说道:“这不是今天压根没放假,怎么刚才对我说所有人都休息了?”
“小子!你别给我胡搅蛮缠,就冲你这个态度,我可以判你恶意扰乱公共秩序!”门卫大叔见有人撑腰,气焰比刚才高了更多,巴不得马上就要吃了我。
我连眼皮都没抬,轻蔑的对他说:“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讲话,把你们罗大人叫下来,我有事跟他商量。”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叫我们罗大人下来,我们罗大人忙得很,没工夫跟你这种小流氓扯皮!”巡捕服大叔说着就要上前揍我。被我一脚踢开,这吓坏了在场的所有巡捕,从没有见过这么胆大妄为的小混混。
“小伙子!你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袭巡捕!是会坐牢的!”旁边这个刘队长,一脸正气的对我说。
我站起身,对这个刘队长说到:“队长同志,您刚才也看到了,并不是我有意要袭巡捕,是他先准备动手打人的,相信你们巡捕房大厅是有监控的,这点清白,你们无法抹黑我。”
我说话不无道理,从一开始,这个巡捕服大叔就很嚣张的对我,虽然我的态度也很是不讨喜,但在巡捕服大叔准备动手之前,我什么都没有做。
在后面的李皇和菜包黄简直要被吓呆了。愣愣的盯着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巡捕服大叔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从上班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一个这么“不长眼的小混混给气成这样的。”指着我,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队长也没法收拾眼前这个“不长眼的小混混”,他沾着理,怎么说都不好使。就在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人,正好看见这一幕,这个人就是我口中的罗大人,场面一下子就镇住了。没有人在敢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巡捕房里,没有人不怕这个罗局的。
这位罗大人,本来是国家级的特巡捕队员,因为负伤,被调到朱州当了巡捕房长,大好的前程就这么奉献给了朱州,这位罗大人穿着打扮极其普通,没穿巡捕服,乍一看就是一位极其普通的油腻中年大叔。似乎只有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眼皮上明显的伤疤暗示这位极其普通的中年油腻大叔实际上并不普通。
“罗局,你来了。”巡捕服大叔一看罗大人下楼,马上凑上前去,窸窸窣窣的在罗局耳边聒噪起来。
这位罗大人并不理会巡捕服大叔的聒噪,看了他一眼说到:“老王,你也是多少年的老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有什么事情我自会处理,你好好值班。”
巡捕服大叔自讨没趣,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回到值班室。罗大人来到我面前,一双诡谲的三角眼仿佛发射出射线,仔仔细细的打量我,看的人不寒而栗。
“小伙子,你可知道,袭巡捕可是要坐牢的。”罗局盯着我,声音不怒自威,虽然不是很严厉,但依旧让人发颤。
我看了看罗大人,不在吊儿郎当,起身正色说到:“罗大人,您好,我是来这里举报的,你应该好好管管您手底下的人了,我带着证据带着资料前来举报,这位巡捕服大叔居然说巡捕房都休息了。这实在是让人惊叹。”
罗大人眼睛一立,说到:“有这等事?”
我对巡捕服大叔一努嘴,罗大人尖利的眼神扫了过去,看的这个叫老王的巡捕服大叔一个颤栗,头上冒出了丝丝虚汗。到底是巡捕房的老员工,罗局看了老王一眼,还是维护了他的面子。
“小伙子,虽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你这样做也是不对的。巡捕房不是菜市场,有什么问题,不能靠拳头解决。”
我扬扬头,对罗大人的话丝毫不赞同,不客气说到:“难道罗局的意思是巡捕房就可以无缘无故的欺辱平民百姓,对百姓的话置之不理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整个朱州巡捕房也没有几个人敢这么跟罗局说话的,李皇和菜包黄更是惊掉了下巴,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巡捕服大叔老王在一边暗爽:“你个不长眼的小兔崽子,敢这么对罗局说话,简直是自居坟墓。”
果然,罗局的脸色一变,原本想和我好好讲道理,这时候已经想直接拘留了我再说。
我不慌不忙,甩下大厅里的一票人,拉着罗局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从怀里偷偷掏出一个绿色的小本,递给罗大人。这位罗大人一时半会搞不清楚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将信将疑接过我递过来的小本。
罗大人看着手中的小本,上面赫然印着几个字:“中华人民共和国特级巡捕官证”。把这位罗大人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一双三角眼透露出即震惊,又不可思议的眼光。我倒是很淡定,冲罗大人努努嘴,说到:“翻开看看。”
罗大人翻开证件,里面详细记载着我的各种信息,罗大人着重看了看军衔一职,上面居然填的是“甲级特种军官”!这意味着我是特种兵种的特种兵,极其稀有,恐怕全中国都找不出几个来。
罗大人翻来覆去的看,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不超过三十岁的人,当他的顶头上司都是绰绰有余的!我一脸淡定的看着罗大人,说:“罗大人,你去验验真伪,我在大厅等你。”说着转身走了,坐在原来的地方闭目养神。罗大人一脸的怀疑神色,拿着我的巡捕官证直奔档案室。
档案室是个清闲的地方,一共有四个人值班,刚刚能凑成一桌麻将。这四个人都是上了年纪了老员工,老大妈,各种的老油条习性。没事的时候就凑在一起聊天打牌,各种八卦,好不快活。
就在四个人津津乐道之时,档案室的门被罗大人一脚踹开,吓了里面的四个人一跳。这四个人本来是想要发火的,作为老员工,他们熟知怎么拿捏人。转头一瞧,没想到是罗局,刚上来的火焰立马被罗局的鹰眼浇熄,头上还冒出了丝丝虚汗。低着头,一声不敢言语。
罗局看了这四个人一眼,心知肚明,但他现在没有闲工夫管这些闲事,对这四个人说到:“我现在没时间训你们几个,赶紧给我查查,我这个人。”
我还在大厅的皮沙发上闭目养神,一副消闲的葛优瘫,喝喝水,哼哼小曲,时不时调戏一下包围着他的巡捕:“我说你们几个累不累,都这么长时间了,不行我给你们挪挪地儿,你们也坐下歇歇?”
这位刘队长和老王的肺都快气炸了,心里对我那叫一个恨。心想:“刚才你小子把罗局拽到一边去,不知道跟罗局说了什么!但罗局的为人在这整个朱州巡捕房谁人不知!等罗局下来,有你小子好受的!”
我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流氓样子,手里紧紧的提着档案袋,生怕被谁抢了去似的。
就在两方对峙,心里各自打着算盘的时候,罗大人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了下来,老王立马凑了上去,窸窸窣窣的数落我的不是:“罗大人,这小子就不是个好人,你看你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谁家的正经孩子会这样?简直就是个不长眼的小混混。”
罗大人看了老王一眼,严厉的说到:“下去!以后见到他,给我毕恭毕敬的!”
老王当场被吓傻了,红着脸,眼睛冒着火的看着我,一脸不甘心的回了值班室。到是我,一脸休闲,看着罗大人下来,轻松的冲罗大人摆摆手。
“罗大人,我在这里。”那模样不像是跟领导说话,倒像是哥们儿在球馆碰面了一般。
罗大人走到我面前,双手递上我的巡捕官证,毕恭毕敬的说到:“兄弟,刚才是我的手下有眼无珠,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刘队长和老王的嘴张得格外大,谁都知道巡捕房这个罗大人是特战队员出身,实打实的有真本事,就算是他的顶头上司,公安厅的厅长,都对他礼让三分。而我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就能让他毕恭毕敬,实在是毁三观。
“好说,好说。”我倒是一脸轻松,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伸手拉住罗大人,让罗大人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搂着罗大人的肩膀,两人就像哥们一般。
“老罗,我跟你说,我们现在这里有一项更重要的事情。”我一边说,一边拿出档案袋,“而是我们要举报的人,他的罪证。”说着就把厚厚的档案袋放进罗大人的怀里。
罗大人掂了掂我递过来的档案袋,分量不轻,多年的巡捕生涯培养的敏锐告诉他,这一定不是什么小事,遂对我说:“小陈兄弟,我们上楼说。”
我见罗大人如此谨慎,便点了点头,起身准备跟罗大人上楼,转过头冲着李皇和菜包黄说:“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罢,跟罗大人步履轻快的上了楼。
李皇和菜包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前一秒钟还是一脸严肃的巡捕房长,后一秒钟怎么变的对我如此恭敬,实在是颠覆两人的三观。
罗大人带我上了楼,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罗大人,你先看看,这是我们举报赵氏集团,赵劲虎极其儿子赵飞云的举报材料。”我率先开口说道。
罗大人倒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并没有对举报的对象是赵家,这样的事情表现出惊奇,反而很平静,拆开档案袋,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是我们通过手段拿到的材料,绝对真实,可以接受任何一方的检验。”我一边喝水一边说道。
罗大人盯着我拿来的举报材料,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气愤,忍不住对我说:“小陈兄弟,你确定这些材料都是真的?这些东西拿到法庭上,足够判赵氏集团财产没收,赵劲虎赵飞云父子俩无期徒刑的了!”
我肯定的点点头,一脸严肃,对罗大人说到:“罗大人,我以我中华人民共和国甲级特种军官的身份向您保证,我拿到的这些材料,都是通过特殊手段,从赵氏集团的保险柜中获得的,绝对真实!”掷地有声,不容反驳,自有一股气势。
罗大人听我这样说,肯定的点了点头,光我甲级特种军官的身份,就不由得他不信这份证据的真伪。
罗大人把这些证据仔仔细细的锁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对我说:“小陈兄弟,你反映的情况我一定会向上面汇报,你放心,赵氏集团的这种情况,法律断断不会容忍,我一定会妥善处理的。”
我点了点头,对罗大人说:“那就多谢罗大人了,我只想为净化朱州商业环境尽微薄之力,为我所在的城市做一份贡献,麻烦你了。”
罗大人点了点头,欣赏的看着我,这个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居然能够有如此的手段,不愧是甲级特种军官出身,罗大人仿佛从我身上见到了他年轻时的样子,眼中闪烁着光芒。
“罗大人,要是没有其他什么事情,我先告辞了。”我说罢,转身就要走,被罗大人叫住。
“小陈兄弟,请留步!”
我转过头,疑惑的问道:“罗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罗大人看着我,一脸的激动,对我说:“小陈兄弟,实在是对不起,我想问问叶清风老先生还好吗?”
我一脸的惊奇,他爷爷叶清风,虽说名声在外,是全国有名的神医,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我是叶清风的孙子。
罗大人看着我一脸疑惑的样子,遂说到:“小陈兄弟你不要惊奇,当年我走上从巡捕的这条路,还得多谢谢叶清风老前辈,其实小陈兄弟,我们老早就见过面的,我那时候差不多你这么大,而你,还是个孩子。”
我听的一脸惊奇,爷爷是救了不少人,也结交了不少人,不然,我也不可能在的大学的时候从军入伍,除了爷爷教他的一身本事和他们叶家祖传的神农十三针外,贵人相帮也是少不了的。
“罗大人,这么说,您认识我爷爷?”我惊奇的对罗大人说。
罗大人点点头,对我说到:“小陈兄弟,可能你不记得,我向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在家乡务农的孩子,偶然中得到叶老先生的点化,才背井离乡从军。有了今天的成就,虽然没有在特种军队一直干下去,但相比起来,我对现在的生活也是很满意。”罗大人对生活很是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