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管事的自然没意见,好不容易来了个肯干实事的父母官,他们只需要服从安排就行。
宋津早就挨个走访了方和县的几个村寨,针对各个村里的情况规划好了建设方向,宋家镇的人口最多,便以村子善堂正中心设计出圆形向外延伸的街道和房屋,设计感极强,而且这样的设计,邻里关系也会跟紧密。
保长看着那张图纸,眼睛都快看直了,“这么规整的街道,我们能做得出来吗?”
“可以,先画好线,让原地址的百姓不用挪动地方,剩下的,全都抽签分配。”
“好好好,我们都听保长的。”
八个管事看着手中的图纸,很是喜欢,对宋大人更加钦佩了,每个村子都想到了,而且把每个村子都规划的这么好,每个村子必备了善堂、医馆、晾场,而且图纸画的房子也格外精致,像是世外桃源的房子。
这件事情安排下去,大部分百姓都同意了,也有人主动来府衙交纳了加大房屋面积的费用,正好给府衙创收了。
之后一段时间,宋津都在亲力亲为去每个村镇直到巡视。
阮时瑶这边也没闲着,招募了一些人开垦荒地,她提前在网上买了各种种子,因为快到了冬天,许多种子都不好存货,只能先种了一些耐寒的之物。
宋津给她批了五十亩地,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她才完成了这项大工程。
又过了两个月,在彻底入冬之前,方和县的八个村镇焕然一新,从最初的一片废墟,变成一座座新房子,房子都是用转头盖起来的,之前他们买不起的瓦片也能用来遮风挡雨了,村子的街道干净整洁,焕然一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真心实意的笑容。
这件事情处理完,宋津又下达了一条新通知,鼓励村子里的人开荒,等明天开春的时候,就能第一时间种下粮食,总之,不能让人闲下来。
阮时瑶忙碌了两个月,种下的麦子也长出绿茵茵的麦苗,还腾出一块地方弄了个蔬菜大棚。
没办法,天这么冷,总要想办法创收,这些东西不好解释索性就不解释,就说是神明赐下来的,现在方和县的百姓对宋津两口子钦佩有加,自然不会多问什么。
这天,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大雪。
阮时瑶摘了一些蔬菜,就一路小跑回到了府衙,吴氏正在做饭,看到她进门立刻迎过去。
“三嫂,冻坏了吧,快进来烤烤火。”
阮时瑶把摘的菜交给她,“我先去换件衣服,等会儿过来帮你一起做饭。”
吴氏推着她往屋里走,“不用了三嫂,你平日里那么忙,好好歇歇吧。”
阮时瑶一进了屋,立刻把房门关上,搓着手来到炉子前,宋津见状立刻给她让出一个位置坐。
她一双冻的通红的手贴在炉子上,身体也不住的打哆嗦,嘴里直念叨着,“真冷,真冷。”
宋津看清她那双细长的手冻的跟个馒头似得,没好气的说:“出门都不看天气,活该你受冻。”
阮时瑶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找打是不是?”
宋津拿出同心锁,“走吧,回去洗个热水澡,上点药。”
阮时瑶没意见,两人很快回了豪宅,房子里的温度适宜,四季如春,她当即瘫坐在沙发上,脱了身上厚厚的袄,舒服的喟叹一声。
“宋津,咱们多久没回来了?”
宋津想了想,“有五六日了。”
阮时瑶啧了一声,“咱们是守着这样的富贵窝,还能一边受罪吃苦,我现在真是越来越佩服我自己了。”
宋津哼笑了一声,拿出医药箱找出冻伤药,给她一点点抹在手上。
那细嫩的小手如今已经粗糙的不成样子了,那葱白的指头现在变成一个个胡萝卜。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忙着种地、菜棚,亲力亲为,每天累的跟一只狗一样倒头大睡,自己却甘之如饴。
宋津心里莫名有些自责。
自己身为丈夫,如今又成了县令,可她的苦依旧没少吃。
也怪自己,这些日子一直在忙建厂的事,还有方和县的民生.....
毕竟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思绪收回,宋津站起身,径自往厨房走去,“你先去洗澡,我做饭。”
“别做的太多,我们回去还能吃点。”
一个小时后,两人心满意足的靠坐在餐厅椅子上。
阮时瑶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不是说了少做点,我们吃这么饱,回去还怎么吃饭?”
“吃不下可以不吃,有没有人强迫你吃。”
“可是总觉得我们不够意思,躲起来吃独食。”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若不是你,他们还吃不上新鲜的蔬菜呢。”
阮时瑶点点头,“也是。”
两人又休息了一小会儿,很快回到府衙后院的房间,阮时瑶走到窗户边,打开一个缝隙,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感叹了一句:“这个冬天,估计很多人都不好过了。”
宋津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已经让人把粮食发放下去了,每个村子每日都会开粥棚。”
阮时瑶默默对他竖起大拇指,“看不出来,你还挺适合当官的。”
宋津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一家人吃完饭,就各自休息了,阮时瑶打了个哈欠,对帘子另一边的宋津说了句晚安,就沉沉睡过去了。
两人虽然在一张床上,但一直隔着帘子睡觉,至于这道帘子的典故还要追溯在前两个月一个早晨,阮时瑶还没睁开眼,就发觉自己手里攥了个铁棍,还挺热乎,于是就攥了攥,紧接着就被宋津推到一旁。
之后的画面就挺尴尬的.....无法用语言叙述。
但不得不夸一句宋津的克制力,都那样了,还能面不改色的让她出去,然后自己手动解决。
这件事情过后,阮时瑶更加确定宋津是她的姐妹了。
轻微的鼾声响起,宋津往布帘的方向看了眼,确定她已经睡熟后,偷偷掀开布帘,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脸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亲。
然后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蠢死了!怎么就不开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