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滚吧。”
季子渊面无表情的开口。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季子渊大概对这件事完全不在意,但汤沁跟了他很长时间了,对他也多少有些了解。
季子渊这个人越生气,脸上就会越淡漠。
只是他想不到季子渊竟然会对阮颜那么在意,她恨得牙痒痒起来,正好《惊鸿》快开拍了,到时候阮颜是女二号,她一定要好好整整阮颜,让她知道自不量力招惹不属于自己男人的后果。
汤沁离开后不久,季子渊一脚用力踹在茶几上。
偌大的茶几被踹的东倒西歪。
他阴沉着一张俊脸,眼底薄云诡异。
直到杜宣走了进来,看到季子渊嘴角的血,惊讶的倒抽了口凉气,笑了起来,“我说你要我办公室跟阮颜谈话,啧,这是谈话还是要人,也太激烈了点吧,早知道,我给你准备点TT。”
季子渊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我听说阮颜以前被裴莫臣养过?”
杜宣愣了一下,大大方方点头,“是啊。”
话音刚落,杜宣明显就感觉到办公室的气压降低了,就像开了冷空调一样。
“为什么……之前没听你说过。”季子渊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厌憎。
“你不是玩女人……一向不在意是不是第一次?”杜宣呐呐的开口。
季子渊:“……”
他是不在意,但想到阮颜以前跟过别人,他心里莫名就升起一股狂躁之意,她不是很高冷吗,却甘愿被人养?
说到底,还是这个女人太虚伪了。
恐怕在自己面前装的高傲也是欲擒故纵的一套吧。
该死的,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吻了她,简直是白痴的掉进了她的陷阱。
“算了,你不跟她纠缠也好。”杜宣忽然说,“虽然都过去两年了,不过以前,裴莫臣是真把她当宝一样宠着的,阮颜好像也是真的对裴莫臣动心了,自从两年前为了裴莫臣自杀后……。”
“自杀?”季子渊悚然一惊,像阮颜那样的性格真的完全想不到是会自杀的人。
“我也不清楚阮颜自杀的有多深,反正她经纪人当初说她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随时可能会没命,但后来我去医院探望时,碰到裴莫臣,裴莫臣说她是故意自杀想让他回心转意,其实伤口也不重,那次,裴莫臣也挺生气的,后来就走了,回去就和父母安排的女人订婚了。”
杜宣说着递了根烟给季子渊。
季子渊接过,拿在手里把玩,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下落了层阴影。
他凉凉的笑了起来,研读的厌恶之色越来越浓。
没想到阮颜是那么卑劣、不择手段的一个女人。
“后来阮颜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杜宣笑了,“努力、奋发上进、冷漠,甚至连演技都爆发了,嗯,我还挺喜欢她这样子的,至少她是公司目前最赚钱的艺人。”
“行了,以后不要再跟我提她的事了。”
季子渊厌憎的站起身。
原本,他对阮颜还是有点异样的,现在连那点心思都没打消了。
阮颜这种女人太有心机了,招惹上会成为一个大麻烦。
只是心情莫名的很不好,胸口好像压了一堆戾气。
直到上车后,电话响起,宋榕时打来的,“我让你跟阮颜去说,说的怎么样了?”
“忘了。”季子渊冷漠的说,“以后不要跟我提这个女人。”
“怎么啦?”宋榕时莫名其妙。
“打听过了,黑历史一堆,最好让林繁玥少跟她接触。”季子渊说完就把电话撩了。
他又掏出一根烟,坐在车里,慢条斯理的抽着。
嘴里除了烟丝的味道,还有阮颜薄唇上的香味。
竟然该死的甜美。
但现在是又甜美又觉得有点恶心。
…………
上午十一点。
霍栩开着车子去了海滨别墅。
他是开着一辆挖土机去的。
宁乐夏顶着一张憔悴的脸出来,听到外面轰隆隆的声音,差点崩溃,“霍栩,你在干什么?”
她最喜欢的花草,全部让挖土机碾压而过。
霍栩戴着墨镜,打开一扇窗户,从窗户里探出一张帅气潇洒的俊脸,“当然是毁掉,昨天法官说了,别墅你必须得还给我,想到曾经我跟倾倾的爱巢被你鹊巢鸠占那么多年,我现在被恶心的只想立刻毁掉。”
“霍栩,你……。”宁乐夏被气的浑身都颤抖起来。
“这里已经不属于你了。”霍栩说完后,又道,“不,应该说,这里从来都没属于过你,马上带着你的东西滚。”
“法院那边给了我一个星期的期限,你没资格让我滚。”宁乐夏不甘心的吼。
“行,你可以在这里留一个星期,不过法院并没有说我不可以毁掉这里,到时候你想留下来,也行,只要你不介意是睡在断垣残壁之上。”
霍栩冷笑一声,直接开动挖土机继续前进。
挖土机的挖产直接撞进落地窗上,然后“啪”的一声,把正片窗户都给扒了下来。
宁乐夏激动起来,“你住手,霍栩,你够了,你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马上搬走。”
她里面还有很多的名牌包包和衣服、珠宝首饰,都没来得及装。
“我最多……给你十分钟。”霍栩冷然一笑。
“你……。”
“还有九分钟。”霍栩挑眉。
宁乐夏差点气吐血,不过怕再说一句,就只有八分钟了。
她立刻冲上去,把卧室里最之前的珠宝全部用箱子装上,只是还没完全装好,挖土机直接开进了客厅。
“霍栩,你这个疯子。”宁乐夏疯狂的从卧室里跑出来。
“九分钟时间到了。”霍栩看着她手里的箱子,还有一条名贵的项链被卡在拉链的地方,他眼底闪过抹嫌恶。
嗜财如命。
想到这个人是他的初恋,他都被恶心的反胃了。
霍栩再次操控挖土机,很快就把整栋别墅都给毁掉了。
宁乐夏站在外面,看着这一幕,眼睛红的都能喷出血。
霍栩,你等着,今日的耻辱,她不会忘,很快,她就会让他生不如死。
她提着箱子披头散发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