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明正义怒斩黄二狗、正典刑 程县丞伏法
玄凰尊人2025-07-28 15:543,226

  魏宁闻听曹如晦如是言说,用扇把点着他的鼻子道:

  “曹师爷,本国舅不曾亏待与你,如何这般诬陷于我?”

  “国舅爷,死到临头,曹某也只能自保了。程大人都招了,您再扛着也是于事无补。”

  魏宁心中暗自嘀咕道:“我与程大人极少见面,料他手中也无有直接的证据针对与我。

  仅凭曹如晦一面之词,这姓易的小子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若招认了,今天可就很难迈出这钱唐县衙的大门了。”

  想到此处,魏宁心里便觉有了底气,歘的一下抖开折扇,背剪一只双手,摇头晃脑道:

  “易大人,本国舅再次重申一遍,这些皆曹如晦一面之词,是对本国舅的打击报复。”

  “曹如晦乃你府的师爷,吃着你的供养,与你臭味相投,勾搭连环,却为何要打击报复你?”

  “还不是为了他表弟黄二狗之事,前几天黄二狗赌输了银子,他欲找本国舅拆兑,被本国舅拒绝了。

  故而曹师爷怀恨在心,借此报复。”

  易子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复又问道:“魏府家大业大,照理说师爷向主子拆兑些许银两,断无不准之理。”

  “那可是五千两,岂有应允之理?没想到曹师爷竟然怀恨在心,借此拉本国舅下水,这人心难测呀。”

  魏宁咬定牙关,抵死不松口,案件审理一时陷入僵局。

  易子虚正琢磨着如何撬开魏宁的嘴,瑶姬却带着赵旭回到了堂上。

  只见赵旭来至堂前跪倒,举着一张状纸道:

  “大人,小民也有诉状,状告黄二狗杀害爹爹赵秃子,请大人为小民做主。”

  “赵旭,你状告黄二狗杀人,可有人证物证?这人证在哪里,物证又在何处?”

  “大人,您请看。”

  众人循着赵旭的手指向门外望去,只见打外面走进来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

  此人鬓发皆白,一身道爷打扮,大步流星地来到堂前施礼道:“贫道黄龙,可为这位小哥作证。”

  易子虚面含微笑的回道:“道长乃方外之人,来到这大堂之上无需多礼,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大人,贫道居无定所,云游四方。那日夤夜十分,路过‘汇聚’赌坊后巷道,见有二人互相撕扯,似乎起了什么争执。

  过了一会,只见其中一人忽地抽出尖刀,将另一人一刀毙命。那人倒地之时口里一直喊着‘黄二狗,你好狠的心呐’。

  那个唤做黄二狗的见四下无人,遂匆匆逃离。贫道一路跟踪,却发现他进了国舅府。”

  “黄二狗就没有发现道长从远处走来?”

  “大人,‘汇聚’赌坊的后巷道鲜有人走动,加之天黑,没发现也在常理之中。”

  “道长所言即是,只不过本官尚有一事不明。事发之后,道长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前往官府报案?

  反倒拖到今日,方来府衙作证?”

  “大人,贫道当时有要事在身,片刻不容耽搁。

  直至今日再过钱唐,方才知晓此案事发,故而一直在府衙外等候。”

  “道长既亲眼目睹黄二狗杀人害命,可有看到证物?”

  “黄二狗将那把尖刀藏在巷道一处残破的石缝中,大人可派人取来。”

  易子虚点点头,吩咐道:“石勇,派两个差役跟随道长前去提取证物,另将黄二狗押回大堂候审。”

  石勇应偌,安排人手忙去了。

  黄二狗原以为杀害赵秃子之事无人知晓,单只假死陷害扶庭远一事,充其量也就判个笞刑或鞭刑。

  殊不知正暗自庆幸的档口,忽听差役传唤他,便知是有可能东窗事发了。

  遂迈着忐忑的步伐来至大堂上,易子虚一拍惊堂木断喝道:

  “黄二狗!速将你在‘汇聚’赌坊后巷道杀害赵秃子之事从实招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黄二狗闻听此言,急急狡辩道:“大人,这话有从何说起呀?

  小的已经对假死陷害扶庭远之事供认不讳,如今怎么这杀人的罪名也栽赃到草民头上了,不能这样审案呐,大人!”

  “黄二狗,少在本官面前胡搅蛮缠!稍后有你好看!”

  正在此时,差役带着黄龙道长提取证物回来,易子虚请仵作验看了尖刀,确为杀害赵秃子之物。

  易子虚一拍惊堂木道:“黄二狗!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狡辩抵赖!

  你假死陷害扶庭远在先,杀害赵秃子在后,二罪归一,本官判你斩立决!!‘’

  “来呀,将此恶徒拉出去砍了!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黄二狗闻判,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咋被人拖出去的都不知道了。

  魏宁见易子虚果真杀了黄二狗,丝毫也没手软,直吓得手心发凉,腿肚子转筋。

  但易子虚苦于目前没有直接将魏宁缉捕归案的证据,只好暂时放了他。

  魏宁出了府衙,回到魏府,稍事休息,连夜赶奔刺史府。

  高刺史此时正在与幕僚苏幕研究如何营救程大人,突然下人来报:“禀大人,魏国舅来了!”

  高刺史请字还没说出口,魏宁已经急匆匆走了进来。

  未及寒暄,开口便道:“高刺史,可有良策对付易子虚那小子?”

  高刺史无奈的摇摇头:“姓易的小子手里握有皇帝的信物,本刺史一时还奈何他不得。

  不过程大人落在他们手里,对你我非常不利。如再抖出些什么旁的事,多年的经营岂不功亏一篑?”

  魏宁焦虑的摇着沉香扇言:“大人,看来只有舍车保帅了。”

  “不知国舅爷要如何保法?”

  魏宁把伞子歘的一合道:“有道是无毒不丈夫。

  据我所知,程大人新纳的妾室柳媚娘已怀有六个月身孕,只要派人给牢里的程大人带句话,让其翻供,便可将本国舅摘出来。

  本国舅无事,你的刺史之位岂不也就高枕无忧了?”

  高刺史背剪双手,来回踱着方步:

  “程大人这些年没少孝敬刺史府,此次也没有供出本大人,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太仗义吧。”

  这时,幕僚苏幕忽凑到近前,言道:“大人,国舅爷所言极是,只有把国舅爷完全撇清,才能保住您的刺史之位。

  况且您现在即使要救程大人,易子虚这关已经过不去了,只有求刑部杜大人襄助了。”

  高刺史略一思忖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苏幕,钱唐大牢可还有相熟之人?”

  “大人,程大人出了事以后,原来那些个墙头草都已经被石勇拿下了。

  剩下的几个都关在里面,姓易的小子加强了戒备,一时真还寻不出合适之人。”

  一旁的魏宁插言道:“我说刺史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府里刘妈的儿子不是衙门里的厨子吗?阶下囚也得吃饭不是。”

  高刺史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一着急,倒把这茬忘了,苏幕,你去安排一下,万不可再出一丁点纰漏。”

  “放心吧,大人,属下即刻去办。”

  再说易子虚斩了黄二狗后,总算替赵旭伸了冤,替瑶姬报了仇。

  此时天色已晚,大家伙累了一天,也都疲惫不堪,只好退堂,明日再审。

  程大人这个时候正斜倚在牢房的石壁上,幻想着高刺史正在想法设法搭救他的情景。

  想到自己即将得救,嘴角竟抑制不住的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这时,牢头高声喊着开饭的声音,将他从无限的遐思中拉回到了现实。

  厨子把饭食向他推了推,拿勺子敲了敲碗边暗示道:

  “程大人,既然到这地了,那就想开点,该吃吃,该喝喝,今天的米饭可是格外的香,别吃糟践了。”

  程大人会意,趁人不备,从碗底寻出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六个字“高媚娘、魏福祥”

  程大人攥着字条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儿子明明唤做程福祥,怎么就变成“魏福祥”了?

  妾室的姓氏也由原先的柳姓变成了高姓,难道…,程大人再也不敢往下想了,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易子虚刚坐好,县尉石勇来报:“禀大人,程大人请求翻案。”

  “哦,昨夜可曾有人前去探监?”

  “回大人,属下一直守在牢外,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易子虚皱皱眉道:“将程大人与其他嫌犯一并带上堂来,本官倒要看看他说些什么?”

  少倾,程大人步履瞒珊着来到堂前,易子虚一见他眼窝深陷,一夜之间竟然苍老了许多。

  于心也有些不忍,遂问道:“程大人,你要如何翻案?”

  “大人,下官昨日所言,并非都是事实,设计杀害扶庭远确是受曹师爷指使。

  然毒死前任县令许如才,乃是下官一人之意,与国舅府毫无关联,下官愿一力承担,请大人明察。”

  程大人说完,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

  易子虚心知肚明,知道程大人这是极力想撇清魏国舅,以为他仅是为了让魏国舅在外边设法营救他,拖延时间而已。

  想到此处,易子虚一拍惊堂木道:“罪犯听叛。”

  “大胆程原野,你身为钱唐县县丞,不思上报国恩,下抚黎民百姓,反而勾结魏府师爷,接连做下伤天害理之事,简直视人命如草芥!

  本县深沐皇恩,当为朝廷清除似尔等之蛀虫,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

  不杀你,不足以安抚亡灵;不杀你,不足以彰显律法森严,本县叛尔斩立决!”

  “罪犯曹如晦,你身为魏府师爷,不思忠心事主,反而为其出谋划策,前后奔走,成其横行乡里,为祸一方的帮凶;

  不但如此,还袒护、窝藏杀人嫌犯黄二狗,似此等恶行,如不严惩,本县愧对钱唐县的黎民百姓!!

  数罪并罚,本县同样判尔斩立决!”

继续阅读:第三十二回 观江潮公子聘佳人、拜花堂瑶姬别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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