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校园霸凌后，和霸凌者的哥哥在一起了。
男朋友对我体贴入微。
后来我才知道，男朋友有个白月光。
可是，他亲手将她毁掉了。
而我，就是那个白月光。
——
1.
冬天，卫生间水冰凉。
脸颊火辣辣一片,我小心擦着头发上的污渍。
走出厕所时，正好撞上一个男生。
男生墨发垂落，眉眼温润带笑。
没想到，他的眼睛恢复后，居然这么好看。
我径直离开。
这人是江悯，江怜怜的哥哥。
而江怜怜，就是让我这么狼狈的罪魁祸首。
她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
疯了般地让人把我拽到厕所，堵着狠狠扇来好几个巴掌。
又将跟班的咖啡倒在我头上，用冰水浸透我的衣服。
像条受惊的狗，真可笑。
2.
再一次见到江悯，是在体育室。
大学的体育课，老师随意叮嘱几句，就让大家自由活动。
江怜怜又让人来“请”我。
周围都是江怜怜的人，我只能跟着她们走。
废旧的体育室，阳光从窗户透进来。
“真是长着一张好脸。”
江怜怜提着我的衣服，红唇勾起。
清脆的掌声啪啪落在脸上。
力道比上次更甚。
没好全的伤口再次裂开，血腥气溢满口腔。
就在江怜怜想用高跟鞋尖踹我肚子的时候。
球架后突然传来一声，“怜怜，别太过。”
“哥？”江怜怜脸色难看。
“你要护着她？是不是因为……”
她还没说完，被江悯厉声打断。
“出去。”
我看见江怜怜眼中的不甘，她瞪我一眼。
还是领着人走了。
身上到处都疼，我跪在地上不想动。
片刻后，一道阴影笼在我面前。
“还能动？”
我瞥他一眼，没说话。
“你别想着告发她，没用的。”江悯语气很淡。
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偌大的体育室，只剩我躺在微光里。
3.
我当然知道江怜怜。
她是江氏集团的千金，从小被捧在手心里。
前簇后拥的人多了，便养出一身怪性子。
她最爱做的事就是带人欺负同学。
可能是人家和她撞衫，也可能是单纯的看不惯。
有时候甚至没有理由。
因为家庭背景强，被打的同学大都选择拿钱息事宁人。
就算闹也闹不出什么名堂。
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体育室的门又开了。
我循声望去，看见江悯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冰袋和毛巾。
他利落地给我冷敷，动作熟练。
“我没惹她。”
我抬手自己扶着冰袋。
江悯适时收手，指尖交错间触到对方的温度。
我愣了愣。
江悯却没什么感觉，目光落在我脸上。
“她是孩子性格，喜欢和讨厌都表现得很明显。”
“我只想平安度过我的大学。”
我祈求般地看着江悯。
“你是她哥哥，能不能……帮帮我？”
“我不能阻止她的决定。”
江悯笑得温柔又残忍。
“不过，她不敢动我的女朋友。”
我呆呆地看着他。
江悯站起身。
下一秒，我握住他的手腕。
4.
晚上，我洗漱好躺在床上。
手机突然响了，我滑动接听。
江悯略微沙哑的声音传来。
“来学校对面的酒吧，穿漂亮点。”
我嗯了一声。
我从没去过学校对面的酒吧。
在震耳欲聋音乐声中，我费力寻找着江悯。
最后终于在一处昏暗的角落找到他们。
宽大的沙发上坐着很多人。
“来。”
江悯朝我招手。
我有些局促地走过去，正想挨着他坐下。
却被江悯直接拉着坐到腿上。
周围传来起哄声。
“江哥真是的，今天这么冷，也不让嫂子多穿两件。”
“江哥眼光真好，每个嫂子都这么漂亮。”
那人说完，周围气氛凝滞一瞬。
我注意到江悯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郁。
“说这些做什么，我哥新找的女朋友这么漂亮，还不敬一杯？”
江怜怜笑着冲我举杯，瞧着自信明朗。
跟打人时的她判若两人。
“喝。”江悯端酒递给我。
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下，我没法推辞。
利落地干完一杯后，周围人都拍手叫好。
江悯懒洋洋地看着我，神色逐渐冷淡。
5.
有江怜怜开的头，那些兄弟姐妹都闹着要敬我酒。
没几杯下肚，我就感到头脑发热，晕乎乎地倒在江悯怀中。
隐约间，回到很多年前。
江怜怜也喊我喝酒。
不过那时候是被强硬地按着灌。
到最后浑身抽搐，吐了满地。
“醉了？”
江悯的笑音拂过我的耳垂，有点痒。
“我，我看到好多你……”
我迷迷瞪瞪地看着他，没坚持多久又倒下去。
江悯将我扶起来，“我送她回去。”
那些人又开始起哄，言语暧昧。
江悯没管他们。
车上有暖气，但我还是冷得下意识抱住手臂。
“现在只有八度，你穿这么少？”
江悯的外套落在我身上。
我小声嘀咕，“只有这件漂亮。”
江悯沉默片刻。
“周末带你去买衣服。”
6.
江悯把车停在女生宿舍楼下。
“衣服明天给我。”
“嗯。”我犹豫着没下车。
江悯眉头微皱，“还有事？”
我点点头，示意他靠近点。
江悯低下头。
他睫毛长，垂着眼看人时，总有种深情的错觉。
我揽住他的脖子，闭眼吻在脸颊。
大概没人敢这样对他，江悯很明显的怔愣。
随即，脸色冷下来。
“不要随便亲我。”
我被他的态度吓到。
“对，对不起，我不该这样。”
下一秒，下颌一紧。
江悯吻住我的唇，动作凶猛，好像要将我撕扯成碎片。
“想亲的时候跟我说。”
7.
我裹着江悯的外套回寝室时，室友们各自交换一番眼神。
我没管她们。
第二天，脸上的掌印已经散去不少。
第一大节有课，我起床去上课，没想到江悯会在楼下。
他手里还提着热腾腾的早餐。
见到我，笑着招招手。
“走吧，上课。”
江悯和我不在一个专业，他比我大一级。
但因为长相和家世。
他的名字在学校里也是尽人皆知。
江悯挨着我坐，主动帮我记笔记。
玩笑间透着情侣才有的亲密。
很快，我看见许多校园贴。
江悯恋爱的消息传遍整个学院。
8.
自从江悯带我去过酒吧后，江怜怜再也没找过我麻烦。
周六这天，江悯早早地在楼下等我。
我没敢让他多等，简单收拾一下就跑下去。
他靠着常开的越野车，黑色的冲锋衣，身高腿长，又酷又帅。
江悯带我去了商业街。
我家庭条件一般，穿得裙子衣服最贵不过五百元。
而这些地方的衣服，随随便便五位数。
偏偏江悯财大气粗，看见适合我的，眼也不眨地刷卡。
最后，他牵着我来到一家精美的首饰店。
“怜怜快生日了，帮我给她挑个礼物。”
首饰在光下璀璨夺目，我有些犹豫。
“我怕我挑的她不喜欢。”
“没事。”
江悯握住我的肩，鼓励道，“你挑的她都会喜欢。”
我最后为江怜怜挑了一根手链。
白色风信子，很适合她。
9.
江怜怜生日这天，我换上江悯给我买的羽绒服。
不知有意还是无心，他也穿的同款。
“心有灵犀。”江悯眼眸弯弯，搂着我上车。
江怜怜生日举办在别墅。
她穿着漂亮的裙子，姐妹们给她拍照，仿佛是真正的公主。
吹蜡烛时，灯光暗下来。
江怜怜闭着眼许愿。
我敏锐发现她在往我们这边瞟。
准确的说，她在看旁边的江悯。
分完蛋糕，大家兴致高昂地喝酒唱歌转瓶子。
我也参加过两次，第一下就转到江怜怜。
她脸色不太好地选择真心话。
我抽了一张卡片，“你喜欢的人在现场吗？”
这话一说，江怜怜的脸色更差。
她闭了闭眼，“在。”
大家都在起哄，却没有继续追问。
玩得好的都知道江怜怜的脾气。
她要是不高兴，今晚谁都别想好过。
我又玩了几局，最刺激的是和江悯当众接吻。
10.
我以为他在外面会收敛点，没想到更凶，差点把嘴都咬破了。
结束后，我忍不住抱怨江悯不温柔。
他只是笑。
江怜怜把手里的酒杯随手一扔，“嫂子，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她站起身上楼。
因为之前的事，我还是有些怕她。
江悯摩挲着我的手腕，轻声哄。
“去吧。”
我这才跟着江怜怜走了。
别墅楼上很安静，江悯平时住在学校外的公寓。
江怜怜带着我走进一间房间。
我看到里面整洁的床铺，家具都罩着一层防尘袋。
“这是我哥的房间。”
江怜怜走到床头柜前，把盖着的相框立起来。
我看到画面里是江悯和一个女生的合照。
那人留着刘海，笑容淡淡，很温柔。
江悯坐在椅子上，穿着病号服，脸上还有纱布。
“这是谁？”
我抚摸着女生的脸颊，她和我有八分相似。
但是我没她这么温和似水，也没有她眼角的小痣。
“我哥的前女友。”江怜怜点燃细烟，哼笑一声，“最后死了。”
11.
“死了？”我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