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刚刚打开，男人就将她抱住了。
“等你好久。”
男人猴急地吻住了莫笑晗，开始动手动脚。
莫笑晗紧紧闭着眼睛，怕看见这张陌生的脸。
男人紧抱着她，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挪到了床边。他毫不温柔地将莫笑晗压在床上，亟不可待地动手脱除两个人的衣服。
他带着异样味道的唇舌，潮湿地滑过莫笑晗脸上每一寸肌肤。他猥琐地舔着她的脸，含糊不清地说些情色之语。
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赤身裸体压在莫笑晗身上，他兴奋地动手去脱莫笑晗的衣服。
莫笑晗一直没有拒绝。
她大脑一片空白，开始思考这里是哪里，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的手触碰到了自己的胸前，莫笑晗意识到自己居然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又开始反胃了。
男人一直享受着莫笑晗的默认，早就没有什么防范之心。莫笑晗突然用力一推，他居然真的就被推开了。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莫笑晗赤着上身，冲进了厕所。
门重重地被关上了，喀嚓一声，被锁上了。
男人一脸欲火和怒火，正要去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
“妈的，就这酒量，还他妈出来约酒，有病吧。”男人想到莫笑晗就只喝了几杯，就低声骂骂咧咧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弟弟，虽然依然坚挺，但内心已经性致全无。
他从床上找到了内裤，不情不愿地穿上了。他心里暗暗想着，早知道就不去喝酒了，直接开个房就好了。又省钱，又省事。
现在好了，正事真给省了。
厕所里依然还是呕吐声，源源不断，听得男人都有些恶心了。
厕所里终于传来冲水声，男人心想着，她都吐干净了，要不还是继续吧，别浪费了房钱啊。
他正打算凑过去关心一下，又听见厕所里又传来呕吐的声音。
呕吐声音，冲水的声音，安静一会儿。又是呕吐的声音，冲水的声音。
反复了几遍之后，男人彻底火了。
这傻逼到底是吃了多少东西，这么能吐，妈的。
他内心彻底放弃了继续的想法，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地辱骂着莫笑晗了。
莫笑晗真委屈，最近公司的伙食已经回归到正常水平了，所以根本就不会吃多少。吃烧烤的时候，也是随意吃了一点点，喝了几杯酒而已。
她哪里在吐晚餐和夜宵啊，她现在吐的全是胆汁。黄绿色的苦涩液体，这味道实在是熟悉。印象中，这至少是人生中第三次了。
莫笑晗真觉得自己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把胃给玩坏。不过一想到，自己的胃早就被玩坏了，也就懒得去想了。
也不知道在厕所里呆了多久，莫笑晗才终于觉得恶心的感觉没有那么强烈了，至少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她终于最后一次冲水，然后重新仔细地漱口，终于走出了卧室。
一走出来，就看见男人的脸色很难看。莫笑晗心里觉得好笑，又觉得他活该。
“今天看来是不行了，改天吧。”莫笑晗装作很惋惜的样子，特意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走到另一边穿上了衣服。
男人呵呵一声，说了句不送。
莫笑晗一脸悲伤而又沉重的走出了房间，一走出了房间，她控制不住就裂开嘴笑了。
虽然是抱着一种要这么做的心态来了这个地方，但是真的没有做之后，反而觉得很轻松。
如果说要离开何月华，那还是选择一种稍微能接受一点的方式吧。
这种事情，她真的做不来，估计真的会把自己恶心死。
凌晨之后的街道，空无一人，莫笑晗也不急着回公司，于是就干脆慢慢地走着。
九月末的深夜，天气真的变得很冷。莫笑晗穿了外套，依然觉得冷气浸骨，上下牙齿不停地打着架。
走了没有多久，她实在有些撑不住，终于打了车。
室友又不在，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了。
莫笑晗天生自带绝缘功能，住哪都有与世隔绝的感觉。在学校的时候，她经常不在宿舍。后来到了社会上，她的室友经常会不在。
对于莫笑晗这种孤僻成性，天生懒怠与人相处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轻松快活呢。
好好洗了一个澡，终于心里安分了许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也许是工作量加大了，也许是因为这边的住宿环境真的好，莫笑晗在桃江都睡得很好。
今天她没有去感伤什么，倒是有一种险境脱身，如释重负的轻松感。本来以为这会是一个难免之夜，却不想难得的沾枕就睡。
此后几天，乏善可陈。
十月初的时候，这帮子人又被拉回了益阳，所有当初一起入职的新人们欢聚一堂。
热热闹闹搓了一顿，安哥大手一挥，说明天去水上乐园玩。大家兴奋得如同脱缰，莫笑晗一个人又懵逼了。
这么冷天气，真的适合玩水嘛。她生性怕凉，这些日子经常晚上外出，就只觉得已经到了寒冷的季节了。
当然，有些困惑是有些困惑，但去还是要去的。
于是大家热热闹闹就组织着去买泳衣了，不过莫笑晗不用买。
莫笑晗早就买了。当她知道这群人里有游泳健将时，她就买了泳衣想要学游泳。
后来不负她望，果然有一个胆大心细的汉子带着她去游泳了。
她第一天学游泳，居然是在资江。
是的，在一条江里。
那个胆大心细的汉子，一点也不细心，不过胆大包天就是了。他也不怎么会，只能拉着一个游泳圈在那里玩水。
当唐班长知道她被那个汉子带到资江去游泳的时候，当时就骑着电动车赶来了。
第二天，莫笑晗和那个汉子就被点名批评了。
安哥说：资江每年要淹死多少人，你们知道不？你们有这个爱好，那就去游泳馆，不要为了省那个钱，把自己的命葬送在那里。
因为这件事，莫笑晗至少被嘲笑了三天。
为了去湘江游泳买的泳衣，穿过那一次之后，就一直束之高阁，终于有了重现江湖之时。
莫笑晗一边找着泳衣，一边问开开选好泳衣没有。
开开自然是有的，她和倩倩每个月都会去游泳馆玩一两次的。
两个人闲聊着，先是说了说阔别以来，大家各自的生活，最后自然就回归到了明天的水上乐园。
“跟你讲，那个水上乐园好像刚刚开业，特别全，特别好玩。我早就想去了，不过一直没钱。”
开开手舞足蹈，讲得天花乱坠。
莫笑晗笑着，很喜欢她这种欣喜的样子，像个纯真小女孩。
她随口问了一句乐园在哪，她对益阳不熟，没有听说过欢乐水世界。
“在常德啊，在柳叶湖那里，听说风景特别好。”开开说高兴了，根本停不下来，一直在说。
而莫笑晗，突然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何月华是常德的。
好像又有近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了，莫笑晗不动声色叹了一口气，继续收拾着。
益阳离常德有些距离，为了时间充足，大家当天下午就动身了。
莫笑晗径直走到了最后一排靠窗坐着，戴上耳机就想听歌。
不想别人问起为什么不说话，也不想被人关怀为什么不开心，索性就闭上眼睛装睡。
只要一想到要去的地方，是何月华的故乡，莫笑晗就没有办法平息自己的内心。
天色都黑了，才到了常德。安排了酒店的双人房，为了节约成本，都是四个人一间房。
安哥说先四个四个组队，然后大家就去组队了。莫笑晗没心思弄这些，自然就落单了。说是要给安排到领导那里去，莫笑晗一个机灵，就说和别人挤挤就行。
安哥也没有多说什么，大家各自散了，各自去找吃的。
莫笑晗对于吃的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走得比谁都快。
她想去看看这个城市，或许能在这里找到一点熟悉温暖的气息。
随意在街上走了走，微微下着雨的街道潮湿，显得很脏乱。
莫笑晗也不打伞，也不躲雨，只是慢慢地走着。
然而，这个城市冷冰冰，没有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外面好像又很冷，莫笑晗走了走，心灰意冷回了宾馆。
远远就听见那群少年们热闹的声音，尤其是陈思和吴为的声音，特别突出。
莫笑晗听了听，就知道又是那四个人在打牌。
她不想参与这些热闹是非场，于是就在楼梯间游荡着。这个酒店还是比较有档次的，进出都是靠电梯。所以走廊渐渐就荒废了，连灯也没有一个，黑漆漆的，寂静得很。
莫笑晗在走廊里抽烟，站在一个小小的破旧的窗前看着窗外细微的雨。
她内心，是这么期待着何月华能出现在这里。希望一回头，就看见他。他惊讶而又狂喜地看着自己，说一句：好巧啊。
女孩子都会做梦，莫笑晗是女孩子中最会做梦的。
幽幽抽了一根烟，依然觉得这里太冷，呆不下去。于是等风散了身上的烟味，也终于老实得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果然是那四个人在打牌。桌子旁站了一些人，围观着。桌子上摊了一堆的零食，也不知道是谁买的。
一听见开门的声音，正对着门口的吴为就抬头看了一眼，见是莫笑晗，就笑着招呼她过来看她们玩。
莫笑晗笑了笑，走了过去。吴为勾了一条凳子放在身边，让莫笑晗过来坐。
莫笑晗站着看了一会儿，就坐下来，看她们玩牌。
“吃糖嘛，莫笑晗，这些都是安哥买的，随便吃啊。”吴为一边扔出了一张牌，一边头也不回地招呼着莫笑晗。
“对了，莫笑晗，我这里还有一些饼干，你要不要吃啊。”坐在对面的陈思突然来了一句，然后又冲着吴为喊：“咯，你快点把饼干拿出来咯，给莫笑晗吃嘛。”
莫笑晗苦笑了一下，表示不需要，免得麻烦。
看他们玩了几把，莫笑晗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陈思和吴为真就是一对，性格都没话说的，就是一样的。
两个人经常埋怨对方出错牌，给错分。
吴为平时就是一个比较较真的人，打个牌也较真。总是要想很久，才出牌。一旦自己错了，就各种懊恼。一旦陈思出错了，就会不停指点批评。
而陈思又是一个大嗓门，一急了，说话声音就更大了。整个在那里狂喊怒叫，震耳欲聋。
莫笑晗在知道了他们不打钱之后，就更加不能理解他们了。
当然呈现出崩溃状态的，还有一个倩倩，一个开开。
那两个也是被逼疯了，一听他们大着嗓门各种指责，这两位就负责发火。
于是四个人，真的跟拍戏一样，还拍的是大型战争片。
莫笑晗起初还在看牌，后来就光顾着看他们演戏了，后来戏也看腻了，干脆就走了。
想起自己寝室打牌的情形，那里就会这么吵这么闹咯。
大家都是说说笑笑，要是有人出错了牌，就死活赖着撒娇，一定要重新出。其他人就开着玩笑嘲笑她，有时候也让她捡回去重来，有时候就死活不让。
还是和他们一起玩舒服一些，也高兴一些。
想起室友，就自然想起了何月华。
她想给他打个电话，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她想了想，就给他发微信了，她只发了三个字：我爱你。
他没有回消息，莫笑晗也没有在意，她现在更多的是在关心自己的内心。
她有很多话要说，所以她就说了。她给他发了一条长长的微信。
莫笑晗说：何月华，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你什么，但是我根本无法控制我自己。其实我在这边过得很好，生活很平静，很多时候很忙碌，但是内心安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我没有办法不想你。也许你不爱我吧，不过没有关系了，我知道我爱你。我只需要你知道，就可以了。
说的话真的很多，不过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像不管说了多少话，总归是没有哪怕一句话能贴合自己的心情。
或许，她只是需要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吧。
过了很久，何月华终于回信息了。
何月华只说了三个字：傻姑娘。
莫笑晗看到这三个字，忍不住就哭了。
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能觉得自己太过卑微了吧。
看到这句傻姑娘三个字，心里幻想着他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口气说出这么一句话。想象着他宠溺的表情，或者是无奈的模样，心里觉得他应该是很温和地这样说着自己，于是觉得感动。
就算是自己长篇大论不知所云说了那么多，就算是对于自己爱意的表达，他没有给出任何回复。但是这么一句貌似宠溺的话还是很好地安慰了莫笑晗。
一直沉浸在自我的感动中，沉浸在对何月华态度的幻想中，已然不能自拔，满脑满心，都是温柔的感觉。
直到手机再次震动，室友终于叫她回去睡觉了，她才清醒过来。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是新的一天了。莫笑晗揉了揉脸，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点。
回了那个房间，打牌的那四个人已经撤了，房间里乱糟糟一片。莫笑晗看了就觉得头疼，心想，干脆就不管了。
一回到里面卧室，莫笑晗内心就更崩溃了。
天知道这群姑娘们过来玩一天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行李。
带个毛巾牙刷什么的，可以理解。带个浴巾防晒霜什么的，可以理解。
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衣服？除了身上穿来的，还有泳衣，除了泳衣，还有睡衣。
乱糟糟的东西，把整个房间摊得乱七八糟。
莫笑晗时刻自己强调自己：这不是我家，我没资格说什么。一边内心暗示自己，一边小心翼翼走到了角落自己的背包处。
拿了洗漱用品洗漱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纠结今晚要怎么睡。
睡在靠窗床上的两个姑娘表示可以收留她，莫笑晗想了想，然后走到窗边，慢慢躺到了床上。
她尽量不挨着别人，侧着身子，随时都要掉下去了。
躺了有大半个小时，大家好像都睡着了，莫笑晗终于忍无可忍从床上悄悄爬了下来。
她轻手轻脚摸到了外面，外面是一个小小的麻将室，之前就是她们打牌的地方。
此时她们人是已经走了，但是垃圾都还在，依旧乱得很。
莫笑晗一边轻轻收拾着，一边拿出耳机听歌。
东西收拾完了，莫笑晗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她有些累，也有点困，其实很想睡一觉。可是一想到里面那些姑娘们，她就觉得还不如不睡。
连和人说话，都变得如此艰难。实在无法想象，和陌生人共睡一张床，尤其是一张这么小的床，睡三个人。
当然，也只有她这样的奇葩，才会觉得认识这么久的人，还是陌生人。
反正是没有办法睡了，于是在灯下坐着，安安稳稳地戴着耳机听歌。
想起有些日子没有看过的《红楼梦》，于是找了几首歌来听听。又想起当初在何月华家看这本书，看到伤心处，不自觉哭泣的事情。
记得当时何月华正在打游戏，看见她哭，游戏也不打了，过来抱着她哄着她。
现在想想过去的事情，依然觉得很温馨。
美好的时光，是有的。不过在某些时刻，总是想不起来。而一想起来了，就会觉得自己不懂珍惜。
好像这段感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自己的错。
听着陈力唱：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
心下渐渐了然，一切不过是无缘罢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挣扎而已。
挣扎着忍住睡意，不停地听歌，喝水，走到外面走廊抽烟，间或困到不行就趴在桌上睡一会儿。终于熬过了这个夜晚，迎来了外面微微的天色。
一等到天渐渐亮了，莫笑晗迫不及待就走出了酒店。
在附近走了走，吃了早餐，随意看看。雨后的清晨，格外冰冷，空气里都是冷清的意味。
莫笑晗颓然站在一丛青草前，仰头看着天空，心里突然觉得空虚。
这个城市，是何月华的故乡。这个地方，与自己毫无关联。
回到酒店，没过多久，大家就收拾完毕，上了车，要杀到柳叶湖去。
柳叶湖名不虚传，绕湖缓行时，看见窗外四下景色，优雅别致，清幽精辟。水面波澜不兴，两岸垂柳依依，偶有几只鸟雀飞过水面，划起的涟漪也显得静谧。
莫笑晗贪婪地看着这风景，只觉得人生难得几回逢。
到了乐园，买了票，大家集合说了一下时间，然后就鸟雀一般四下散开了。
莫笑晗游玩了几个项目，就觉得很无趣。千篇一律，并没有什么好玩的。
幸好下午又出了太阳，水温才有所上升，泡在水里，也终于没有那么冷了。
晚些时候觉得累了，于是就坐在一个小台阶上，等着集合。
拿出手机随意翻看的时候，看见何月华给自己发消息了。
他问自己，昨晚睡得怎么样。
他有此问，应该也是考虑到常德是自己的家乡，怕莫笑晗心里感触太深，无法入睡。
莫笑晗如实说了，整完未睡，只说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睡觉。
回了信息，就接到他的电话。
他轻声细语温温柔柔地和自己说话，言语口气中，好像有一番心疼的意味在里面。
莫笑晗听得如醉如痴，整个人呆呆傻傻，挂了电话许久之后，依然觉得内心甜蜜。
等到下午五点多，大家终于集合完毕。安哥清点了人数，就一挥手，大家上车了。
莫笑晗照旧坐在最后一排靠窗位置，刚闭上眼睛，就感觉身边坐了个人。
她也懒得搭理，干脆就装睡。
“你在听什么歌？”是吴为的声音。
莫笑晗眯了眯眼睛，睁开了烟去看他，说随便听听。
“喏。”吴为递了一个耳机过来。
莫笑晗关了自己手机的音乐，戴上了吴为的耳机，又继续闭上眼。
放的是一首英文歌，刚戴上，就听到这么一句：ForsomereasonIcan'texplain。
莫笑晗听到这么一句，就笑了笑，转过头来问吴为这是什么歌。
“生命万岁。”吴为拿出手机给她看歌词。
莫笑晗轻轻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生命万岁？生命又有什么好值得珍惜呢。”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关于音乐。就听见前面开开的嘲笑声，莫笑晗抬头就看见开开看着她们这边，高声说：“呀，莫笑晗，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吴为呀？思思，你还不过去看，别等下闹出大事来了。”
开开一说完，陈思就和她闹了起来，两个姑娘大嗓门地在那里嬉笑吵闹，也听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思。
莫笑晗也只是笑笑，任由她们去吵闹了。
让吴为把音量又调大了一些，莫笑晗靠着车窗，闭上眼睛。
车子行路颠簸，摇摇晃晃，打开的车窗袭来阵阵清风。莫笑晗闭着眼睛想起何月华温柔的话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吴为侧头看了看她，她睡得安稳了。吴为面上笑了笑，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