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纪真还没有起床,就听见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小姐,那卫云找到了,听说是被欢小姐和宁姑爷两人一起合伙买凶,企图杀人灭口,现在宁姑爷也被抓去衙门了!”
帘儿欢欢喜喜进门,不等纪真起床就把好消息告诉了她。
昨日陆原彗和陆单去了县衙,想让方显明卖他一个面子,谁知方显明居然对他们避而不见。
父子二人气势汹汹回来又想找她的晦气,被她让周行海让人打走了。
“嗯,你先打水来,我要洗漱。”纪真听完消息波澜不惊。
这件事情的发展虽然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总归发展的方向是她乐见其成的,她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今日还要见周行海,要带着周行海赶走陆家人。
“是,奴婢这就去打水。”帘儿得了话,高高兴兴从盥洗室提出暖瓶,去新建的厨房打水。
不一会儿,珠儿也来到内室,伺候纪真梳洗。
等她收拾结束,正用餐时,院外周行海已经到来。
草草吃了几口,纪真出门随周行海一起去了镜心园。
镜心园陆崇不在,他的人又不敢对纪真如何,只能眼睁睁看着纪真指挥周行海让人把陆崇的所有东西收拾起来,打包扔到院子外面。
收拾完园子里的东西,纪真亲自给镜心园的园门挂上一把铜锁。
紧接着,纪真带着人又去了离镜心园最近的丹云园。
丹云园是四房陆单和苏芸娘的住处,他们还没进门,就听到园子里面吵吵闹闹,周行海推开门让纪真进去,迎面就看到收拾好的数十个箱笼整整齐齐摆在大厅里头,而陆单和苏芸娘夫妇此刻正对着箱笼清点数量。
纪真径直迈步走进大厅,她还没开口,陆单就沉着脸问她:“二嫂现在来我丹云园是什么意思?害怕我们赖着不走吗?”
纪真淡淡一笑。
“你说错了,不是你的丹云园,是我的丹云园。”
她说话的同时,目光扫过地上已经打包好的数十个箱笼,突然道:“四弟,四弟妹应该不介意我的人打开你们的箱笼看一眼吧?”
话音未落,苏芸娘忽地愤怒。
“二嫂,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们偷你的东西?”
“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鉴。”她目光淡淡扫过陆单,似笑非笑回她。
苏芸娘夫妇脸色齐齐一黑。
陆单最先站出来,挡住背后的箱笼。
“二嫂,你没听说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他语气听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
纪真笑着摇头。
“四弟多虑了,日后你们回了临安,我们应该再没有相见的机会。”
这是嘲讽他们不能在京城留下?
陆单当场想发怒,可是他还没敢上前,纪真身后的帘儿便抽出匕首,磨刀霍霍。
他突然又退回去。
“不行,你不能检查我们的箱笼!”
至于为什么不能检查,屋中人都心知肚明。
可纪真偏要充糊涂:“哦?难不成是四弟和四弟妹的箱笼中装了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纪真明知故问。
一句问话,问得陆单夫妇脸色又黑又红。
当然有,如果箱笼中没有纪真的东西,苏芸娘又怎么会忍气吞声,任由纪真说不还口?
她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二嫂,我敬佩你,还叫你一声二嫂,如果你今日非要查看我的箱笼——”
“开吧,什么后果我都承受得起。”
苏芸娘话还没说完,纪真就往后挥手,让周行海等人开箱检查。
丹云园里的人差不多都是纪真买的丫鬟奴才,此时纪真要检查陆单夫妇的箱笼,竟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
陆单夫妇眼睁睁看着周行海把他们的箱笼一个个打开。
熟十个箱笼排列整齐,里面大多是一些衣裳,还有小部分的书籍和画。
一时间入眼的东西并没有纪真的。
纪真目光扫过箱笼,唇角忽地溢出一丝冷笑。
都要被赶出家门了,居然还给她玩掩耳盗铃这一招,会不会太傻了?
“把衣服全部拿开,检查箱笼里面。”
苏芸娘入京三年有多少衣服,纪真恐怕比她还要清楚。
她的衣服,一定装不满这数十个箱笼。
“你别太过分!”听见纪真还要仔细检查,苏芸娘彻底沉了脸。
“你如果没有带走我的东西,你又心虚什么?如果说你这数十个箱笼里面没有一件东西姓纪,那我就向你道歉。但如果有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