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诗和酱猪蹄
三十八度六2025-07-02 20:573,128

当叛军还没回过神来,要么成了刀下鬼,要么做了俘虏。有时候,胜利来的就是那么简单。一阵冲杀过后,活着的欢呼雀跃。死了的…就死了吧!没有人会记得他们,就像是一颗落于地上的露珠。

  我不忍看车窗外,把头低的很低。“小胖妞,仗打完了,我们要回家了!你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无精打采的?”他低下头看着我的脸。“殿下,我就是有点累了!想睡会儿!”我轻声说。“那就睡吧!我抱着你!”他说。我靠在他怀里,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的口水把他的锦袍打湿了。他皱着眉头,我睁开眼睛时,已经到驿馆了。看着他湿漉漉的袖子,我很无耻的笑了。“你是做梦在啃猪蹄吗?”耶律语带讥讽的问。“果然是英明神武的庆王,一说一个准!我确实做梦在啃猪蹄!”我的马屁总是拍的恰到好处。然后就是顺杆儿爬模式开启,“殿下,驿馆有酱猪蹄吗?”

  耶律翻了翻白眼,“护卫,去问一下驿馆管事的,是否有酱猪蹄!”驿丞的回答是,没有,但有泡椒鸡爪!耶律怒了,“我要的是猪蹄,给我立刻去找来!不然把他的蹄子砍下来卤了!”驿丞当场就吓尿了裤子。

  他带着驿卒跑遍了周围三四个镇子,终于在一条巷子里找到了一家卤菜店。看到酱猪蹄,驿丞感动的涕泪交加。他花了三个月的月钱包了店里所有的酱猪蹄。

  这一天,我啃的惊天地泣鬼神。不过,我也没有忘了还给驿丞一锭金子,和一条裤子。他来谢恩时一股味道,太熏人!不过,驿馆的泡椒鸡爪,我决定勉为其难的收了一箩筐。这种东西,提提神还是蛮不错的。

  酱味加上辣味,把耶律的眼睛都呛红了。我说:“殿下,吃点辣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耶律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于是就捧着我我的脸,唇贴着唇,这么吃法,真的好吗?

  吃这顿饭,我唇齿间都是他龙涎香的味道了。“殿下,”我轻唤一声。“嗯!妞妞,什么事?”他问。“能让我喘口气吗?”我说。我觉得快要憋死了。

  走走停停,十五天后回到了上京。大臣们都在城门口迎接。但他们接到了军队,但主帅却不见了。因为我们提前下了车,绕道回王府里去了。

  我们回到府里,奶娘高兴的做了我最爱吃的红烧肉。我给奶娘带了她最爱吃的酱猪蹄。我们娘俩交流一下酱猪蹄的事情。然后被耶律叫到外面。“小胖妞,我们得去交旨了!”他把我提到马车里,“好像瘦了些?”他把我颠了颠。

  我很希望自己能瘦下来,瘦下来,可我怎么看自己还是稍稍圆了些。庆王微眯双眸看向我,点点头。什么意思?几个意思?嫌我胖吗?“殿下,”我刚要开口,他按住了我的唇。又用最快的速度把我卷入他的长大的黑袍中。疼,我的鼻梁猛的撞在他的护身软甲上。我估计是流血了。嘴里有咸咸的东西流入。太野蛮了!他也没等我缓过神来,他已经卷着我飞出车外,跃到街边的屋脊上。与此同时,马车被乱箭射散架了。车夫被乱箭钉在了马车上。

  等刺客发现,马车里的人已逃离伏击圈,迅速尾追堵截。耶律以脚代手,踢出一块块瓦片。每片瓦片飞出,就击飞一到两个刺客。如雨点般的瓦片飞射,刺客们纷纷中招,摔落屋脊,非死即伤。我此刻在想,如果下雨了,这些被揭光瓦片的人家会骂我们,还是骂娘?耶律泰然自若的从房顶上,飞掠而下,提起一个还没咽气的刺客问:“谁派你们来的?老实说?”刺客被他提起来,顿时有种上吊的感觉。因为他太高大了。刺客倒着气说:“是,太子,太子派我们设的伏击!庆王,饶命!”

  耶律像扔麻袋一样,把刺客甩出去。一缕魂魄散去。“耶律明昭!你厉害!”他咬着牙。他把已经站在地上的我又抱了起来,这才看见我锦袍上殷红的血。“爱妃!你受伤了?”他大惊失色。我微微扬了扬头,“只是撞了一下鼻子,没事的。”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脚步快的惊人。一眨眼功夫,就到了皇宫。守门卫士一看是庆王到了,也没敢废话,闪在一旁。耶律一阵风一样冲进皇宫。“王嬷嬷!王嬷嬷快来!我的爱妃受伤了!”

  王嬷嬷是宫里的女医,她很快过来了。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我的鼻子,她这才确定我鼻梁没有大伤。就是因为冲撞猛了鼻粘膜伤了。上一点止血药静养一下就好了。他这才稍稍放了点心。“爱妃,你就这样睡会吧!”他把我裹在袍子里。确定这样可以?我不觉得这样子会很好看。只不过,我还是决定照办,因为连惊带吓,我头有点发晕。睡在香气扑鼻的袍子里,不能不说是种享受。

  我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他抱着我进了宫门,上了大殿。我睡的正香时,听到有人在问:“三弟,这是怎么回事?”耶律说:“这全托明昭太子的福,本王夫妻俩差点成了活靶子!现在,本王的随从被射杀了。本王的爱妃受伤了!因为惊吓过度,精神很不好!一旦本王的爱妃被伤到一根毫毛,我要卸了他两只爪子!”大殿上一片肃然。

  我的眼睛微睁,见到一群人惊讶神色。就连高高在上的耶律德光,脸色也凝重了。“庆王,有事好好说。坐下吧!”耶律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叛乱平息了,臣前来交旨。从此以后,微臣再不过问政事军务。臣的爱妃身体不好,臣弟要在府中照料,请皇兄允准!”耶律不卑不亢的说道。耶律德光尴尬的扫视了一遍群臣。大家都想笑,可是不敢,只能憋着。

  耶律德光只能准奏,“庆王,我让王嬷嬷去你府上听用,可好?”耶律春风点头,“这样甚好!多谢皇兄。”说完,耶律起身告辞。临出宫门,我站定了问,“殿下,我们回去的时候,还会碰上杀手吗?”耶律眸光深邃,不置可否。我也不再追问,默默的由他牵着手在街市上走着。“想吃点什么?”耶律侧过脸问我。

  我想了想,“殿下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耶律笑了笑,揽着我走进一条小巷子。这小巷又窄又长,三个人并排都没法走。小青石铺的路滑溜溜的。两边的店铺倒是不少,而且基本都是小吃店,小酒馆。“这是个什么地方?”我觉得这条街市挺有趣的。“南面称肋条街!北面叫米粉巷,中间有条东西向的锦鲤溪。有一座峨眉桥贯通南北!”耶律如如数家珍一般。

  耶律走进一家酒馆,门面不大,门更小。耶律低头弯腰走进去。我怀疑,如果我再胖些。可能要拆了门框才能进去。好在进去后,里面还算宽敞。耶律一进去,酒保就热情招呼,“韩老板!好久没光顾我的小店了!今天还是老规矩?夫人吃点什么?”耶律和我坐在窗口的一张桌旁。

  窗外是清澈的锦鲤溪。“我还老规矩,给我夫人做些糕点和酱肉!”酒保应承着去准备了。一会儿,桌上摆了一坛酒,两个酒杯。一盘糕点,一盘酱牛肉,一个砂锅炖的半只羊的羊肉和一些蔬菜。耶律给我倒了点酒,“这是马奶酒!很香的!”我闻了闻确实很香。于是,我们品着酒,吃着肉,看着窗外的风景。

  “殿下,酒保怎么称呼你韩老板?”我凑近了些轻声说。他顺手把我揽在怀里,“我的汉名叫韩宝信!”我顺嘴来了首打油诗:韩王把酒当歌行,宝剑青锋沙场情。信义仁心锦鲤抄,秋风落叶离人吟。耶律和一段词:北国草长,南城花香。锦鲤溪畔好风光,白鹭流连峨眉。把酒言欢秋风里,醉卧美人膝。佳人难再得,约百年白头。我轻鼓双掌,“若殿下在南国,可为大学士!绝妙好辞!”

  我让酒保取来笔墨,把词写了下来。然后,迅速谱了曲。耶律叫酒保取来一把古琴。我边弹边唱,耶律击节而和。窄街上的行人,两边店铺中的顾客,店家。都纷纷驻足,噤声。有许多人挤到清溪酒家门口,听这悠扬美妙感人肺腑的歌声。酒保后悔莫及,早知如此,该在门外售卖门票的!“听歌不是白听的,每人一壶酒,可进店一听!”这个酒保不失时机的推销。于是,他的酒,成了演唱会入场券!这个可恶的奸商!

  可耶律非常自豪,也不气恼这个煞风景的酒保。他很高兴有这么多人欣赏我的歌。我唱完了,人们都不愿散去。他们都想再听一遍,可我实在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表演我的才艺。“我有个谱子,你谁要就买去给伶人唱吧!”“姑娘,我出一百两银子买了!”一个商人掏出银票。立刻有人拦住了他。

  为争夺那张我写的歌谱,一群商人开起了拍卖会。我和耶律微笑着看他们不停的抬价。我们悠闲自在的喝酒吃肉。其他人则脸红耳赤的争着那张歌谱。酒保帮我们执锤。“五百两!”“五百两一次,五百两…”“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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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妞:你的殿下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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