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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李花奶奶入社周子杰的消息刚放出去,公社门口的老槐树下就热闹起来。
一开始,他的托儿拿着入团券,喊价五毛钱一张,可问的人越来越多,价格像坐了火箭似的往上涨。
上午涨到一块,中午就跳到五块,傍晚居然飙到了十块。
“我这张券,十二块!谁要?”一个手里有券的村民举着券,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立刻有人围上来。
“十二块太贵了!十块行不行?”一个穿着补丁棉袄的妇人拉着他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恳求。
“不行,少一分都不卖!”村民把头一扭,得意地说,“你不买有的是人买,刚才还有人愿意出十三块呢!”
两人讨价还价半天,最终还是以十二块成交,妇人掏钱的时候,手都在抖,却还是紧紧攥着券,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李花的爷爷奶奶挤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幕,心里急得像火烧。
他们拉着一个有券的村民,小声问:“同志,你的券多少钱卖?我们要两张,给你多加点钱也行。”
那村民上下打量他们一番,看到他们身上洗得发白的棉袄,还有磨破的鞋尖,撇了撇嘴:“两张?二十五块,少一分都不行!”
爷爷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急切:“二十五块太多了,我们老两口没那么多钱,能不能便宜点?”村民不耐烦地挥挥手:“没钱就别凑这个热闹,有的是人买!”
说完,转身就跟另一个人讨价还价去了。
老两口只能失望地回家,翻箱倒柜找值钱的东西。
爷爷从箱子底翻出一个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块旧手表。
表盘是圆形的,边缘磨得发亮,表带是棕色的皮革,已经断了一节,表针还在慢慢走着。“这是我年轻时在部队当炊事员,立了三等功得的奖品,戴了十几年,一直舍不得扔。”
爷爷摩挲着手表,语气里满是不舍,“把这个卖了吧,能换点钱。”
奶奶也从首饰盒里拿出一个玉镯,翠绿色的镯身上有道细小的裂纹,那是她当年出嫁时,娘给她的陪嫁,当年可是花了二十块钱买的,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戴着,舍不得摘下来。
第二天一早,老两口揣着手表和玉镯,天不亮就去了镇上的当铺。
当铺老板戴着副老花镜,拿着放大镜看了半天手表,又把玉镯放在手里掂量了掂量,慢悠悠地说:“手表太旧了,零件都老化了,最多给二十块;玉镯有裂纹,不值钱,给三十块,一共五十块。”
爷爷急得直跺脚:“老板,这手表是我在部队得的,当年可值钱了,玉镯也是正经的翡翠,怎么就给这么点钱?”
老板却摆了摆手,把手表和玉镯推回去:“就这个价,你们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就拿走,我这儿还有别的生意呢。”
老两口看着手里的手表和玉镯,心里虽然舍不得,可一想到能给李花攒嫁妆,还是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卖!五十块就五十块!”
接过钱的时候,奶奶的眼泪差点掉下来,那玉镯陪了她几十年,现在却要卖掉,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回到村里,他们赶紧找到周子杰的托儿,刚说想买两张券,托儿就挠了挠头,露出副为难的样子:“大爷大娘,实在对不住,现在价格涨了,一张券五十块,两张一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爷爷一听,急得直拍大腿:“昨天不还二十五块一张吗?怎么一夜之间就涨这么多!”
托儿撇了撇嘴:“想要的人多,价格自然就涨了,你们不买有的是人买,刚才还有人愿意出一百一十块买两张呢!”
老两口手里只有五十块,根本不够,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家。
院子里,李花正拿着扫帚扫地,看到爷爷奶奶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放下扫帚,走过去问:“爷奶,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爷爷叹了口气,坐在门槛上,半天没说话,奶奶红着眼眶,抹了把眼泪说:“没买到入团券,想给你攒嫁妆也没辙……”
李花一听,眼圈瞬间红了,她把扫帚一扔,跑进屋里,“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攒嫁妆有什么用?陈家俊天天跟在林知晚后面,帮她处理社团的事,上次我想跟他说句话,他都没理我,他根本不喜欢我!”
她趴在炕上,眼泪浸湿了枕巾,“你们就知道问,什么忙都帮不上,还不如别管我!”
老两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又疼又急。
天渐渐黑了,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吹得窗户呜呜作响,像有人在哭。他们身上的棉袄又薄又旧,根本挡不住寒风,爷爷把棉袄裹得紧了紧,还是觉得冷。奶奶突然想起什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枚铁打的戒指,戒指上刻着她的名字“秀兰”,字体虽然有些模糊,却还能看清。
“这是我养母留给我的,她家里是打铁的,这戒指是她亲手给我打的,比我的命还重要。”奶
奶摩挲着戒指,手指微微发抖,“当年我养父母去世,就留下这枚戒指,我戴着它嫁过来,戴了几十年,从来没摘下来过。要不,把这个当给卖券的人,先换两张券,等赚了钱再赎回来?”
爷爷犹豫了半天,看着奶奶通红的眼睛,最终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为了花丫头,值了。”
奶奶拿着戒指,找到了周子杰的托儿,把戒指递过去,声音里带着点颤抖:“同志,我用这个当押金,先换两张券,等我赚了钱,就来赎,到时候我多给你点钱行不行?”
托儿拿着戒指,仔细看了看,又跑去告诉周子杰。周子杰正在屋里喝酒,听了这话,不屑地笑了,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老东西,拿个破铁戒指当宝贝?不过既然她想当,就答应她,我倒要看看,这两个老不死的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托儿回来告诉奶奶可以换券,奶奶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了,她小心地把两张入团券揣进怀里,用手紧紧捂着,脚步轻快地回了家。
路上,风虽然冷,可她心里却暖暖的,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做出的工艺品被卖掉,赚到的钱一点点攒起来,李花穿着新嫁妆,笑着嫁给陈家俊的样子。
拿到入团券的第二天,李花的奶奶天不亮就起了床。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揣着两个窝窝头,就往社团的活动室赶。
活动室里已经挤满了人,新老社员围着桌子,有的在揉泥巴,有的在摆弄模具,还有的在讨论怎么刻花纹,热闹得像个集市
奶奶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面前摆着泥巴、模具和刻刀。
一开始,她还有些生疏,训练揉泥巴的时候,要么揉得太干,要么揉得太稀,刻花纹的时候,手也总抖,刻出来的花瓣歪歪扭扭的。
可她没放弃,别人休息的时候,她还在练习,手指被泥巴磨得发红,也只是用袖子擦了擦,继续揉泥巴。她想起养母教她打铁的日子。那时候她才十几岁,拿着小锤子,一遍遍地敲打着铁块,手酸了就歇一会儿,再接着敲,直到打出满意的铁器。“打铁和捏泥巴应该是一样的,只要多练习,肯定能做好。”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月底的时候,林知晚带着社员们的成品去镇上售卖。
奶奶做的牡丹瓶因为造型好看,花纹精致,刚摆上货架就被抢空了,有个老板还特意留了地址,让林知晚下次有货了,第一时间给他送过去。
分红那天,林知晚把奶奶叫到公社,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崭新的钞票,递到她手里:“大娘,您的十五件成品卖得最好,一共卖了三百六十块,按照社团的规定,您能分到一半,一百八十块,您点点。”
奶奶接过钱,手指都在发抖,她一张一张地数着,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钞票上。
“谢谢林知青,谢谢林知青!”她哽咽着说,“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下能给花丫头攒嫁妆了,花丫头知道了肯定高兴!”
她把钱小心地叠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用手紧紧捂着,生怕丢了。
回到家,奶奶把好消息告诉了爷爷,老两口高兴得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他们揣着一百块钱,就去找周子杰的托儿,想赎回那枚铁戒指。
托儿却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话,最后才挠了挠头:“大爷大娘,实在对不住,你们的券是周子杰的,戒指在他那儿,你们得找他赎。”
奶奶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她实在不想跟周子杰打交道,可戒指是养母的遗物,比她的命还重要,不能不赎。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周子杰家。
周子杰正在院子里喂猪,看到奶奶过来,放下手里的猪食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大娘,您怎么来了?是来赎戒指的吧?”
奶奶攥着口袋里的钱,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颤:“子杰,这是一百块钱,你把戒指还给我吧。”
周子杰拍了拍手,转身往猪圈的方向走:“戒指在猪圈里,跟我来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