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喜,连忙吩咐:“快把这两个无知阴魂速速灭掉!”
话音刚落,美女保镖心领神会,倏地伸出两只青绿色的爪子,照着对面二人就抓了过去。
白凡反应神速,他快速把戴晓茴揽在身后,伸手往包里一掏,再看时,他的手里多了一面破旧的铜镜。
女鬼保镖见状大惊失色,慌不迭朝后飘来,但她的动作敌不过白凡手里的铜镜,铜镜借着月光反射出一道凛冽的白光,正好照在了女鬼保镖的身上。
啊——
女鬼保镖大叫一声,痛苦的跌在地上,周身的青烟越来越飘渺,似乎这一下把她害得不轻。
我吓了一跳,怎么鬼也能用铜镜这种降妖的东西对付同类?
我彻底凌乱了,难道眼前的白凡就是真正的白凡,根本不是恶鬼假扮的?但也不对啊,我就打扮的邋遢了点,他俩怎么就不认识我了?
白凡根本没给女鬼保镖喘息的机会,他目光一凛,大步向前步步紧逼,高举铜镜还要对女鬼保镖动手。
女鬼保镖慌不迭的朝我这边爬来,一边爬一边呼救:“主人,奴家不能保护您,请您救救我!”
虽然她是个女鬼,但这几天可以说有求必应,即使是新死鬼,也不顾危险挡在我前面,我不能置她于不顾。
“白凡你住手!”我瞪着眼珠子厉声喝道。
白凡一惊,继而转过头来:“怎么,想通了?”
我说我想通个吊,老子就是林源,你那俩大眼珠子都白长了是不是?
白凡瞪了我一眼,似乎暗自想路数怎么撬开我的嘴。
我脑筋一转,建议道:“既然你不相信我是林源,而我又不相信你俩是真的白凡和戴晓茴,不如我们说一件只有彼此知道的事情,验证一下怎么样?到时候如果你发现我在骗你,大可以把我俩都杀掉。不过要是你在骗我,我自然也杀不了你,但是在你杀我之前,我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你要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那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凡和戴晓茴对视了一眼,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大概等着我先出声。
我想了会儿问:“当初在进入顾山海家之前,什么断了?”
白凡没加思索就回答:“黑伞。”
“那黑伞断了之后,你是怎么做的?”
“到地下河抓了一条大鲵仔,让你吞了。”
我震惊不已,这件事除了富伯知道之外,就只有我和白凡俩人心里清楚。再厉害的模仿,也不可能模仿到记忆中去。
眼前这家伙,竟然是真的白凡。
我都快泪流满面了,但对方面容冷峻,根本不跟我一起煽情。
“该我了?”白凡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在最终到达阎王鼻子石头之时,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思绪一下子拉到当天的场景,那个红彤彤的小孩人脸就像出现在眼前一样,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我喘着粗气回答:“红色的小孩人脸。”
白凡皱着眉头上下打量我,似乎觉得我能答上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在图书馆里,我给你的米最终变成了什么颜色?”
我说:“藏青色。”
戴晓茴小心翼翼的拽拽白凡的袖子,送去询问的目光。
白凡纳闷,还要张嘴问,我打断他:“行了,你还想问到什么时候,这些可都是咱俩才知道的事情,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白凡思忖了一会儿,点点头:“目前看起来,林源知道的你确实都知道,但是为了证明你是他,你得给我们解释下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的脸?
我正纳闷着,白凡又把刚才那面铜镜举过来,我抬眼一看,差点没吓得蹦起来。
镜子中的人从衣服上看确实是我,但是脸,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
如果有一天你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的脸换成了别人的,即使那张脸比现在这张更帅更体面,你也一定会发疯的。
我现在就是这么个状态。
我大睁着眼珠子,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我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凡皱着眉头问:“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我疯狂摇头,我说我不知道啊,你要不拿着镜子给我照,我还一直发现不了。
白凡咋舌,他已经相信我就是林源了。他问我这些天都干过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一定要清清楚楚的告诉他。
但我脑袋很乱,只能大致说了这些天的遭遇,至于说的明不明白,他们听没听懂,我就没心思了解了。
话毕,白凡又问:“你的意思是,被女尸咬过之后,你被那个老师用糯米和某种药粉克制的病程?”
我点头:“老师非常厉害,这两样东西用上之后虽然热辣辣的难受,但很管用。给你们打电话那天,我没有换米也没服药粉,结果咬伤了一个男收费员。”
这话说完,戴晓茴吓得朝白凡身后躲了躲,就好像看怪物似的看我。
我苦笑:“晓茴,我现在应该没事了,不会咬人的。老师说用满七天,我就能好了。”
说着,我不由朝门外看去,现在也不早了,怎么这老爷子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又被人请去捡尸了?
如今白凡和戴晓茴也在,尤其是戴晓茴一个小丫头,是断不能和那些站着的死尸同处一室的,她非得吓疯不可。
但很快,白凡就让我疯了。
他说:“距离你给我们打电话已经过去七天了,也就是说,你现在应该好了。”
我如遭电击,过去七天了?不是白天他才把我打晕的么?怎么一晃眼七天都过了?
一个人晕七天会不会饿死我不知道,但渴也应该会渴死,更何况那老爷子七天都不回来,干啥去了?
白凡淡定的把我解开,说了一句:“缘,妙不可言。”
我和戴晓茴差点没磕在地上,这家伙是要看破红尘,了却凡间事了咋的?
“走吧。”白凡两手一背,弄得自己好像个世外高人,但在我看起来这就是在装逼。
我无语的反问:“上哪儿去?”
“回家。”白凡淡定的回答,“既然所有事情已了,只有回到原点追查,才能更接近真相。”
我以为他疯了,悄悄拽了拽衣袖:“不去湖南了?”
“你的容貌不是已经改了吗?”白凡似笑非笑,“小老弟,冥冥之中已经注定,让你找到了那个面膜改命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