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东西?”我目瞪口呆,忍不住伸手指了指坑底的家伙。
“这是银龙之剑,与神铁之剑本为一对宝剑。”老者解释说,“是当年高人布下天罗地网之时留下的最后防御,这双宝剑在手,能有力斩杀剩下的鬼奴,甚至能与鬼婴斗上一斗!”
我大喜:“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把银龙之剑给拿上来吧?”
谁知老者摆手拦住我:“年轻人,没有那么简单。高人当年布下这双宝剑防御时,还能操控。但这么多年风云变幻,峡谷中的诡异力量已经逐渐发生了变化,就比如你们之前经历过的,好的不灵坏的灵,不管说出的话有多么离谱,那些诡异力量都能让它们瞬间成真,出现在话者的面前。而这些事情,在前些年还完全不存在。”
我一愣:“也就是说,峡谷里的变化,就算是您也控制不了?”
老者无奈的点头:“自然界的风起云涌,没人能够控制,你说谁能控制风雨雷电,谁又能控制春夏秋冬?这都是一样的道理。”
我长长的哦了一声:“那现在这双宝剑,发生了什么变化?”
“高人最初的设定,是当神铁之剑进入到有缘人的体内之时,能够运用人剑合一的力量,强行劈开黑鸟图腾,之后才能进入图腾内部。”老者解释说,“但是,在劈开图腾的一瞬间,神铁之剑会原地摧毁,换句话说,被它进入的有缘人,也会在瞬间化为一滩灰烬!”
我不由打了一个哆嗦:“您的意思是,如果峡谷中的诡异力量没有改变的话,土胖子当时那一记劈砍,很可能就让他连同神铁之剑一齐烟消云散了?”
老者点了点头。我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现在想起来,我们三个人听到的三种不同的声音,肯定也是峡谷中的诡异力量搞的鬼。
或许那就是一个幻觉,所以我才能看到慕向仁死而复生,土胖子和柳如嫣才能听到另外不同的声音,究其根源,应该都是那诡异力量在作祟。
不过如果换个角度看,这也未尝不是避免了一场悲剧。如果没人告知我们一鬼换三魂的打开方式,或许土胖子会一直用神铁之剑上去劈砍,最终图腾会被劈烂,但他的下场只能与神铁之剑一起魂飞魄散!
“原本的设定,神铁散,银龙起。意思是只有神铁之剑摧毁之后,银龙之剑才能重见天日,并被有缘人拿走。”老者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但是现在看来,神铁之剑尚在,银龙之剑也出现了。”
“那我们不能直接跳进去拿走银龙之剑吗?”我又问。
因为从表面上看,这银龙之剑虽然长得像银龙,甚至连神龙触须都有,但它绝对不是活的。既然是死物,跳进去拿走能有什么难?
老者看了我一眼:“你还是太年轻啊,你现在走到深坑附近感受下。”
我狐疑的朝前迈了两步,登时一股无形的寒气直逼过来,就像有人敞开了一个巨大的冰柜,又源源不断的往外输送冷风一样。
这深坑,冷得竟如冰池一般!
“神铁之剑属阳,虽然表面冰冷,但一旦发挥出作用,就是炽热烘烤般的擎天火柱。而银龙之剑恰恰相反,它属阴,不光表面冰冷,内里更加极寒,没有十足把握与特殊体质的人,别想靠近。”
我立马想到自己曾经被刀疤哥抓入镇魂府,经历烫红铁笼后涅磐重生,得到蝰蛇之力的事情,便将整个过程与老者讲了一遍。
老者摸着胡子思忖片刻,有些拿不准:“你的体质,现在确实特殊。但银龙之剑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降伏的,更何况它现在产生了什么变化,我并不知道。”
我说:“不如让我试一试,万一有什么问题,蝰蛇之力能助我快速远离它,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老者又想了一会儿,这才下定决定:“行,那你要万分小心,一旦发现不对立刻返回!”
我嗯了一声,猛地一闪身,下一刻整个人虚影一晃,直接出现在了那深坑的坑底。霎时间,道道冰冷的寒气从四周逼来,我感觉气温起码骤降了四五十度,如果我现在是个活人,身体机能肯定在瞬间就被冰冻完蛋了。
我忍着极寒,快步朝着银龙之剑飞奔而去。随着脚步临近,银龙之剑的真容在烟雾缭绕的寒气中逐渐凸显,我才发现这剑的做工极为刁钻,形状就是一条威风凛凛的九天银龙,如果没人告诉我这是一把剑,我就是想破大天儿都不会把它与剑联系到一块儿去。
如同神铁之剑一样,剑柄插入到地底深处,剑尖由下而上窜出,如同一条惬意的卧龙,等候着有缘人能将它拔出。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钢铁护手套在虎口上,双手握住剑身用力一拔!
噌啷一声,金属与金属飞速划过发出的刺耳响声,我的手掌一麻,一股无法忍受的极寒窜进大脑,几乎与此同时,钢铁护手竟然在眼皮子底下一劈两半儿,直接掉到了地上。
好快的剑!
我来不及感慨,手掌上的透明鲜血就吧嗒吧嗒滴落下来。头顶上的老者赶紧催促:“年轻人,快点上来!”
尽管心有不甘,但这坑底实在太冷,眼下钢铁护手又没了一个,我赶紧一拧腰肢,重新回到了崖壁上方。
老者看到我受伤的手掌,不住的摇头。一会儿探着脑袋朝坑底看看,一会儿又掐起法诀念上一念,一会儿又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来回踱步,看上去焦灼不已。
我没敢打扰他,看来银龙之剑也起了变化,已经与之前取走的方式完全不同,不过好在它的出现不是以神铁之剑的消亡为代价,这倒是让我舒心不少。
老者又踱步半晌,突然一拍脑门,对着我匆忙交代:“你先在这里稍等我片刻,我突然想起太祖师伯之前曾经传下来过一个金丝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