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急促起来,这……这到底怎么办啊?会不会这两个东西合二为一,接下来就能搞死我了?
我求助的看向那个女人,她依然不急不缓,我这急脾气对着这种慢性子的人真心受不了,上次离欲行者也是,急得我团团转,这次这女人又是。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急切的问:“妹子,我这是什么蛊啊?你能帮我解掉?”
其实我听到蛊这个字就脊背发凉,当初屋主老爷子的断情蛊毒何等厉害,要不是方虹不远千里追过来帮我吸走,估计我连三天都撑不到就魂归故土了。
那女人连头都不抬,淡定地说:“坐那儿等会儿。”
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就怕她为了骗钱忽悠我,如果弄不了就不要耽误我时间,我好另外想办法才行啊!
“妹子,你给我句痛快话,你准备怎么给我干预?”我又问。
那女人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但满脸都是不耐烦:“我工作的时候不要吵,到你了自然让你知道。”
我无语,只好憋屈的坐在了门口的板凳上。
外面的雨慢慢开始大了起来,天色也比之前要暗下去不少,在这间店铺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些穿着兽皮的婴儿,不管多大雨都纹丝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杵在那里的。
如果真的是人为的,那可太可怜了,人家还没成为人就丧失性命,死后不光不能入土为安,尸体还要立在门前站岗,这恐怕以后都没法投胎了,只能被禁锢在这里了吧。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吧台后面的女人突然喊了一声:“到你了。”
我扭头一看,发现那具骸骨就站在吧台里边,两只空洞的眼眶直直地盯着我,被雕刻的就好像外面纹了成片纹身的社会青年一样,乍一看不由让人头皮发麻。
我赶紧凑过去,女人招了招手:“进来。”
我绕到吧台的侧面,拉开档门走了进去。
她拿出一个类似放大镜的东西,但玻璃用的全都是毛玻璃,粗略看去根本不能从这个镜中看到什么,但她就是认认真真的透过这东西对着我的后背看了看,然后嗯了一声:“可以干预,要吗?”
我连忙点头:“要啊,怎么干预?”
“简单,在外围纹一个火圈,阻止这东西出来就可以了。”她说的十分胸有成竹。
一看这女人还真有法子,我说:“行,那就纹个火圈。”
“小时收费,一小时六万。”她指了指刚才骸骨趴着的单人床说,“纹就上那儿趴好。”
!我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六万?仅仅一个纹身而已?而且还是一个小时?那她要刻意消极怠工,我岂不是把自己卖了都付不起她的工钱?这不扯淡呢么?
我笑道:“妹子,那你准备纹几个小时?”
“不是我准备,是你的情况允许我纹几个小时。”
“那这位仁兄都已经变成骸骨了,他的钱怎么算?”我又问。
“它不用给钱,当然,如果你想等自己变成它这样再来的话,我也可以不要你钱。”
靠!这女人还真是牛逼,这话的意思非常明显了,就是你丫爱纹不纹,老娘还不想伺候你呢,不过你别怪我没提醒你,死了可不要怨我。
我思来想去,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在找到迷魂经之前肯定不能盲目打退堂鼓了。再说没有大海龟带路,单凭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说不定根本不能游回去,不然要人家海底使者干什么?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一般高人都比较怪,当时离欲行者出现我还把他当冒牌货呢,结果怎么样?还就是人家一直抵着屋主老爷子,让我得以喘息能来到这里。
我想了想,老实的说:“妹子,不瞒你说,我穷小子一个,身上根本没钱。但咱俩既然能相见,就是缘分是吧?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对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按理说她应该讲些情面,谁知她真是属包青天的,刚正不阿地反问:“怎么不能眼睁睁看你死?我见过的死人还少吗?”
我被噎的无语,想了想又说:“要不,你先给我赊账,我有个朋友特别有钱,等我办完事再把他叫下来,到时候别说六万,就算十万他也会给的。”
女人斜眼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我这里不赊账。”
!这意思就是要么给钱,要么走人,别特么废话!
我无奈的摇摇头:“算了,那看来是我的小命该绝。那我也就不打扰姑娘生意了,再见。”
说着我抬腿就要走,但谁知她插着两只手打量了我一眼,突然话锋一转:“没钱可以,用麝香墨砚来换。”
麝香墨砚?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从来没听过,既然没听过,肯定也不能给她,还不如钱来的直接呢。
我停下脚步,扭过头对她说:“麝香墨砚我没有听过,一个没听过的东西我肯定给不了你。既然你没心思救我,那就别耍我了,我得走了。”
“你不试着找找,怎么可能会有?”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把手朝单人床指了指说,“有胆子就趴过来,我给你一夜的时间去找。”
我犹豫了。一来我觉得她长期生活在这里,她肯定找过很多遍这个玩意儿,但她都没找到,我一个晚上就能找得到的几率不大。二来麝香这玩意儿好像能影响中枢神经,以前后宫嫔妃争宠,惯用的伎俩就是麝香,会不会这玩意儿能致幻?
见我犹豫,女人开始收拾东西,说道:“天色不早了,既然你无意找寻,那就请出去吧,我要关门了。”
“哎?别啊!”我扭头看了看外面越来越大的雨说,“外面雨那么大,只有你这一家店能避雨了。”
“不好意思,我开店不是给别人避雨的。”她的语气又恢复成了冷冰冰的。
这把我噎的说不出话,半天才说:“要不,你给我说说,这麝香墨砚是啥?以及去哪里找寻有几率找到,行不?”
女人瞥了我一眼,收拾东西的手停了下来,回答:“哪儿也不用去,你只要夜晚守在这里,如果有机缘,麝香墨砚自然会自动送上门来。”
这么神奇?听上去有点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的意思啊。
我正还准备再问点什么,这时后背上突然再次传来那种灼热感,这灼热感还不是固定的,好像又动了起来,眨眼从后背又朝着前胸飞速拱了过来!
我是被刚才那彻骨的烘烤感给吓怕了,赶紧着急忙慌地拽住她的胳膊说:“行行,我今晚就在这儿守着,这火圈我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