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芳,如果最终我还是要离开,你们不要让白丁知道。让我悄悄离开吧,好好照顾他。”墨竹依旧浅笑着,在晨曦中那样的笑容变的奢侈。能有几日可以享受这样惬意的笑呢?
“好!墨竹,我只希望你做一切都不要后悔。好吗?”喜芳咧嘴笑着。他们之间依旧那么默契,像酒吧初识,因为音乐,他们彼此心心相惜,不需要理由。
“走吧,看看他们醒了么,也许都饿了呢。”墨竹站起身子,酸涩的笑容一扫而光。她将溜出额际的几许柔软的头发抿在耳后。微微一笑,露出小巧的牙齿。
喜芳转过头,阳光就那样斜斜的落在墨竹微笑的脸上。金灿灿的的。墨竹不知道,那一刻,她美的像一个幻觉。
“恩,走吧。”喜芳挽着墨竹的手。放松的走出休息室。既然选择相信,那么一切就让她自己去决定吧。
三年多长,三年多短?三年真的可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在喜芳看来,三年后的墨竹身上多了一种让人无法转移视线的魅力。那种别人拿不走的光环。喜芳一直不知道是什么,现在明白了,那是一种经历很多事情历练出的淡然的气质。气质这种东西就那么玄。无法解释无法说明。
回到病房,里面的两个男人都醒了。因为白丁还无法进食,所以知臣也不客气的吃着那些或许早已经凉掉的食物了。所谓饥不择食也许就是这样了。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默契的回到自己男人身边。
知臣看见喜芳进来,立刻停下吃东西的动作。但是满嘴的食物都没来得及下咽。
“媳妇……你某的弄西好好粗哦。”知臣拿着手上的油条挥舞着。像是战争时候八路军拿着红旗挥舞一样豪迈。可见这孩子饿坏了。
“你是饥不择食吧,平时你很嫌弃这些食物的哦。”喜芳坐下看着桌上的食物已经凉的差不多了,也实在没有胃口。
这些天日子过的都差不多,每天医生都会来为白丁检查身体,每天都会听见知臣与喜芳的吵闹声,每天病房里都充满了欢笑。这样快乐的气氛让墨竹慢慢忘记了季文轩。她不是故意忘记,只是……没来得及想起。
今天大概是白丁住院的第5天了,白丁身体恢复的特别棒,现在就只剩下伤口的愈合了。墨竹白丁喜芳,轮流照顾白丁。但是晚上无一例外都是墨竹守着白丁。每当白丁叫她回去休息的时候,墨竹总算顾左右而言他。白丁最后也只好无奈的接受了。
“喜芳同学,不要把不爱吃的东西拿给我吃。”知臣黑着脸,对着一脸笑意的喜芳。
“没办法,你做的东西太好吃了,我的嘴被你养叼了。”喜芳一边说着,一边挑着碗里的食物。
“怎么这么多不爱吃的东西,外面的东西好难吃啊。”喜芳喃喃自语。
“老天,我怎么找了一太上皇回来养啊。”知臣无奈的,只好埋头继续吃东西。
墨竹与白丁两人就这样观看着他们的表情,向来这样的表演比电影都有趣。白丁不由露出笑容。只是轻笑。但是却弥足珍惜。
虽然这电影不错,但是有时候好像挺吵的哦。所以偶尔好还是要驱赶一下。
“知臣把桌上的猪食物收拾干净,带上你媳妇出去吃点好的。”墨竹挥挥手,一副嫌疑的表情看着知臣。那个吃相,不敢恭维啊。
“什么啊……想要私人空间早说啊,我走就是了。”说罢知臣起身牵着喜芳的正准备走出去。
“丫头,你跟他们出去吃点东西。”白丁躺在床上看着墨竹,她脸上的憔悴让他心疼。伸手轻轻抚摸她的眼,眼底深深的晕黑是那么明显。
墨竹头,轻轻微笑。她不想走。她只想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于是转头对知臣说:“你们走吧,记得帮我带吃的,否则大刑伺候。”
喜芳明白墨竹的想法,于是咧嘴奸笑,歪着头拉着知臣消失在病房前。那样子,好像是墨竹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看吧,他们走了。所以只能我陪你了。”墨竹搬了一条比较矮的凳子,坐在窗前,双手刚好可以撑着床沿。
白丁无奈摇摇头:“丫头,不要欺负我是病人。”
墨竹无视他的话,继续撑着头看他。她就是欺负他是病人,无法压迫她去吃饭。所以她才可以任性的坐在这里。享受难得的时光。也许已经所剩无几。
“丫头,看什么呢?”白丁被墨竹盯得老半天,不得不开口问问了。不然这丫头准备继续看多久呢?
“白丁,你就是那么好看。你即使是生病也这么好看。我那时候就是被你的皮囊给骗了。”墨竹轻笑着,下巴枕着手臂。长长的头发披在床沿,像是一个未经俗世的丫头。单纯而美好。在白丁心中,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但是在他心里,墨竹依旧是那么美好。
“傻丫头,说什么呢,你当时可是对我很凶哦。”白丁回忆着。三年前的相遇就像命中注定一般。命运早就让他们紧紧相连。
“恩,那个时候其实我是死要面子。其实我心动了。呵呵……”
白丁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脑袋,极尽宠溺。如从前一般。
回忆停留在过去,辗转反侧。一点点的播放,一点点的回忆着。喜怒哀乐,都变成现在珍宝。过去,曾经,似乎就无法忘却那个人。小雨。这些天的忙碌让她忘记了这件事情,现在想起来不说又憋得慌。
“丫头,在想什么呢?”
“没有啊。”墨竹下意识的回答。因为还没理好思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丫头,虽然我们之间断开三年,但是你的习惯我还是很熟悉的。比如你有心事的时候总是会右手捏着左手食指。反复搓揉。”白丁边说着,边把墨竹的手分开。
墨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由有点尴尬。这样细微的动作,自己从没有注意过。而他却记住了。
“白丁,小夭被接回去了。”墨竹想想,就这么说出口了。
“恩,是她母亲来接她的吗?”白丁明显一愣,但是很快又恢复平静。
“是的。他们说不恨你了。早就不恨你了。”墨竹开心的说着。这对于白丁来说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是吗?”白丁没有显过多的快乐,神情依旧淡然。
“怎么了?你不开心吗?”墨竹奇怪,这一直是白丁的包袱,现在卸下了不是应该合开心吗?
“丫头,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遗憾的是小雨的离去。我不怕谁恨我。但是因为我却让小雨遭遇厄运,这才是我真正在意的。”白丁低头,神情黯然。病房的灯光照着他苍白的面容,增添几许忧郁。
墨竹恍然大悟,这才想打自己还没有告诉他小雨真正的死因。
“白丁,小雨的死其实另有隐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墨竹焦急的解释着。她不想白丁永远背着这个包袱。
“哦?怎么说?”白丁镇定的看着墨竹,没有期待,也没有紧张。
“小雨是因为和别人发生关系,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才会选择离开的。”墨竹挑选性的解释着。原谅她,人的心都会偏向自己在乎的人。所有她省略了某些东西。
白丁听了只是微笑着。用手握住墨竹的手。
“丫头,谢谢你。”白丁将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着。墨竹看不清,不知道白丁的心情是如何让。许久之后,白丁道出一个事实。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我知道小雨是又因为我的离弃所有伤心难过最终醉酒而与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最后才导致了死亡。”白丁叙述着,不仔平静,夹杂着悲伤与歉疚。
“你怎么知道的?”墨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