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70:结局【恭喜大家终于解脱啦,谢赏】
重夏2025-07-02 21:076,518

“你走吧!”傲猛地收起剑,背过了身。

  “哼……三哥走了,我一个人还留下来做什么,你怎么不连我也一块儿杀了?”络的剑却没有停住,速度摩擦空气直直都朝着傲冲了过去,“你……”剑身却是一软,缓然飘过了头傲的左臂,留下一道狰狞的伤口,“你为什么不还手?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么?”

  “胜负已定,最后说一次,你走是不走。”傲阴然地转身,丝毫没有看臂上奔血伤口一眼,任由那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滑落,滚到他的手背上,宛若开花般在他的指尖留下腥明的轻笑,“这剑算是还你的。”

  “为什么?”剑被络猛地插入了地,一向纨绔的他再没有了以往了嬉笑怒骂。

  “杀了一个玄,这个世上便没有第二个玄,但是杀了一个玄,凤儿的心头便永远有一个玄。同样的事,我不会做两次,同样的错误,我也不会走第二遭。”

  “哼,算你狠。”络猛地一把拽住了缰绳,翻身上马,衣衫摩挲马鞍,靴子蹭着马镫,马鞭在马身上落下鼓点,马蹄在尘埃中烙下道道深坑。

  “驾,驾,驾……吁……”马脖高高昂起,马蹄抬起的瞬间,马背上的娇小人儿却是猛地松开了睖坚实的腰身,突地下了马,惹来睖的皱眉。

  “哥,你没事吧?”媛儿急匆匆地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傲的胳膊,大吼,“睖,我要宰了你,你不是说哥哥会没事的么?怎么这么大的口子。”

  傲却是冷冷地抽出了胳膊,面色似送阴沉中走出,带血的手却拍上了睖的肩膀,很重的三下,睖却没有丝毫的抖动。面对傲如此重托的眼神,睖坚定地点了一下头,只一下,很轻微,却仿若一个世纪的承诺。

  傲无声,直接从睖的身边走开,倾身而过,树叶声音犀利,摇摆一瞬,哪里还能看到傲的影子。

  睖却是猛地单膝跪地,拱手相送。

  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承诺从此下定。

  “媛儿,我们走。”睖缓缓站了起来,一把握住了媛儿的手,步子毫不迟疑间,却是自己先上马坐定之后才朝着媛儿伸出手,让媛儿很是不满。当下狠狠扇了睖的手心一下,才自己爬上了马背,却不抱住睖的腰身。

  睖蹙眉,却是猛地一挥鞭子,马儿猛地向前一冲,媛儿脸色一变的当儿不由自主地搂住了睖的腰身。

  “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在马背上等我,很危险。”睖的声音被风声模糊。

  只有媛儿明白睖*的烈马是何等性子,于是那语丝含糊地话在瞬间便如同那密集的春雨将她的心头润泽,慢慢地溢出了感动,她缓缓靠上了他的后背,风声依旧在她的耳边穿梭,那又何妨,只要有他,她哪里都能过得安稳如常。

  想起……

  “我们走吧。”

  “去哪?”

  媛儿一笑,握住睖的手指向了那轮沉日,余辉让他们的身影交织,她却满目的温情,“天涯海角。”

  “好!”

  “呵呵……启程了……”媛儿跳着将睖拉起,然后深深地抱住了睖。

  “你会后悔么?跟着我没有锦衣玉食,没有荣华富贵,没有你亲哥哥的照顾,甚至还会风餐露宿,随时都会遭遇困难挫折,这样,你还愿意与我走遍天下么?”睖的声音低低沉沉,却很是好听。

  媛儿缓缓抬起了头,眼睛晶晶亮,缓缓捧起了他的脸,“有你在一起不是么?”

  睖猛地一怔,拥住她,吻住了。

  这一年,傲杀了自己莫大的情敌,又放生了自己的另一个情敌,甚至让自己唯一的妹妹也自由翱翔去了,却惟独无法释放了自己。

  更无法将自己的心和她的心释放。

  若大的皇宫,降低了他们抬头不见低头不见的概率,却每每都要相遇,相见,亦如现在,一个穿花廊子,他朝东处去,她往西处走,如此,在中间段,他们无可避免地撞上了,想不见也无法闭上眼。

  “臣妾给陛下请安。”冷漠冷漠冷漠。

  “嗯。”冷沉冷沉再冷沉。

  “陛下如果没什么事,臣妾告退。”生分生分除了生分便只有生分。

  “等等……”擦身而过间,他突然唤出。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清淡中淡漠了一切感情。

  “你去哪里?”

  “大雪山。”凤儿也不怕告诉傲。

  傲的眉头微蹙。

  “有人会孤独。”落下这句话凤儿不再理会傲丝毫,风扬起她的发的瞬间,傲的脸却换来一阵刺痛,就如此看着她与自己擦身而过么,他怎生甘心。

  “你给我站住!”傲冷声呵道。

  “陛下命令臣妾?”凤儿缓缓转身,“那臣妾不得不听。”

  “玄就那么重要?”傲低吼出声,转瞬间,包围在周围的太监宫女瞬间情场,除了偶尔飘过的残叶,一切都静止不动了。

  “玄不重要,没有陛下重要。”

  用冷冷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傲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却是愈发气愤,“你休要格式我!”凤儿的手腕被勒得好疼,但心头却是愈发寒意升腾。

  “陛下是天下的重要,在我心里是否重要,多我一人与否又有何妨?倒是玄,如果我都不能给他一个重要的位置,那么他就真的不重要了,他的人已经消失了,那么我让他留个影子又有何妨?”凤儿的眸子在黑暗中渐渐黯沉。

  秋风萧瑟而过,居然刺出了她的眼泪。

  “凤儿……”傲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否还能再苍白一些,“你去吧。”

  凤儿的身子一怵,没了反应,缓缓看着傲将她的手腕轻柔的揉过,接着修长的手又缓缓滑过她的衣襟,将那丝不分明的褶皱捋平,然后手在她的肩上停留了许久之后,却换来他的一声不分明却已然存在的叹息,“你去吧,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大雪山雪的颜色。”

  说完这句话,傲的手脱离了凤儿娇小的肩膀,身影缓缓地在凤儿打着泪花的眼中越来越散开,仿若被罩上了无数的悲哀和萧瑟,竟然孤独地令人心疼。

  “为什么?”凤儿的声音轻微不可闻。

  风声却做起了穿针引线的信使,将那已然飘向很远却依旧清晰的声音传递到了她的耳蜗。

  “因为,大雪山的颜色,就是我心的颜色。”

  凤儿的心在瞬间便萎缩成了一片薄薄虚软地薄纸张,她该原谅他么,她该继续爱他么?

  “母后,母后……”

  “旻儿……”凤儿缓缓蹲下了身子迎接这个热情的儿子的拥抱,手缓缓打理着旻儿那因为急速跑动而有些凌乱的发,“又贪玩了?”

  “才没有呢?”旻儿嘟着嘴道,“适才太傅的儿子带着几个弟弟来宫里,我就跟他们玩劈剑,结果他们都输了,但是我玩得很开心,真羡慕小荣子能有那么多的兄弟,母后,你为什么不让父皇给我几个弟弟?”

  给你几个弟弟?

  凤儿瞬间尴尬了一张脸。

  “小荣子不光有娘亲还有好多姨娘,每个姨娘都给他做新衣服……”

  “咳咳,母后也给旻儿做新衣裳啊!”

  “但是母后也会给旻儿做弟弟么?”

  “咳,咳咳咳……”凤儿因旻儿那带着幼稚的话而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那年旻儿四岁。

  “你来找朕纳妃?”

  凤儿一咬牙,点了点头。

  “朕的皇后真是够贤惠的,哼……”傲的碎牙将‘贤惠’二字咬得死死。“为什么?”

  “旻儿,要多几个兄弟。”

  “那是寻常人家,在这里,一个足够。”

  “旻儿,要多几个姨娘。”

  “……”

  “皇上,要干什么?”

  “旻儿,要多几个兄弟?”

  “额……”咽下口水,凤儿点了头。

  “旻儿,要多几个姨娘?”

  凤儿再次点头。

  “那就先多几个兄弟再说……”

  于是天翻地覆,她的心却似被这种霸道触动。

  “母后,母后……”

  “旻儿,你又怎么了?”凤儿正在小榻上不眠,两只眼似有淡黑。

  “听说父皇欺负您了……”旻儿淅沥索罗地往凤儿身上爬着,鼻子嗅啊嗅的,猛地叫唤了出来,“呀,父皇把母后的脖子给咬了……”

  “……”

  “难道不是么?”

  “呃,呃,那是蚊子咬的。”秋高气爽,渐入冬日,至于蚊子么,已然很少见了。

  “哦……原来父皇是蚊子。”旻儿最终得出结论。

  “……”

  自此傲是蚊子的传闻不径自走,阴郁中似乎淡化了傲那留在百姓之中那冷酷的印象,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凤儿和她那肆无忌惮的儿子的功劳。

  “旻儿,你在干什么?”凤儿冷喝出声。

  旻儿猛地从一个小小的宫女身边跳开,那小小宫女脸红地似要滴血。

  “怎么了?”凤儿一把将旻儿拉过来,“不是对你说过了么,天下大同,没有种族之分,你不能欺负凤人。”

  “没有呀,母后,我只是喜欢她而已。”

  “喜欢?”凤儿一愣,你才多大,“那你也不能欺负她呀?”

  “我没有,父皇喜欢母后天下人全都知道,可是父皇能咬母后,我为什么不能咬如沁?”

  凤儿再一次被旻儿给镇住了,“是谁说你父皇咬你母后的?”

  “我亲眼看到的呢!”

  好你个傲!养不教父之过。

  凤儿猛地站了起来,却不是气势汹汹地去寻那罪魁祸首,而是,命宫女收拾收拾,不打呼就住到大雪山去了。

  “默若今生笑如雪,沉似来生狂是风,我欲啸剑指苍天,却晓来日无常泪,温若酒烈热如火,穿心过肺痛断肠……”

  雪染丛林,风生剑花。

  每次在这个时节上大雪山,凤儿总能遥遥看着一个散乱的身影,挥舞着断剑,灌着烈酒,歪七扭八地脚印,还有那总不尽的酒香混合着雪冷之气,每每将她堵在数十步之外。

  也曾几度与那人遥遥相望,却每每都忽略他眼中的伤痛,和他仰天痛呼的声音,宛若剖心挖肺,又似掏肠洗壁,凤儿每每都会被那黯沉的伤痛之音所穿透心扉。

  “你知道我最痛的是什么么?”

  如此漆黑的眸子扭转了他嘴角的讥笑。

  凤儿不知作何回答。

  “你不知道是对的。就连我也不过到现在才明白过来。”他的胸膛顶住了剑柄,零落的散发拂过他的额头,遮盖了他的脸面,却依旧盖不住他悠然天成的玩世嘲天的秉性,“我痛的不是和三哥一道爱上了你,也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你跟着傲那个男人离开,我痛的是,当初为什么我要放手,我和三哥,不管是谁拥有了你,也好过他拥有了你!哈哈哈……”

  “你……”一股狂风混合着雪面迷糊了凤儿的眸子也塞了她的口。

  拂去眼前的一片雪白,她的视线里却不再有剑舞不再有狂啸不再有痛呼……一切的一切都消失得异常干净,仿若他从不曾来过。

  络……

  凤儿的心一沉,不知作何感受。

  “玄,你若在天有灵,就让络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凤儿缓缓将那掩盖了墓碑的雪拂去,露出上面似有模糊的字迹,龙玄之墓么?

  凤儿的嗓子在瞬间便闭合了。

  玄,初始冷酷近残,后有春风拂面,转变之中,却永远都无法掩饰眼中的苍白和无力,得不到感情充裕的人,即使生命再丰富,也纵然失了味失了色。

  凤儿雪白的貂裘在雪地里,与那白雪融为一体,任由一头青丝在风中扬洒,仿若大山的雪神般贴合。偏偏有人的眼睛却是很不舒服。

  “娘,那个女人怎么还不走?”

  “涪儿,不得无礼。”郭氏猛地拽住涪儿的手将他给拖到了被雪堆积无形的树后。

  “娘,你就是太软弱了,才会左右被欺负,现在爹爹走了,封号被削了,王府没了,王妃回了她的娘家郡王府,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回外公处,外婆都已经几番差人来寻你了,你却要躲在这个地方……”

  “涪儿……”郭氏缓缓伸出了手,搭上了涪儿的肩膀,“你现在十六岁了,娘什么都该跟你说了。娘亲爱你爹爹,你爹爹爱别人,他爱不过来,我就替他守着,不让别人钻了空子。这些年来,娘亲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心,不让你爹爹发现我爱他,不想给他添一丝累赘,他活着我默默地爱着,他走了我依旧默默地爱着,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涪儿眼神一幽,摇了摇头。

  “因为,他爱的人即使不爱他,他却能因为爱她而快乐着并痛苦着,而这一切娘亲都给不了他。”郭氏缓缓将涪儿有些松垮的竖领翻好,“那萧家是个好去处,既然皇上下了旨,日后你就随了去吧。往后,不要来这了。这里太空寂,没人清理,是会乱的。你爹爹不喜欢。”

  “娘……”涪儿被郭氏推着转身的当儿,猛地转了身,眼睛红了一圈,“你当真要一辈子,陪着爹爹不下山?”

  郭氏,笑了,宛若莲开,缓缓朝涪儿摆了摆手,“去吧。以后勿要再冲动了。”

  涪儿一步三回头,抛落了泪水后,居然疯狂抛开了去。

  郭氏缓缓仰起了头,来这里的人总是那么一波,去年过了,今年来,她不知道明年是不是还能再见他们。而她却是不变的,永远都会在这里。

  “玄会明白的。”

  嘎吱嘎吱的踩雪声音,离郭氏越来越近,然后从她身边擦过,最后,嘎吱嘎吱声越来越远,除了一排深浅不一的脚印,郭氏的脑中便只剩下那堆雪而成的玄的坟墓。

  嘎吱嘎吱,脚下的雪似乎带着呻吟,看来往后,她也不需要再来了,傲替玄寻了个最好的守护人,即使她不来,这大雪山也不会孤独。

  山脚下,是秋风萧瑟的深秋。

  凤儿缓缓拂开帘子,身子入马车的刹那,她的耳边却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容不得她不怔怔地停下了放开帘子的手,好熟悉的模样,原来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久到人世沧桑,变换得她都不认识了。

  “少爷,您这般赶已经不知多少次了,那老爷若是再跑了怎么办?”

  “跑了,就再追回了。”少年猛地一抽鞭子,“只知道逃跑算个什么男人?”少年狭长的眸子一眯,嘴角带着讥笑,却并无让人厌恶,纵然口气及欠揍,可那冷声的声音里却深含着感情。

  “家里有娘亲,他却跑到这里悲情,哼……”少年的声音渐渐飘去……

  凤儿的手一松,帘子猛地遮挡了下来,“走吧。”

  “娘娘,适才那公子是络亲王家的长公子,名焱,字祁瑞,今年十四。”

  看似朴实无华的马车缓缓滚动的当儿,咕噜的声音险些改过了长宫女的声音,但凤儿却将她的话落入了心海,原来络的儿子都这般大了,“那络王妃可是好?”

  “据说络王爷每年都会不知所踪一次,若无人寻便不回。偏那王妃在王爷每次走时,皆是焚香相送,然后静守家中,从无怨言半字。”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王妃该是叫漓渃的吧。”凤儿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靠上了软靠。车外落叶纷纷,洒落片片秋风,过往不再,她还能萧瑟得起来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旧的结束,和新的开始,而她是不是也该抛却旧的过往呢,凤儿的眸子微微张开的时候,声音却似有坚定,“待会儿让人将雪山上的东西收拾下,今年用了,以后不用了,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带走吧。”

  “娘,娘娘……”长宫女一怔,心里顿时欣喜,想来娘娘是想通了,也不枉陛下这些年的浓情深意。

  宫中……

  “陛下可在?”

  “不在?”

  “三天了?”

  凤儿有些脑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窝在了榻上,就在迷迷糊糊欲睡的当儿身边却挤入了一个冰冷却还温暖的身体。

  “回来了?”

  “嗯。”傲哼了一声,眸子紧闭,脸上甚是疲惫,鼻息贴在凤儿的背后,手却禁锢在了凤儿的胸前。

  “怎么了?”

  “娘亲和外祖父便是这日去了的。”

  他称自己的娘亲为娘亲而不是母妃,而且登基之后,非但没有将其追封,反倒是将她除了皇家玉碟,并移墓中山,与一个方子宇的人合葬。初始,凤儿不明,后想到傲的妹妹方媛,才猛地想起,方媛姓方,那个方子宇便是傲的母亲一生深爱的青梅吧,若非龙一世涉足,兴许就没有这段悲烈的情感存在了。

  许是傲的沉闷也引起了凤儿心中的低痛,“傲……”

  “嗯?”

  “龙一世还有个皇德贵贤妃么?”

  “没了。”

  “没了?”

  “那德妃爱的又不是龙一世,怎么留她在皇室?”

  “可是……”

  “她爱的是龙骁,龙一世没有爱的人。”

  “你说的对,姨娘爱的是龙骁,那个她深爱的骁哥哥,可是龙骁毕竟还是龙一世,他怎会爱她?”

  “龙一世不会爱她,但龙骁爱她。”傲说着蹭着凤儿的后背,声音似有愈发疲惫,背对着他的凤儿没有看见傲的狼狈,高傲的他自然也不容她看见。早在她回宫的那一刻,他便听到太监的禀告,说皇后娘娘将大雪山上的东西全给搬了回来,说是今天用了,明年不用,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带走吧。天知道当他听到这些的时候心情是多么的欢悦,等了这么多年,她的心终于下山了,终于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了。所以他不顾狼狈和这几日阴沉伤痛的心情,猛地冲了回来,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冲动就如十五岁那年,义无反顾,救了她,让她跟自己走。

  “再给我几年。”傲缓缓睁开了眸子。

  “嗯?”

  “就像睖和媛儿一样,海角天涯,一起。”

  “呵呵……”凤儿缓缓转过了身,将自己完全埋入了他的怀中,“榻太小了。”

  史记,傲皇十六年,皇崩,后薨。

  史记,傲皇十六年,七月初七,突现祥瑞,龙凤呈祥。

  海角天涯第一站:中山。

  凤儿跪在了姨娘的坟头,褪下了手上姨娘的镯子,深埋于土。傲说,她有骁做伴,今生下世都不寂寞。

  海角天涯第二站:悯山。

  睖一定来过了。看着被清理干净的楚天和凤錊的合墓,凤儿的眸子闪动泪光,尽管对这对生母亲父毫无印象,但骨血自带的感情却让她痛哭如嘶。

  海角天涯第三站:长相伴,定来生。

  傲,你送了我两件最弥足珍贵的礼物,现在该轮到我还礼了。

  什么?

  长相伴,天涯共,倾君心,定来生。

  我还有一件礼物为曾给你。

  什么?

  到我死的时候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我还活着。

  ……

  注:。

  涪儿,玄长女。母郭氏,郭敏敏,玄妾。初现于V015:祸害。

  龙焱,络长子。母漓渃,络第二任王妃,初现于V019:真相与V020:替身。

  龙骁,龙一世,一统三国,铁血史存。后无踪,世传,傲皇夺位,被*死刀下。关于龙骁与凤儿姨娘的爱情故事详见龙一世番外。

  凤德,原凤国二公主,后为龙一世德妃,无子,死后追封皇德贵贤妃。傲皇时期,除皇室宗碟,移墓未知。

  *************。

  至于这第三份礼物,但留悬念,不过想想也很简单。至此,孽妃完结,这章本有三万字,终删只留五分之一,不够感情,也没有秉承澜澜喜欢让人落泪的风格,只为留下个HAPPYEND,所以难免欠缺,还望海涵。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和鼓励,在此,澜澜跟大家说再见了,希望大家都能寻得“常相伴,天涯共,倾君心,定来生”的真爱,遥遥相祝。

继续阅读:遗爱万年(玄,回忆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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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妃(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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