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工钱啊,三娘她怎么可能把钱给你保管?她不是被你休了吗,她不是跟我哥……”
余开艳停在这儿没往下说,后边的话毕竟有点超纲了。
这时,林成森悄悄地拍了下安安的背心,安安抬头看他爹,懵了一会儿后说:“爹爹,回去吧,娘亲不是叫你今儿晚上打洞吗,你……”
林成森迅速捂住安安的嘴。
安安又懵了,爹爹叫他记台词的时候,可没说还会阻止他说完啊。
林成森将糖葫芦塞进安安嘴里,念叨了一句:“哎呀你这娃娃怎么偷听爹娘讲话?”然后装作一脸尴尬跟余家兄妹告辞:“那个、我们走了,你们……留步。”
说完,他把串钱的红绳挂到门环上,抱起安安落荒而逃。
余开艳愣在那儿,这个姓姜的,他、他他他、他跟三娘???
余开畅倒是平静,他从静梵师太那次就有些明白蒲小芹了,这回看林成森大晚上的竟然出现这里,还从安安嘴里听到那样的话……他,终于接受了事实。
——蒲小芹她就是念着林成森,就算被林成森的娘赶了出来她心里还是念着林成森,要不她怎么会让林成森宿在她那儿,还跟林成森说那样的悄悄话?
他,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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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森用下作手段暗搓搓虐了一回情敌,喜滋滋地回来,看蒲小芹还在苦思,又贤惠地给安安洗了澡、哄了安安去睡觉,再回来就狠心打断了蒲小芹的苦思。
“姐姐,晚了,该睡了。”
蒲小芹抬头左右看看,“安安呢?”
“睡了。”
“睡哪?”
林成森指指角落里一个睡袋,手脚并用爬过来蹭她,那司马昭之心,连墙角都蚂蚁都知道了。
蒲小芹用一根手指推开他脑袋,“睡袋不隔音,这么自欺欺人的事我做不来。”说完,拿起他外衣扔到他头上,“谢谢,慢走,不送。”
林成森都愣了。
那好事儿不做就不做吧,可也不至于就赶他走啊。
蒲小芹问:“你说说,你那边进程如何?”
“进行着呗,薛员外要赶在我出发参加秋闱前嫁个女儿给我,老太太要赶在我出发参加秋闱前娶个有钱儿媳妇回家,这两人一样心思,一合计就决定一切从简了,简化了六礼的前四礼,现在尽等着八月初一来了就成亲。”
蒲小芹冷笑,“好啊,就等着成亲了,恭喜你啊新郎官。”
“……姐姐你说我冤不冤,我等着成亲也是你逼的好吗?”
是她逼的,可就算是她逼的,也不妨碍她想起就生气啊。
她推了他下床,“走走走!我这儿不欢迎你!”
“姐!姐!”
“走吧,按你说的,我明儿去找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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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森制定的计划,是努力塑造蒲小芹高大伟岸的形象,具体表现为:姜母烧了蒲小芹的竹草屋,蒲小芹却以德报怨,不但为姜母布施祈福,完了还要送一壶供过的地豆油、四片供过的地豆饼给姜母,以示她的虔诚。
这个情节设定在了布施完成的第二天,蒲小芹拎着竹篮、牵着安安来了。
才刚走到姜家那破瓦房前,就看到姜母点头哈腰送着两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