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坑货,你还真是个小坑货。
秦羽,你这小王八蛋真不是个东西,刚才那些人可是收了王家的钱,想要杀人灭口。
你怎么能花钱救人呢?
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冯玉兰拉扯着苏四海,上来就对着秦羽爆了粗口。
报官也是他让去的,如今却又花钱赎人,不是脑子进水又是什么。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长龙兄弟,是我让秦羽救的,他们也是受了王家的蒙骗,日子过得也很辛苦。
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同情心吗?”
苏紫嫣脸上的笑容骤然僵持,原本她还想给秦羽一点奖励的,没成想自己的亲娘,竟先开口了。
“同情心?
呵呵,我要同情心干嘛,同情心能救人命吗?
能给我们吃喝吗?
也不看我跟你爹,过得是什么生活,还同情心,真把自己当成大乡绅了?”
冯玉兰喘着粗气,心里更是憋着满腔的怒火。
在她眼里,秦羽的做派,跟败家子无疑,与同情心,没有任何的关系。
“娘,你怎么这么说呢?”
苏紫嫣无语摇头,母亲的犀利言辞,如钢针般,穿透了她的心,刺得生疼。
“我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
苏紫嫣,走,跟我一起回家。
这种人,就算是一天赚千两银子,也不够他自个挥霍的。
没盼头,实在是没盼头了。”
好不容易赚点银子,就如此的挥霍,何时才是个头。
“我不走!
我……不认为秦羽有任何的不对!”
苏紫嫣咬牙甩开了冯玉兰的胳膊。
“死丫头,才出来一天,你翅膀就硬了是不是?
不认老娘了对不对?
今天,你要是不跟着老娘一起回去,以后就别踏进我苏家的大门!”
冯玉兰红着眼眶,她也不知道自家闺女,究竟被秦羽给灌了什么药,如此的执迷不悟。
把她的老心,都给伤透了。
“冯玉兰,你可以了,闺女已经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
你又何必呢?”
一旁的苏四海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劝慰道。
这个女婿虽然有些败家,可对他们还算是尊重,对于苏紫嫣更是言听计从,这就足够了。
女大不中留呀,老婆子如此护短,什时候才是个头啊!
“苏四海,你给我把嘴闭上,今天,要不就让闺女给我们一起回家。
要么,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如今你居然跟闺女一起数落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冯玉兰也执拗,转身朝着一旁的老槐树又撞了过去。
“哎!”
秦羽轻叹了一声:
“紫嫣,要不,你还是跟伯母一起回去吧。
我最近还有点要紧的事儿,等我回来,着手置办了个婚礼,再过去接你,如何?”
一哭二闹三上吊,老丈母做人的三把斧,秦羽也被整服了。
这时候,你越跟她唱反调,她越跳得高。
好言相劝没用,倒不如顺了她的意愿。
“这……”
苏紫嫣犹豫一下,见秦羽点头,也跟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见自己的霸道争取了到了胜利,冯玉兰兴奋一笑,离开时,还不忘记对着秦羽警告道:
“记着自己的承诺,什么时候高中状元,什么再来我家迎娶苏紫嫣。”
苏四海跟苏紫嫣面色一沉,刚准备开口,却被秦羽挥手给打断了:
“好,一言为定,开春,我便拿个状元,让您老开心开心。”
送走了几人,秦羽安静的坐在了门框上,思考着往后的人生规划。
“羽哥,你真要考取状元,再迎娶嫂子呀?”
破军,黄忠带着一帮子帮工,整理完仓库以后,都凑到了秦羽的身边。
他们虽然不识字,却听说过状元郎的名头,那可是大官,普通人想要高中,比登天还难。
“当然,人生最大的幸事儿,莫过于富可敌国,权倾朝野了。
怎么?
你们不信我能高中?”
秦羽淡淡一笑,他倒是不担心科举一事儿,而是不解秦战跟秦拐子,极力反对到底是什么缘由。
“额,信,当然信了。
以羽哥的聪明才智,肯定可以高中的。
到时候,你要是富可敌国,权倾朝野,能不能给俺们弄点奖励?”
破军,黄忠,都傻傻一笑。
这些东西,平日里他们做梦都不敢去想,可自从遇到了秦羽,他们也发现,读书真可以改变命运。
“行呀,到时候,都把你们敕封为官员,也让你们过一过做官的瘾。”
众人都兴奋点头,痴笑着。
可在他们心里,这一刻,似乎是这辈子最难忘的时光了。
与此同时,苏家院子里,却并没有笑声,气氛也压抑到了极致。
到家之后的冯玉兰,更是撑起了太上皇的架子,站在高处,双手掐腰,俯视着苏四海跟苏紫嫣,胸口不停的起伏,气冲到了嗓子眼:
“说说吧,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沆瀣一气的?”
回来的路上,苏四海跟苏紫嫣两人一唱一和,非要让她降低秦羽科举的条件,还说尽了秦羽的好话,差点把冯玉兰给气废了,
“玉兰,你这是什么话,
紫嫣是我们的女儿,这丫头心里装着秦羽那小坑货,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为人父母,这辈子盼的,不就是让闺女幸福吗?”
苏四海抿了抿嘴唇,自己的老婆是什么德行,结婚那天起,他就看破了。
刀子嘴豆腐心,这么拼命的针对秦羽,还不是为了自家闺女以后的幸福生活。
“娘,要不,你就别逼秦羽去考状元了,行不行?
秦伯父那么的反对,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如今,秦羽也能赚钱了,女儿的要求不高。
只要我们夫妻和睦,钱够花就行了!”
苏紫嫣咬着嘴唇,再一次说出了心底的想法。
秦羽这几日的表现,她还是很满意的。
最起码,能够证明,他是个有责任心,善良仁义的好男人。
这,就足够了。
冯玉兰揉了揉胀痛的脑壳,第一次没有提高腔,反驳两人,而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道:
“闺女呀,你还是太小了。
这社会的险恶,你不懂,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一家子,回去给你老舅过生日的事儿了?
人家全家都有座,只有我们一家三口,饭站着吃,话不能说。
这是为何?
就是因为你爹,他没能耐,一辈子就是一滩糊不上墙的烂泥。
娘也不是刻意要求他秦羽怎么样。
就是不想再让你走娘的老路了,你明白了?
去转告秦羽吧了,七天后,是你外公寿辰。
如果他可以让你外公认可我们一家。
你们的婚事,我冯玉兰,再无意见!
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