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见到吴清妹为了救他,不惜答应瘌痢头无理要求,在这种屈辱和悲愤的刺激下,驴子激发了隐藏于他体内僵尸的力量。也就是说,他的力量无论是人体还是灵魂体,都能够完美地爆发出来。
一旦拥有了僵尸的力量,区区的锁魂链就再也捆不住驴子,驴子立刻反客为主,把瘌痢头制服,把吴清妹从瘌痢头的魔爪之下救了出来。
驴子一锁链就打断了瘌痢头的腿,让瘌痢头痛得哭爹喊娘,哀嚎不止。不过瘌痢头并没有认怂,而是不断地威胁驴子,“臭小子,你你等着,我可是阴差!在阴曹地府,伤害阴差可是重罪,你小子就等着下十八层地狱吧?”
“什么,你还敢威胁我?”驴子手持锁链,阴森森地笑道:“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你如何对我们,我就如何对你,不对,我这个人比较客气,我会十倍奉还!”
“十倍?”瘌痢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回想起自己刚才给驴子和吴清妹的侮辱和痛苦,那确实有点过分,倘若驴子真的十倍奉还给自己,那自己的鬼命还有吗?于是,瘌痢头立刻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兄弟,别冲动,刚才都是开玩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两位!这样吧,你们可以马上离开,我保证,此事绝不追究?你看,可好?”
“绝不追究?”驴子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驴子当然不信,但是吴清妹却不是这样想的。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这是阴曹地府,不是阳间,能不惹麻烦,就不要惹麻烦。吴清妹立刻上前说道:“驴子,我看就算了吧!我不想把事情搞大!”
“算了?”驴子回头看了吴清妹一眼,说道:“清妹,你真的想算了嘛?你忘了刚才他怎么对我们的吗?我被打,可以不追究,但是她对你那样,我忍不下这口气!”
吴清妹摇摇头,说道:“驴子,你能来救我,我真的很高兴!但是,他毕竟是阴差,身份不一般!如今他说要与我们和解,绝不追究,我看,就算了吧!”
驴子当然不想就这样算了,可是吴清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万一把事情弄大了,可就真的回不去了。不过,他并不相信瘌痢头会如此轻易就算了,要是他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通知其他阴差鬼卒,甚至惊动判官和阎罗王,那驴子不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驴子又反过来威胁道:“瘌痢头,你听到了没有,我们不想惹麻烦,只想离开这里!你若是识相,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否则,我一定打得你魂飞魄散!”
瘌痢头一听,顿时喜上眉梢,立刻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只要二位放过我,我瘌痢头保证一定不追究!”
“好,我信你一回!”说着,驴子把手中地锁链往地上一扔,便对吴清妹嘘寒问暖,好像真的相信了瘌痢头。
瘌痢头本来也想认栽,因为驴子实在是太厉害了,连锁魂链都能挣脱,这种实力绝对不是一般的角色。不过,他依旧垂涎吴清妹的美色,更对自己的腿被打断耿耿于怀。当他看到驴子背对着自己,对自己丝毫没有提防,而锁链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时,一种报复的心理立刻占据了他的脑袋。
“敢对老子不敬,还伤了老子,要是传出去,我瘌痢头的面子往哪搁?”瘌痢头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默念道:“不行,这个场子我必须找回来,这个小娘子也不能放过!”
想到这,瘌痢头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一边注视着驴子的动向,一边慢慢地把手伸向了锁链。“去死吧!”瘌痢头趁着老子不注意,突然暴起甩动锁链,想要从后面袭击驴子。
吴清妹见到瘌痢头突然反悔,顿时吓得惊呼:“不好,驴子,快躲开!”
在吴清妹惊叫的同时,瘌痢头的锁链特飞快地砸了下来。“来不及了,跟老子作对,只有死路一条!”瘌痢头狂妄地笑道。
“啪!”锁链狠狠地砸在驴子的后背之上,驴子一阵猛哼,表情十分痛苦,却没有因此而倒下。吴清妹吓得花容失色,连连问道:“驴子,驴子,你怎么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心软的!是我害了你!”
驴子嘴角溢血,但是却没有任何怪罪吴清妹的意思,他反而还安慰道:“清妹,你看见了吧?有些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放过他,他却未必放过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一锁链不冤,至少让你看清了瘌痢头的本来面目!”
“我知道,我看清了,都是我害了你!”吴清妹哭哭啼啼地喊道。
“看清了又怎么样?来不及了!”瘌痢头偷袭成功,但是却没有一下子打倒驴子,又再一次挥舞起锁链,想故技重施。
“小心,驴子,他又来了!”吴清妹惊呼着,不忘把驴子推向一边。可是吴清妹并没有推动驴子,驴子就像是脚底下扎根了一样,纹丝不动。
就在吴清妹惊讶的时候,却意外地看见驴子脸带笑意,没有一点惊慌的样子。难道驴子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故意的?
“啪!”锁链再次砸下来,但是却没有打中驴子的身体,而是被驴子的手掌稳稳地接在手里。瘌痢头顿时感到大事不妙,就想把锁链抽回来。可是驴子的手就像是铁钳一般,把锁链抓得死死的,没有一点放手的意思。
“你你放手,快放手!”瘌痢头使出浑身力气,却依旧没有抽回锁链,反倒是驴子一使劲,直接把瘌痢头给拽倒了。
瘌痢头再次摔倒在地上,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驴子故意背对着他,故意把锁链丢弃,都是为了让自己露出马脚。而他自己还自作聪明,却不想这完全是驴子的欲擒故纵之计。
“大哥,大爷,”瘌痢头立刻求饶道:“是小的瞎了眼,是小的被猪油蒙了心,请大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再放我一回!这一回,我一定痛改前非,一定信守诺言!”
“哦,是吗?”驴子随意地甩动着手里的锁链,笑道:“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这样吧,我听清妹的,如果清妹还相信你的话,我就再放你一回!”
“啊!”瘌痢头马上又转向吴清妹,磕头求饶道:“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再信我一回!刚才是我错,是我混蛋!还请您向大爷美言几句,我绝对不敢了!”
刚刚才吃过一次亏,吴清妹就是傻子也不会再次上当,她面色阴沉地说道:“驴子,这种人无信无义,卑鄙无耻,是要好好地教训一下!”
“不不不,我我真的改了,我真改了!”瘌痢头惊慌失措地喊道。
“改你妈?”驴子不由分说,一锁链甩出去。这一次他没有留情,直接甩在瘌痢头的脸上。顿时把瘌痢头的下巴给打歪了,还崩掉了几个牙齿。
瘌痢头满嘴是血,倒在地上,懊悔不已,自己怎么就那么不长眼,招惹了这样一个瘟神。还没等他缓过劲来,突然感觉自己被人从后面揪起,又在一次狠狠地摔在地上。
“啊,救救命!”瘌痢头被驴子打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浑身疼痛不已,连连哭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杀阴差了!”
“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会听得到?”驴子狰狞地笑道:“别忘了,你自己在这个小院里设了结界,声音是传不出去的!”说完,驴子又再次狠狠地修理瘌痢头,每一下都往死里打,把瘌痢头全身的骨头都打断了,也消不了驴子的怒气。
吴清妹见到瘌痢头已经奄奄一息,再打可能真的会魂飞魄散,便阻止道:“驴子,住手吧,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
驴子依旧不解气,又踹了两脚,说道:“打死他才好,反正也没有人会知道?”
就在这时,紧闭的院门被推开了,驴子和吴清妹都吓了一跳,可还是当他们看到进来的人是那个米老头的时候,却又高兴起来。
“前辈,你怎么进来了,我不是让你离得越远越好吗?”驴子笑道。
米老头看了一眼被打的不成人形的瘌痢头,惊恐地喊道:“小子,你闯大祸了,你把阴差打成这样,那可是犯了重罪啊!我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估计,很快就有阴差往这边来了!”
“什么,你听得到?不对啊,”驴子大惊失色,看了一眼被自己打得快死的瘌痢头,喊道:“哎呀,我忘了,这个院子的结界是瘌痢头设的,他一定也有办法解开结界!清妹,前辈,我们快离开这里,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
驴子判断得没有错,瘌痢头打不过驴子,但是他却可以随意解除结界。如此一来,刚才那一阵鬼哭狼嚎早就惊动了外面的人。也就是说,驴子闯下了大祸,整个酆都城都将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