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就是你大爷!别看独眼老头上了年纪,可是一出手,就令人拍案叫绝。他竟然仅凭他一己之力,就杀死了一只五六百斤的野猪,而且没有任何的受伤。
驴子和秋生早就是看得呆若木鸡,如此精彩的一幕,已经让他们对独眼老头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当独眼老头对他们吆喝一声,他们立刻就跑了过去。
“大爷,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这么大一只野猪,您老说杀就杀!我们真是佩服之至!”驴子笑呵呵地恭维道。
“对对对,您老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不知道,您老叫我们俩,有何事?”秋生也陪着笑脸问道:“有事儿,你说话,我们兄弟俩一定照办!”
独眼老头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驴子和秋生,笑道:“别怕,我又不会对你们下手,我的刀只用来对付野兽和那些人面兽心之人!只要你们心存善念,我的刀永远都不会落到你们的头上!”
“那就好,那就好!”驴子拍拍胸口说道:“大爷,我们保证,我们都是好人,要是我们口不对心,您就,你就好好地教训我们一顿!”
“教训一顿?哼!”独眼老头笑了笑,这个驴子骂道:“油嘴滑舌,看你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吧,你们要哪一块,手还是腿?”
“啊,手还是腿?”驴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惊恐地说道:“大爷,我们真是好人,您犯不着要我的胳膊腿吧?”
“谁要你的胳膊腿了?”独眼老头指了指地上的野猪,说道:“我是说,你们要野猪的哪一部分?刚才吃了你们一只鸡,我不想欠你们的!正巧这只野猪送上门来,送你们一块肉,也算是还了你们的鸡!”
“原来是这样?”驴子恍然大悟,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大爷,是我误会您了!肉我们就不需要了,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
“这么好的肉,你都不要?”独眼老头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问吧!但是,我可不敢保证,你的问题我一定能够回答的上来!”
“嗯!”驴子点点头,严肃地说道:“大爷,实不相瞒,这一次来这里寻找吴阿东,是受了我们师父林正英的指点,吴阿东对我们很重要,所以还请大爷一定帮忙?”
“你们师父,林正英?”独眼老头想了想,摇头说道:“没听过!我之前不是说过了,没有吴阿东这个人,你怎么还问?”
“不,大爷,你听我把我说完!”驴子解释道:“我师父是绝不会骗我们,而您也没有必要骗我们,所以我是怎么认为的,吴阿东这个人一定存在,但是他未必是叫这个名字!”
“你是说吴阿东未必就是吴阿东?他用了假名!”独眼老头明白了过来,不过他还是摇摇头,说道:“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就算你们说的这个人存在,没有名字,岂不是更难找?”
“不,大爷,我们还知道这个叫做吴阿东的人,年轻的时候去过茅山,我师父就是在茅山认识了他!”驴子回答道:“我们可不可以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
“茅山?你们是茅山弟子?”独眼老头又看了一遍驴子和秋生,点点头说道:“难怪,我就说,你们两个看上去不一样!原来是茅山弟子!”
听到独眼老头提起了茅山,驴子略感激动,急忙问道:“大爷,难道,你也去过茅山?”
“没有!”独眼老头回忆道:“我虽然没有去过,在寨子里的人倒是去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驴子和秋生顿时大喜,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如果清风寨里真的有人在十几年前去过茅山,那么那个吴阿东就极有可能是其中一个。“大爷,就是这样!我师父也是说他在十几年前,认识了吴阿东!大爷,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是谁去了茅山,我们也好直接去找他们!”
“这个,恐怕不行!”独眼老头为难道:“清风寨规矩很严,不要说你们是汉人,就算是苗人也不能随意进入!而且,我也不知道谁去过茅山!要想知道是谁十几年前去了茅山,只有问头人!可是你们没有人引荐,是绝对进不去的!”
“头人?”驴子马上反应过来,头人应该就是首领,寨主的意思。只要见到这个所谓的头人,应该就能找到那个不叫吴阿东的吴阿东。“大爷,您人这么好,我们又这么熟了,您就不能帮我们引荐引荐吗?”
“少来这一套!”独眼老头甩了甩胳膊,嫌弃道:“我们很熟吗?恐怕你们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这还叫熟?”
“啊?”驴子和秋生一时无语,他们一口一个大爷地喊了半天,还真是不知道独眼老头他叫什么?不过驴子是个会变通的人,他立刻眉开眼笑地说道:“大爷,我不需要知道您叫什么,我只要知道你是我大爷不就好了吗?再说,我们也不会白白麻烦你的!秋生!”
秋生马上明白驴子又要玩老一套,立刻从包袱里拿出几块银圆,交给了驴子。驴子笑呵呵地说道:“大爷,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老可比鬼强百倍了,真的而不能帮我这个忙?”
一看到白花花的银圆,独眼老头也不由得心动了一下。虽说,他不是很需要钱,但是哪有白捡的钱不要的道理。“这银元可是好东西,就怕我无福消受,不是我不想帮你们,是我真的帮不上啊!”独眼老头叹了口气说道。
“帮不上,怎么会?”驴子诧异地问道:“你可是清风寨的联络人,按理说,你的地位在清风寨不低啊!您不会又跟我们开玩笑吧?”
“开玩笑?”独眼老头抬头看着天,说道:“我也希望我是在开玩笑,我也希望我能回寨子里看一看!可是我不行,我真的不行!你们还是另找高明吧!”
独眼老头的话里有话,似乎,他犯了什么禁忌,被罚永远不能回寨子。如果真是这样,他驴子想通过独眼老头进到清风寨,见到头人的可能性就几乎为零了。
秋生一琢磨,马上就把驴子拉到一旁,小声地说道:“驴子,我看大爷确实有难处!反正我们也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况!既然他不方便,我们不如自己去清风寨找头人!”
“你是说,我们偷偷地溜进去!”驴子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马上就同意了秋生的建议。
“你们是不是想偷偷地溜进清风寨?别做梦了!”独眼老头虽然没有听清楚秋生和驴子的对话,但是猜意思也猜到了,“不要说清风寨守备森严,就是那老龙岭,你们也休想过去!”
驴子和秋生愣了一下,显然是被独眼老头的话,给吓到了。“大爷,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偷溜进去?”
“想进清风寨的人可不不止你们,我怎么会不知道?”独眼老头警告道:“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们,这老龙岭长年密布毒障,其中更是毒蛇猛兽盘踞!要是没有人引路,你们绝对是有去无回!不要以为我是在骗你们,不听我话的人吗,都已经化成一堆白骨了!”
听到这,驴子和秋生不由得回忆起之前麻老三对他所说的话。麻老三也曾提到过老龙岭非常险恶,而独眼老头也反复强调老龙岭不能随意踏入,恐怕老龙岭真的不能随便进去。
“秋生,你怎么认为?”驴子问道。
“我,我也没主意,我都听你的!”秋生回答道。
“好,既然如此,就让我自己走一趟,你在这等着!”驴子决定道。
“什么,你一个人去?”秋生和独眼老头异口同声地惊讶道。
“不行不行,师父让我陪着你,就算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都陪着你!”秋生倔强地说道:“你要是当我是兄弟,就不要撇下我!否则,你我兄弟情义,一刀两断!”
“啊?秋生,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驴子皱着眉头说道:“师父确实让你陪着我,可是明知道前面有危险,我还会让你涉险吗?你当我是兄弟,难道我就不当你是兄弟吗?如果真要选择,我情愿和你断绝兄弟情义!”
“驴子,你!”秋生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耍无赖地说道:“我不管了,腿长在我的身上,你拦得住我吗?你要去,我也一定去,别想撇下我!”
看到驴子和秋生为了这件事起争执,独眼老头不由得一阵感动,曾几何时,他也一样热血过,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义无反顾。“行了行了,你们都别争了!我说过了,如果没有引路人,你们谁也不能去!不过------”独眼老头卖了一个关子,立刻就吸引了驴子和秋生的注意力。
“不过什么,大爷,您有话就直说啊!”驴子焦急的催促道。
“不过,要是有人肯带你们进去,你们就不用争执了!”独眼老头话里有话地回答道。